这件小小的房间里挤着四张板床,现在被拼接到了一起,成了一张牢狱里的“豪华大床”。
现在,一个满身上下纹满了种种纹身的秃顶大汉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利群,抱着一本唐家三少写的斗罗大陆看得津津有味。
一边看还一边砸吧砸吧嘴,因为他的身边蹲着两小我私家,一人给他捏一条腿。
“赖哥,舒服吗,我这力道还可以吧。”捏他左腿的一个刀疤脸堆满了菊花一样的笑容,讨好道。
“舒服个屁,使点力,没特么用饭吗!”赖哥一个爆栗给他敲已往,疼得刀疤脸直喊疼。
一个劲地致歉,又调整手头的力道。
“赖哥,这小子!就是欠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力度都把控欠好,活应当人的替罪羊!”捏他右腿的络腮胡一脸愤慨的说道。
“你也别自得,这周我只拿到了一包烟,不听老子的话就把你关这一辈子。”赖哥眼里也不抬一下。
声音从书本后面传过来。
“是是是,赖哥说得对......”
“少特么拍马屁,哟......来新人了.......”赖哥拿开书,看着房间门口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审察一番。
随后继续看书,书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老规则,让他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刀疤脸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运动了一番筋骨,脖子手腕捏得咔咔响,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赵晋鹏。
“小子,识相的就乖乖过来给年老推拿,不识相的就被我打一顿再过来给年老推拿!”
赵晋鹏已经懵了,啥情况啊!
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牢狱吗?我是不是穿越到了革新开放时期?
怎么另有这种恶霸?
这和我平时听说的纷歧样啊!
另有,你丫的拿本斗罗大陆是怎么回事?特么的书还拿反了。
赵晋鹏就算再傻也应该知道这个房间恐怕纷歧般了。
按局长的话,这几人恐怕就是特意部署给自己的。
怎么说呢?赵晋鹏另有几丝庆幸,因为他原本是以为自己会遇到要强迫和他传道授业的好基友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几人性取向应该都挺正常。
那就好.......
赵晋鹏抱住脑袋,蜷缩着身子慢慢倒在地上,静静期待着那人的拳打脚踢。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昔人就说过,双拳难敌四手,更况且对方有六只手呢?
照旧乖乖挨打比力好......
但是等了半天,身上也没感受到疼意,反倒是腹部被捅的地方隐隐作痛。
究竟被插进去了那么长.......说不痛.......那是假的。
他好奇地抬头看了看,年老抱着拿反的斗罗大陆,身边的刀疤脸和络腮胡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猫看着自己手中蹦哒的老鼠一样。
“喂,小子!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识字吗?”
书本后面传来赖哥浑朴的声线。
“认......认识......”
赵晋鹏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裤子都脱了,你们又不打了,这叫嘛回事嘛!
“过来。”
声线浑朴,那是赖哥的召唤。
赵晋鹏心里一紧,冷汗直流,面色苍白,终究照旧躲不外吗?
难不成这位年老就是传说中的基佬?
那他就让我已往会不会就是为了.......
剩下的赵晋鹏不敢想下去了,画面太美。(省略五千字描述)
赵晋鹏颤颤巍巍地走到赖哥面前,学着刀疤脸堆砌一个笑容,道:“年老......我第一次.......你.......轻点.......”
回覆他的只有赖哥的一个爆栗。
“吗的说啥呢?诺,这本书,念给我听。”赖哥把书送到他的面前。
赵晋鹏一愣,随机又闹了个大红脸,拿过书,看着书上面小学生作文一样的工具,不由感受到一阵反胃。
但是迎上赖哥充满威胁的目光,赵晋鹏硬生生将昨天的晚饭从嘴巴里咽了回去。
“唐三.........”赵晋鹏一字一句地念着,声音抑扬顿挫,陪同着情节的热潮平铺跌宕起伏。
听得赖哥直呼“真特么好!”
刀疤脸和络腮胡也随着听起了斗罗大陆,不知不觉连手上给赖哥捏腿的行动都停了下来。
赖哥没有觉察,络腮胡和刀疤脸也没觉察。
他们已经陶醉其中了,陶醉在斗罗大陆的世界里。
以往来这个小隔间的监犯无一不是被局长特殊看护的工具。
赖哥是这里的常驻民,曾经因为卖yin被抓入狱,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虽然不是赖哥卖X,而是赖哥当起了老鸨,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妈妈”。
好家伙,被向阳民众举报给一锅端了。
原来就只上停留在小学的赖哥哪里知道这些条条框框,甚至连最基本的执法意识都没有,数罪并罚于是一关就是十几年,中途被假释回家给老母亲送终。
老母亲住在乡下,人老了意识不清醒,进门时被门槛碰倒,今后就没能站得起来。
回来之后又被关进这里,赖哥也图个清静和有个归宿,横竖管饭又包住......
络腮胡和刀疤脸没有名字,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们这个外号。
两人是有名的侠盗,在两年前凭借偷了几百根金条拿去捐给福利院而一夜扬名。
在江湖上名声显赫。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照旧被抓了。
由于涉案金额巨大,所以自从他俩被关进来,就注定了他们的后半生是在牢狱里渡过。
讲到口干舌燥,赵晋鹏小声问道:“赖哥,能给口水吗?”
赖哥正听得起劲,突然给断了,作势就要打人,但是想到好不容易等来个有文化的,不能给人吓跑了,于是拍了拍刀疤脸,让他接杯水过来。
刀疤脸体现自己不想给这个夺走年老痛爱的人倒水,而且斗罗大陆他听前半截感受还行,后半截就提不起兴趣了,闷闷不乐的坐在旁边看着年老如痴如醉的听他说书。
但他照旧屈服了。
他劝慰自己,这是年老的命令,本质上来说照旧在为年老服务!
没错!我这辈子不行能听那个臭小子的话!
这辈子都不行能!
“水太冰了,我要喝热的。”赵晋鹏感受着丝丝凉意,想到现在是大冬天,万一在牢狱里伤风就欠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