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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他与宇宙的故事

时间与他与宇宙的故事

消息啊 著

  • 短篇

    类型
  • 2020-08-22上架
  • 4487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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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他与宇宙的故事

时间与他与宇宙的故事 消息啊 4476 2020-08-22 08:43:08

  “我在很久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我记不起他的细节,也想不出是讲故事的人。但我确实记得,它有的时候很真实,真实到像是我其时就在故事中。”他对着虚空说。

  虚空空空荡荡,它看上去是玄色的,是那种绝对的黑,这黑里有什么哪?有谁能知道,这纯粹的黑!

  他就在这虚空里,但他并不觉得黑。也许他就是这黑暗自己。他对着虚空说话,虚空回应着他……

  “是什么样的故事哪?”虚空里的声音问他。

  “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许是时间开始的时候,也可能是时间的终点。宇宙里有许多许多的小球,为什么会是球,谁也不清楚,小的球组成大的球,最小的像黑暗一样,谁都无法发现它,而大一些的会组成宇宙,宇宙里有一些球的外貌上面有人。”

  “什么?人?”那声音不解的问。

  “对,人”他努力想象人的样子,给虚空里的声音看。

  他想象出人看的样子,让那声音感受什么是看。

  于是那声音看到了天空,大地,大海,山川,另有深邃的宇宙。

  他想象出人听的样子,于是那声音听到了万物生长的声音,听到了虫鸣,鸟叫,和野兽的喧嚣。

  他想象着人类触碰的感受,于是,那声音感受到柔软,坚硬,感受到平滑,感受到粗拙……

  于是那声音在虚空中显现出形体,先是一个亮点,点越涨越大,当他炸裂时,时间开始了。

  他坐在树下,阳光很久以前就已吸干大地的最后一滴水分,风雨把岩石打磨成黄沙。他不知道这样的转化需要多久,或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一万年。

  他是谁,他是什么,什么时候来,他坐了多久。在这荒芜没有任何生机的大地上,没有谁可以回覆这些问题,也没有任何事物在意这些问题(也许这个问题重来没有存在过)。他身旁的枯树也许清楚,他也许是树下的底的根,也许是树上的种子,也许是树下的一颗石子。这树从时间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他就一直坐在树下,似乎大地存在的那一刻他就坐在树下,从来没有动过一下。他像从远古飞来的一块石,又像转瞬即逝的一朵云。

  一阵狂风吹过,天空,大地变的和黄沙一样黄,天空压在头顶,太阳昏暗无光。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乜斜的看着。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他还记得自己,但他已经是另外一小我私家。

  他感受到了风,太阳晒得他睁不开眼。和他经历过的一样,他看见树木,山川,大河。他听见了鸟的叫声,听见虫鸣,野兽的吼叫。他并没有感应欣喜,因为这和他之前经历过的一样,而且他无法分辨,那个更真实。

  接下来他要去见见其他人,他来到一座都市。这是一座热闹的都市。高峻的金光闪闪的修建,富贵的集市,熙来攘往的车马人流,集市里大人的叫卖声,院子里小孩的打闹声。他来到一条人少的小路上,有两个小孩蹲在土地上玩泥巴,旁边有几块石子。他们开始很开心,可是过了一会他们为争抢一块悦目的石头打了起来。于是他变出许多石头,可是那两个小孩只抢他们手上的那块。他有点不解。“呜呜,啊爹,不要买了我好吗,我可以帮你种田,还能卖菜,呜呜”“哎!我也没有措施啊,你不要怪啊爹,你想随着我饿死吗!”他看到离自己不远的一个院子门前,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拼命的抓住木门,苦苦的恳求那其中年男子(应该是他的父亲)那男子衣衫破旧,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他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群穿白衣服人在哀嚎,他们的亲友静静的躺在他们面前,他觉得这声音很难听逆耳,他转身想往回走,这时一小我私家骑着高头大马,后面随着一个乐队吹吹打打打走来。他有点发慌,他捂住耳朵,可是,小孩的打闹声,女孩的哭闹,白衣人的哭嚎,乐器吹吹打打的声音全都在他耳边响起。然后,他看到人群的移动在加速,所有的事物都在快速移动,最后模糊成一道道深浅纷歧的灰色线条切割的面。声音也在加速,变得难听逆耳与尖锐,最后酿成石块与钢铁摩擦的吱吱声,像一根根针钻进耳朵,他感受头要裂开,感受到了恐惧。这一刻他看到小孩酿成大人,黑发酿成鹤发,老人的孩子在坟前哭泣,孩子又酿成老人。四季的景色迅速更替,衡宇坍毁又重建。他猛的睁开双眼。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没有目的,他像一朵花,像一棵树,像一颗星,像一粒灰尘。这时,他纯净的像水,恐惧恰似一粒灰尘,飘落到水上。他无所适从,便坐到地上,讲了起来。四季更替,山河异位,转瞬间他讲了几千年。

