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铉警惕地看着男人，并没有移动。
“嗨，你看我这记性，都忘记介绍我自己了。”陈导看着萧铉这样，以为是这小伙子把自己误认为是骗子了，这才名顿开般从衣服口袋里拿着名片递给萧铉，又说：“我叫陈文谦，他们都叫我陈导，是正儿八经的导演。”
萧铉接过陈文谦递过来的名片，白底黑字的名片上简朴的写着三个大字和两个小字：陈文谦，导演。
“我叫萧铉，萧萧的萧，玉铉的铉。”
“那现在你可以跟我去剧组那边了吗？萧铉。”陈文谦又再一次问道。
“歉仄，我还得找事情。”他不知道什么是导演，也不知道什么是剧组，但是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找到事情。
陈文谦一听，眼前一亮，这小伙子居然在找事情。“那正好啊，我那个剧组还缺人，你要不要来？”
“可是我没有事情经验。”
“没事，可以从底层做起。”
“那人为怎么算？”
“看你做哪种，但是你放心，绝对不会比外面少。”
“好。”
萧铉点颔首，随着陈文谦上了车。
车上两人相互攀谈起来，不外大部门都是陈文谦在说在问，萧铉只是回覆着陈文谦抛出的问题。
萧铉本就话少，又是和一位不熟悉的人，在陈文谦滔滔不停的对比下显得话更少了。
萧铉了解到陈文谦是一部武侠剧的导演，现在他们的剧组还在布景中，适才来这边是过来串门，看看自己挚友王瑞平王导演的戏进展如何。
而陈文谦也从萧铉的只言片语中大致知道了萧铉从小就练过一些武术，适才也是情行使然才使出轻功。
下了车，萧铉跟陈文谦走着，路上都是忙忙碌碌的事情人员。
这时过来一位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看到两人，上前对着陈文谦打招呼。
“陈导这么快就回来了？”
“遇上点事就先回来了。部署得怎么样了？”
“可能今晚再赶个工，明后天就可以开拍了。”
“行，抓紧部署。等会让人通知一下演员明天报道。”
“好。”年轻人应着，看了一眼陈导旁边的人，审察着他头上奇特的发型，又问：“这位是……发型师？”
“不是。”
“哦，那我先去做事了。”
年轻人说着，往萧铉他们的反偏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拿起手里的喇叭指挥着其他事情人员。
“你这头发……”陈文谦抬手指了指萧铉的头发，犹豫地问道：“是真发照旧假发？”
“从小留的。”
“嗯？有个性有特点。”陈文谦爽朗地笑了几声，带着萧铉进了一间屋子。
从一堆剧本中找了其中一本，“唰唰唰”地翻着，然后停留在某一页。递给萧铉后指了指其中一段文字说：“你能把这段文字所描写的行动演出出来让我看看吗？”
“我试试吧。”萧铉接过剧本，端详着陈文谦指的那段文字。片刻后，他走出门。
一言不发地开始把剧本上写的行动一个不落地耍了出来。
跟在萧铉后面出门的陈文谦默默地看完全程，眼神从期待到惊艳。待萧铉停下的时候，陈文谦激动得拍手叫好。
这一套行动是整部剧里他最中意的，却也是最遗憾的。找了许多武术指导始终打不出他想要的那种感受，唯有眼前这个小伙子，耍出了那种武侠的味道。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如你来做我这部剧的武术指导吧？”陈文谦万分满意地走向萧铉，嘴角上扬着。
还不等萧铉回覆，却突兀地传来一道声音。
“他凭什么？”说话的是一位略小于陈文谦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左右。说话时微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萧铉。
“耿松？你怎么来了？”陈文谦有些惊奇耿松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我不来陈导就准备暗地里将一个不知名的子弟何在我这个位置上了呗。”
“那到也不是。”陈文谦略显尴尬。
耿松不理会陈文谦的尴尬，自顾地说着：“你要是说这个子弟有个什么知名的实力也行，再不济能让我在这个圈里见过一眼也行，实在不行，得有个证吧。结果他一样没有，他凭什么能做武术指导？”
耿松看了两人一眼，顿了顿又说：“他适才那套行动，我认可是挺不错，但是他能指导出整部戏的行动吗？”
萧铉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想原来这个叫耿松的人是这部剧的武术指导啊，那这陈导演怎么还要他来做这武术指导，陷他于不义？
“你说得也有理。”陈文谦听完耿松的话，觉得似乎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因为萧铉的行动一时兴奋过了头，也没细想这些细节。
如果真的坚决要萧铉做武术指导，且不说以后，可能在明天宣布他是武术指导的时候就遭到质疑。而且还会损失掉圈里有实力的耿松。
可要是就这么放掉一个可塑之才，他又觉得十分可惜。
陈文谦左思右想，最后说道：“那不如这样吧，耿松你照旧武术指导，萧铉给你当助理，探讨和结合一下武术怎么样？”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就异口同声地说出口。
“我不需要。”
“不麻烦了。”
耿松无情地拒绝了陈导的提议，“我有自己的助理，不需要一个不知名的子弟来打杂。”
“我并非是夺人所好之人，若是陈导这里没有适合我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萧铉不想和人争夺什么，他只想找到个能挣钱的事情。
“哎，等等！要否则你在我这从配角开始做起？”陈文谦实在不忍心自己挖到的宝就这么白白的溜走，只好使出钞能力。“人为我可以给你加一倍。”
萧铉一听，收回欲抬的腿，点了颔首说：“好。”他绝对不是因为翻倍的人为才留下来的，他河东王岂是爱财之人。
“我从底层做起吧。不外人为不能少。”
萧铉不想一开始就出风头，若是一开始就身世太高，有能力尚且服众；但他除了武术，演戏方面是一窍不通，到时候别闹了笑话还惹得一身腥。
就好比现在站在他一旁的耿松，外貌和内心都绝不掩饰地体现出对他的不屑。
“行，我们现在就去签条约，人为一分都不会少。”陈文谦掩饰不住的笑意挂满脸上，可算是留住了这块宝。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丢掉西瓜捡芝麻，难道做他陈导中意的配角不香吗？
悦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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