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照旧高估了自己。
当看到瑶和瑞莫缱绻时，莫晴有种闭上眼睛的激动。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已往，不是现在，可某种酸涩的感受照旧爬上了她的心头。
这时，她想到了乌文曦的脸。
在经历了折磨和欺骗以及叛逆后，乌文曦是她唯一能够接受的存在了。
他一直站在她这边，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市为了她同其他事物屠杀……哪怕这只是她的错觉，也比让人捉摸不透的瑞莫许多几何了。
尤其在知道了那个计划的存在后，她越觉察得乌文曦和自己一样可怜，究竟，他们的存在很有可能是眼前这两人的棋子，虽然计划的目的是伟大且有价值的，可谁又愿意一开始就作为工具人般在世？
想到这，她的心情舒畅不少，便耐着性子看下去。
瑶和瑞莫的关系更像是两个寥寂的人相互取暖。瑞莫生来便孤身一人，那些黑影显然不能被称之为有意义的同伴。
瑶在无面女离开后再也没有试着缔造任何生物，她意识到自己基础不适合造物主的身份，更没措施对其卖力。
瑞莫时长陪伴在瑶的左右，和她一起维护第四现实的循环。
幻市依旧繁荣有序，死者的灵魂来来往往，凭据这个世界的规则选择他们的归宿。
瑶和瑞莫也时常待在幻市中，冒充是两个普通的灵魂，在这个和人间无比相似的世外桃源中过着平凡却快乐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无面女重新泛起在第四现实，这个消失许久的女人最终照旧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那天，风和日丽，瑶正在府邸中泡茶，瑞莫平静地坐在她身边，右手自然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突然，他神情微微一震，随后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她终于来了，我暂且回避，给你们留些独处的空间。”
随后，瑞莫就消失了。
无面女没有进屋，而是在不远处的麦田里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似乎有所记挂，即便瑞莫已经很是注意隐蔽气息，可照旧瞒不外她的感应。
究竟，她自己就是第四现实的一部门。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在无面女犹豫之际，瑶已经泛起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接待对方回家——如果这里能够算得上家的话。
“我只是觉得，再也没有比这里更真实的地方了。”
无面女徐徐说出这个答案，瑶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也许是因为从未听到过有人能够如此一针见血地做出这般总结吧。
第四现实，循环的起点和终点，也是这个巨大实验室最焦点的部门，如果这里都不真实，那这个世上简直没有什么是真的了。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我很欣慰。恰好，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计划需要你的加入，而你应该也已经准备好了。”
——
如果一小我私家的人生拥有无限的生命和巨大的能力，那无望的空虚和寥寂就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这个时候，要是泛起一个等同于无限一样困难的目标，就会成为这一类人的救命稻草，就算失败也绝不在意。
但是，那些执念也会在无尽的生命中被放大，恼恨和遗憾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增加而消失，反而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存在于影象中的工具。
当乌文曦的已往终于泛起在莫晴眼前时，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改变。
原本，瑶想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继续者，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筛选，并参考了无数次时间线后，她并没有凭据原来的计划，而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弱小的、无助的人类。
莫晴不太清楚让瑶做出改变的究竟是什么，同样惊奇的另有无面女，她一度认为能力的衰弱让瑶变得糊涂了，就像第三现实那些老态龙钟的人类一样。
她对瑶的信任发生了动摇，甚至在私下里决定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将计划拉回原来的模样。
既然她无法改变瑶的心意，至少她能让乌文曦消失，不，这么做太明显了，也许她应该用更隐蔽的要领阻止乌文曦成为下一任死神。
念头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没有什么能够停止它生根发芽的脚步。
在瑶培养乌文曦的那段日子里，无面女找到了瑞莫，希望他作为设计计划的一份子，能够将乌文曦从原本就不存在的剧本中抹除。
究竟，瑞莫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能够跟“神明”相同。换句话说，他能够在这个试验场的规则不崩坏的前提下，对这个世界进行“操控”。
只不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听说是不是真的，也没有人见过他真正于“神明”相同的模样。
他的能力强大而神秘，甚至连行事目的都令人捉摸不透。
无面女不清楚这样的一位大人物为何会是计划的提倡人——究竟拥有如此大的权力，加上真正“不生不灭”的能力，任何灵魂都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
即便如此，她照旧找到了瑞莫，希望他能让一个有能力的人继续死神的位置，而不是这样一个含恨而死的男人。
——
“所以，你希望叛逆瑶的意志？”
第五现实，瑞莫正坐在一栋高峻而破败的修建的边缘，黑的影子在他周围窃窃私语，似乎在推测着无面女和瑞莫相见的目的。
“这不算叛逆吧？我不外是想在她犯错的时候拉她一把，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无面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让人能感受出她也不是那么笃定自己的话就是对的。
瑞莫哈哈大笑：“别担忧，我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既能不换掉乌文曦，还能解决你的问题——只要把瑶剩下的力量转移到乌文曦身上就可以了。”
周围的黑影躁动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消息，周围的血腥味似乎重了不少。
瑞莫恶狠狠地瞥了它们一眼，后者立马平静下来。
无面女皱起眉头：“就这么简朴？”
瑞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虽然，听起来很简朴，不是吗？如果你决定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行动。”
“好，一言为定。”无面女没有犹豫，即便她心中隐隐约约感应一丝不安，但照旧义无反顾地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