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镜的话，女主管摇了摇头道：“虽然不是了，武珝是字灵，无字碑知道吧，你不会真以为武则天会没事在那竖一块石头吧，玩呢？”
“其实原本她是成不了灵的，究竟世界上的文字那么多，那块石碑也不是什么多稀罕的工具，甚至很普通。不外武则天那个第一任女天子的成就还挺有用，再加上诗词歌赋等给予文字越来越多的灵气，所以乐成卡出了一个小bug，让字灵从她立的那块石碑中降生出来了而已，所以你家的那个武珝和真正的武则天之间确实有点关系，甚至她另有武则天的部门影象，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她们又一点关系没有，因为字灵是个全新的生命体，影象代表不了性格。”
程镜看了看地上那个不停闪着星光的豁口，又看了看周围那渺无边际的纯白色空间。
呵呵，你在这儿给我讲科学？
这种体验太奇怪了，就似乎是一个一米九的肌肉壮汉在你面前，很认真地跟你科普某舒宝有多好用，以及它与某某空间的十八处差异点。
横竖程镜现在的心情就很哇塞，翻烂成语词典都找不出一个能表达他现在内心世界的词，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在漫展上看到了一个萝莉妹纸，觉得很治愈，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拐进了男茅厕。
淦！
程镜揉了揉脑门，努力将一些图片从脑子里删除。现在想想，其实武珝身份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许多体现了，好比她这个名字，更清晰点的就是花小蓝两次喊她“妖后”。不外在那段时间里发生的非正常事件太多了，他三观崩的有点快，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小事。
托这个女主管的福，他总算也能松口气了，不是活了几千年的武则天本人就好，否则这个保镖他还真不敢要。
武珝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可他的保镖有两个呢，其中一个的身份这么精彩，和她同一级此外另一个会差吗？
趁着现在脑子还算清醒，程镜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花小蓝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了。
花小蓝？
花木兰？
淦……
可花木兰不是个被虚拟出来的人物吗？他还记得学《木兰诗/辞》那会儿，自己那个谢顶的语文老师第一句话就告诉他们，乐府诗集不是真实典故，《木兰诗》也是北朝民歌，并不具备真实性。
巧合吗？
可这也太巧了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花小蓝是剑灵，难不成历史上真有某个替父从军的女将叫花木兰？而且在她死后，她随身的武器就降生了灵？
可这也差池啊，花小蓝年纪那一块可是有两千多啊，准确来说是足足是2395岁。
往前推一下，公元前375年。
程镜拿脱手机一查，脸都黑了。
尼玛，战国时代，那时候有个毛的乐府诗，有没有《离骚》都两说呢吧！
“那个，花小蓝是……”
“叮！”
一个烤箱同款声音的泛起，打断了程镜想问的话，同时也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已往。
那个办公桌上的白色立方体。
这，妖令印是被劈面包烤了？
“哟，好了。”女主管走到办公桌前一通操作，将妖令印从立方体里取了出来，随手抛给了程镜：“法式已经升级好了，因为这是全新的法式，更新了啥内容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回去琢磨琢磨吧，横竖你也是个新手，应该也不会觉得不习惯。”
程镜赶忙接住飞来的妖令印，也不知道为啥，这家伙到这里之后跟换了个印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全程高冷的很。
难不成真被烤熟了？
程镜凑上去闻了闻，也没啥味啊。
“卧槽，你干啥呢？恶不恶心！”
就在程镜计划张嘴咬一口的时候，妖令印突然活过来了，二话不说，对着程镜的脑门就是一脚（？）“怎么地，你连印章都想尝尝咸淡？熟悉新配置呢，没事别烦我！”
“哟，看起来你和你工牌之间的情感还不错嘛，这样我就放心了。”女主管看着程镜和妖令印熟练地互动（？？）微微一笑，并拿出一张a4纸递给程镜：“我这还一大堆工具要处置惩罚呢，把条约签了你就能回去了。”
另有条约？？
程镜接过a4纸，低头一看。
好家伙，现在告退还来的及不。
纸面上，最顶层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条约。
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可以说只要遮住那俩字这特么就是一张白纸。
这也算条约？再黑心的企业也不会用这种花样吧？会被告破产的！
程镜数次张嘴，但最终照旧忍了下来。算了，情况再坏还能比告退严重？签就签吧。
“那个，有笔吗？”
“拿你的工牌盖个戳就行。”
程镜拿起妖令印，怀着悲壮的心情在纸上印了一下，看着淡金色的戳慢慢凝固在纸上，心也越来越凉。
这贼船，看来是下不去了。
“唉，差池啊，条约不应该是两份吗？怎么就一张纸。”程镜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条约，就一份。
