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片刻,都没有说话。
寂潇楚正在组织语言,林渔鱼却起身离开了,朝自己的座位走了已往。
寂潇楚有些懊恼,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惹她生气了。
林渔鱼在桌洞里翻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想找的工具。
拿着就去了寂潇楚的座位。
“给,这个你应该用得着。”林渔鱼拿着一小罐云南白药,放在他的桌上。
“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寂潇楚拿起来看了看,喷了一点在手上,问她。
“我爸是医生,从小到大,我就会随身携带一些这类工具。”
“我那另有创口贴,你要吗?”
说完,又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
两人面劈面,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相互的呼吸。
面前的女生,神色认真的看着自己,整小我私家似乎在发光。
虽然关于他的伤,林渔鱼有许多问题想问。
寂潇楚不愿说,她也不勉强。
但林渔鱼照旧有些生气,不是气他不告诉自己原因,而是他不明白掩护自己。
正当林渔鱼陶醉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之前给寂潇楚的云南白药被他塞到了自己手里。
“给你了,你这伤只用一次,不够。”
看着手里的药,林渔鱼以为他想要还给自己,于是开口拒绝。
“你帮我喷一下。”寂潇楚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看不见,怕喷到眼睛里去了。”
林渔鱼啊了一声,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么个走向。
但如果拒绝似乎也很奇怪。
于是林渔鱼只得认命的打开盖子,朝着他脸上的伤处喷了已往。
虽然适才已经看过了,但林渔鱼依旧觉得那些淤青和红肿异常的耀眼。
寂潇楚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一点的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水雾,接触到皮肤,有点冷。
但看着她的样子,又有点热。
……
确定每个地方都喷上药之后,林渔鱼做了下心里建设,最终照旧将一双纤细的手,伸到了寂潇楚的脸上。
喷了药之后,还需要用手揉一揉,这样才气活血化瘀。
这是她爸教的。
“呃……”在林渔鱼动手的一瞬间,寂潇楚叫出了声。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惊的。
“啊,欠美意思,欠美意思,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渔鱼忙乱的收回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活血化瘀,就是要稍微用点力气,林渔鱼以为是自己下手没有掌握好轻重。
“不是,我不疼。”寂潇楚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慰藉道。
他只是没有想到林渔鱼会上手帮自己揉脸,没有心理准备。
她指腹的温度经过自己的侧脸,放佛一瞬间就传遍了全身。
虽然还想要她继续,但现在是午休时间,同学们待会应该就会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要是让班上的同学看见这一幕,林渔鱼应该会有些为难。
“没事,我自己来。”
林渔鱼听了他的话,有些局促的搓搓自己的指尖。
正当因为被他拒绝而有些难受的时候,林渔鱼听见他说:“这药不太好闻,沾你手上欠好。”
寂潇楚简直有先见之明,约莫半分钟后,一个同学吃完午饭,泛起在了教室门前。
寂潇楚此时已经重新带上了口罩,林渔鱼站在他的旁边。
“你俩这是?”同学一边往教室走,一边打招呼询问。
“随便聊聊,”寂潇楚回覆。林渔鱼见状,也点颔首。
“哦。”那个同学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随意应和了一下。
虽然林渔鱼和寂潇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也没多想。
“谢谢你的药,”寂潇楚摆摆手里的药瓶,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客气。”林渔鱼说完之后,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寂潇楚给的那个小鲨鱼挂件,拿在手里摆动了一下,“也谢谢你的礼物。”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
年轻人恢复能力强,寂潇楚脸上的淤青,约莫两个礼拜之后,就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
虽然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不算特别明显了。
老师因为他戴了整整两个礼拜的口罩,“伤风”都没好,而建议他去做个身体检查的时候,寂潇楚的口罩终于能够摘下来了。
上周,他已经找到了屋子。
虽然离学校距离有点远,但幸亏门口就有直达的公交车到学校。
而且还和之前一样,和林渔鱼的家在一条公交线路上。
这也就意味着他依然可以和林渔鱼结伴回家。
在他签完租房条约的第二天,他爸找的中介就到了他家,准备卖房的前期事宜。
虽然来宁城不外半年,但因为离开A市的时候,自己将一些珍贵的,有纪念意义的工具都给带了过来。
因此搬迁的时候,行李还挺多的。
原来原本的计划是,每天搬一点工具到新家去,这样差不多一个礼拜应该就可以搬完。
但因为平时都要上课,晚自习的下课之后,时间又太晚了,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
于是,他爽性将搬迁的时间定在了周末,准备到时候直接找搬迁公司,一次性搞定。
但不知道此事怎么被霍然知道了,于是他的搬迁小队从一小我私家,增加到了两小我私家。
“哥,你是不是基础没有把我当朋友?”
霍然站在寂潇楚的桌前,伸手盖住了他的手机屏幕。
寂潇楚抬头看看他,然后又低头想要移开他的手。
霍然察觉到他的意图,非但没有把手收回,反到遮的越发严实了。
“你租房搬迁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是不是我不配?”霍然哼哼两声。
霍然每天都市上演情景剧,寂潇楚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的话,现在它已经踹在了你的身上。”寂潇楚指着自己的腿。
然后推开他的手,手机屏幕上已经到了游戏结算的画面
打了半天,差点就通关的时候,就被霍然给搅和了。
霍然察觉到他不善的眼神,莫名觉得背后吹来一股凉风。
……
“你怎么知道的?”自己要搬迁的事,整个宁城应该只有林渔鱼知道。
但他也知道,一定不是林渔鱼说的。
“横竖不是宝哥说的。”
霍然说完,立马退却一步,制止寂潇楚的长腿,踹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