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令印周围不停闪烁的图片已经没有了，不知道这段时间里都了解了点什么，现在的它看上去特别亢奋，在桌子上蹦来蹦去的。
“没想到传说居然真的可以完成，精彩，太精彩了，一个誓言约束一国之妖近百年，五爷算是第一人了吧。”妖令印越说越亢奋，甚至连自己换了新皮肤都没注意到，一个大跳蹦到了程镜的肩头上，注视（？）着他。
两秒后……
“嗨，我跟你说得着嘛！”
妖令印又一个大跳，绝不犹豫地重新回到了桌子上。
程镜：淦！
他怀疑自己被藐视了，但没有证据。
“嗯，这是第一例人类能约束妖的誓言，至少我在古籍上没有看到过类似的纪录。”武珝一边回应着妖令印的话，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随着她的行动，那原本如五个月巨细的肚子开始徐徐变小，程镜一个愣神的功夫，武珝的画风就重新恢复了正常。
程镜：呵，挂壁！
再看看花小蓝那边，很好，画风同样很正常。
呵，这些活该的神秘侧。
“没想到啊，李渊和李世民努力了一辈子，一直当做是传说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妖令印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唏嘘。
“怎么了？这种事很难吗？”程镜不解，或许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很理解这三个非原生人类的感伤。
“不是很难，也就从来都没乐成过而已。”
憋了近百年没说话了，这时候的妖令印很乐意接替武珝的任务，卖力给程镜科普一些知识储蓄。
作为妖令印掌控者必备的唯一道具，它曾经经历过六个差异的时代，再加上一些自己自带的小技巧，知道的隐秘比在场三小我私家加起来的都多，更清楚这件事到底有多灾。
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份额就这么多，每一个妖的形成和运动都势必会分走一部门资源，尤其是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运势，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门。
关于成妖的历程，武珝所说的虽然没错，但她知道的究竟不够全面。
成妖，除了自身的种族数量外，另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战乱。
人族之间的兵戎相见，直接导致了人口的急剧淘汰，但人族运势这工具却是一视同仁的，换句话说，只要你是小我私家，自己就会带着一丝运势。人口的骤减，往往也代表着人族运势的大规模流失。
也正因为如此，每逢战乱，就是妖怪们数量激增的最好时机。
尤其在皇权时代，每一次朝代的更迭往往都陪同着大规模的战争，而战争，就是妖类的狂欢。
除非统治者真的雄才简陋，眼光独到，上任就颁布一系列正确的决策，否则，人族总要衰败一阵子的。虽然不至于被拿下主角光环，但整体的生长几多会滞后好几年。
知道内情的天子不多，但也有几个，无一例外也全都是开国天子。这些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任由事情生长下去，哪怕那些妖总是躲着人类也不行。
祭天地，颁布圣旨，大规模寻找并铲除妖类，能做的都做了。
可实际上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种话平时自我慰藉一下还行，真当圣旨发出去，想通过这种措施限制妖类，就显得有点尴尬了，天地祭了，圣旨发了，但获得的回应却是石沉大海，一点浪花都没翻起来。
大规模兴兵寻找妖类？
声势挺大，屁用没有。被抓回来的那些除了极个体倒霉蛋，九成都是普通人，对领兵的赚个体满钵满，人族迎来的却又是一小波运势流失。
久而久之，就连妖令印也当这种事是个传说了。
妖令印用最奶的语气说着最刺激的故事，程镜听得也很认真，甚至在听到精彩的地方时还会记一下条记，在逐渐接受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后，程镜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以前的那套世界观似乎已经过时了。
尤其是在意识到他以后可能要面对更多的未知神秘侧之后，程镜默默地将已经合上的条记本再次打开，并一字一句地纪录着妖令印说的每一句话。
不管有用没用，多收集点信息肯定没错。哪怕这是个幻觉，他程镜也要在世撑到清醒的那一天。
作为专业人士，妖令印给出的信息自然十分重要，哪怕程镜已经尽量压缩内容了，也足足写满了两页纸。
程镜低头看了看条记本，整整两页的文字纪录中，提及最多的人就是这个所谓的五爷。
“你们说的那个五爷到底是谁啊？”快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影象，程镜确定自己并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按理说，如果真像妖令印说的那样，这个五爷缔造了人类历史上一个奇迹的话，那他就绝不行能是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
起码在历史或者政治书上肯定会有他的一张照片。
但任凭程镜想了又想，他并没有在相对匮乏的文科知识储蓄里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好比哪个大人物的外号或者尊称跟“五”这个字有联系。
“嗯？
额……这个嘛，五爷的真名叫什么来着？”
程镜：(=_=)
合着你不知道啊，那你适才说得那么起劲。
程镜翻了个白眼，就冲适才那慷慨激昂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妖令印是五爷的铁粉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叶公，顶多也就一路人粉。
“喂，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妖令印从程镜的白眼里看到了藐视（？）马上就不乐意了，“你知道我要看几多工具吗？近百年啊，我用了多久，不到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看完一百年的事情得快进几多倍你算的出来嘛，有点疏漏很正常吧。”
呵，我不听。
听着妖令印奶凶奶凶的争辩声，程镜嘴角一咧，还别说，这个时候的妖令印怎么看都带着点傲娇属性，可爱水平直线飙升。
可惜啊，它是个印章。
啧。
“五爷这个名字原来就是个代称，他的真实姓名被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妖类团体尘封了近七十年，不知道很正常的，事实上就连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这件事的。”武珝看妖令印已经开始往天花板上蹦了，赶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