“哦，这样啊。”女主管淡定地接过a4纸，并随手扔到了办公桌上：“无所谓了，横竖又没用，我就是看你们地球流行这个，就弄出来让你放心一下而已，究竟咱们可是正规公司，该走的法式照旧要走的。”
到目前为止，程镜已经对这个所谓的公司不报希望了。
跟一个宇宙级大企业告竣了相助，成为当今地球上唯一可以和外星球生物直接对话甚至面谈的人，程镜却体现自己基础开心不起来。
公司名字莫名像家政也就算了，领导层居然还这么不靠谱，这破公司没有前途的。可怜自己居然连告退都做不到，难受，心凉。
外星生物什么的果真照旧听起来高峻上，真要打交道的话对三观的伤害挺大的。
程镜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事的话请务必把我送回地球吧，对了，我该怎么称谓你，总不能一直叫主管吧。”
“哎呦，我没做自我介绍吗？”女主管拍了下额头，似乎才想起来这事：“随你喜欢，主管，领导，上司都行，你觉得怎么习惯怎么来，我都没意见，而且你也可以用体现形容词的女神，究竟我觉得我这人类外形还挺切合这个尺度的，而且我真的不用拉……好吧这句话你当我没说过。”
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程镜，说嗨了的女主管不情不愿地停住了话头，“你这人还真没有诙谐感，我叫……嗯…额…算了，怎么地球语言总是少几个要害的发音，我的名字用你们的意思来翻译就是最茂盛的森林和最美的花朵，你就叫我，王翠芬吧。”
“我…你…呼……算了，我觉得叫主管也挺好的。”程镜再次叹了口气，果真，他就多余问这么一句。
以他的脑回路很难想明白这个主管到底在想什么，她究竟是怎么把“最茂盛的森林和最美的花朵”这句听起来就格调满满的话，与“王翠芬”这个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流行一时的名字拉拢到一起的？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虽然这两句话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契合，但违和感明显更多。就似乎有人跟你介绍Tiger Woods，明明本意是运发动泰格伍兹，哪怕你翻译成老虎伍兹也没错，甚至说森林里的老虎也能接受，可就是有人张口就翻译成林，彪。虽然仔细想想真没啥毛病，但这种天才般的脑回路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巧了，程镜这个新上任的女上司明显就不是个一般人，这种惊人的翻译天赋放在她身上真的是浪费了啊。
幸亏对方没有发现程镜的内心世界，听到程镜的话后无所谓地说道：“随你吧，咱们公司对称谓还真没啥要求，我还算好的，另外三个光外号就七八个呢，忘了跟你说了，我这个职位在这个宇宙里一共有四个，以你们口中的银河系为分界线，我的土地就是银河以北……”
“索顿最美！”
“啊？啥意思？”
“欠美意思，瞎说，瞎说的。”程镜尴尬到脚趾头在鞋里一阵乱扣，这句话太特么上头了，听到那四个字后下意识就接了后半句，基础没过脑子。
王翠……女主管疑惑地看了程镜一眼，刚想刨根问底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变，将原本的话直接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你的脑回路还真奇怪，不外也无所谓了，我这另有点事，就先不跟你说了啊，回去后记得简化一下你们地球的语言，否则没谁愿意去那出差的。行了就这样吧，走你！”
这次她没有再给程镜任何提问的时机，伸手在的空间的某处一划拉，原本现在她面前的程镜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女主管一人站在这无比辽阔的纯白色空间内，突然露出了一个很狭隘的笑容，似乎自言自语般对着面前的空间说道：“怎么样，被自己家乡的人夸奖是种什么感受啊，索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的名字应该是这个发音吧。”
“是的，在下从未怀疑过左右的影象力。”女主管身后的空间突然扭曲起来，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泛起在她身后，是个尺度的男性人类，黑发，消瘦，唯独眼睛是暗金色的，而且有着鳄鱼一般的竖瞳。“但是请恕我直言，在下并不觉得那是夸奖，而且索顿这个名字在下已经至少一万三千年没有用过了。倒是左右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新来的人形生物虽然只看脸就能吓哭任何八十岁以下的小朋友，但整体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受，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一股优雅，且没有任何做作的身分，浑然天成，哪怕是王朝时期最苛刻的礼仪师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实话？老娘说的那句不是实话。”女主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并快速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巡航官只是你的职位，而不是名字，况且你现在也不是巡航官了，而是我的副手，卖力协助我解决有可能泛起的暴乱，明白了吗？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