  几千年间,他了解了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他看到人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快速的奔跑,他们向着差异的偏向差异的维度奔跑。他们争抢,抢所有的工具,财富,职位,名誉,美女,土地,另有智慧。他们像坐了一场梦,从生到死的梦,他们畏惧出生那一刻就注定降临的死神,他们厌恶他,畏惧他,虽然他们还没有弄清死到底是什么,是完全没有了,照旧一种能量的转换,照旧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照旧依然有影象,照旧无知无觉。他们研制了一种药,吃了以后就不怕死神了,但是没有乐成。他们想杀死死神,于是,他们学会了祈祷,他们向更高级的力量寻求资助,他们还向“他”寻找过打败死神的要领,“他”其时不了解死神,“他”那时也不了解生,所以他认为知觉是人畏惧死神的原因,人们懂的了生的好,所以眷恋生。这样看来,是生引诱了人,让他们有了恐惧,“他”这样想着,告诉人们说“也许很难打败死神,所以要先找到打败恐惧的要领”可是,这似乎比打败死神更难办到。于是人们又向其他人求助,他们听说在西方有一群智慧人,他们了解宇宙的秘密,了解物质的排列,人们去向那些人请教,那些人交给了他们许多智慧,包罗数学,哲学,几何学,那些人让他们好好研究这些工具,人们如获至宝,厥后他们研究了几千年。最终人们发现人是由许多许多球组成的,他们还发现,这些球经过几万年的组合穿越时间不停的通报,他们不停改变形态来增强自身生存的能力,他们组合成更大的形态,也有更小的形态,他们还变出利爪尖牙,他们有的失败了,消失了。有的幸存了下来。人目前看应该是最乐成的组合,他们获得了意识,没有人了解,是因为有了意识,所以人才变得善良,邪恶,满足,贪婪,照旧从有生死的那一刻所有的生物就都有了欲望,人有了知觉是变换的智慧了,照旧越发缓慢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人已经掌握了重组自身的要领,他们觉得是时候向神提倡挑战了,虽然如此,他们照旧不敢声张,他们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要是有人不小心弄出响声,他们就一起指责他,他们小心的一次次改写宇宙的密码,像第一次吃糖的孩子,背着怙恃一次次的偷偷往嘴里塞。但他们也许什么也不懂,这一切是神的旨意吗?照旧真正的人类的反叛。反叛有意义吗?也许他们的行为正是神的目的,也许不是,这一切人们永远都没有答案。

  东方有一个生灵,他和天地一起出生,拥有无限智慧,他的智慧来源于天地初开时的能量,他有扑灭与缔造的力量。他有九十九亿种形态。他能酿成满天的乌云,让天地连接,他让暴雨攻击几万年,把大地洗净。她酿成海洋,高山和茂密的森林。最后他酿成人的形状,生灵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记得前尘往事,风雨把他冲刷的洁净,洁白,像新出生的一样,他既像男人,也想女人。静年轻,又苍老。他充满智慧,却一无所知,即庞大,又单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周围已经有许多人。他来到灵山,给他们讲他知道的事情。人们很喜欢听,其中,有一个骑着牛的年轻人给他印象深刻,年轻人问他“你是道吗?”生灵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是肯定的答案,可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许是时间开始的时候。于是他说“不,我不是。”“他”也在这听生灵讲话。“他”觉得他和生灵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但又说不出,生灵讲了许多,生灵讲什么是天地万物的运行规则,生灵讲风刮起来人要躲开,生灵说野兽会吃人,人会吃小动物,生灵说天冷了要多多穿兽皮。生灵说这是规则。他说这些规则本不是规则,自然漫无目的的生长,规则,与纪律是人看到了,相信了,才形成的。那个骑牛的人说,“因为我看到了规则,所以我要顺应了他”。生灵说:“你做到了,可以走了。”于是那人离开了。

  他也回到他来时的那颗树下,他觉得自己发生了变化,他感受到了痛苦,也有厦悦,他懂的畏惧,也体会到无畏,他没有以前看的远了,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他感受不到大地的变化,宇宙的运转,生命生长时他身上那痒痒的感受不见了。他现在更能看懂人心,看到人以及万物的喜怒哀乐,他看到病重的人对世界留恋,他看到受伤的人痛苦的呻吟,他不想让这一切欠好的事情发生,他想挣脱他。他想让所有人挣脱苦难,可这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和其他人一样,一样有生老病死,有喜怒哀乐。

  恐惧缠上了他,他想变回像以前一样,他想回到自己被好奇心驱动的前一刻,可是他已经回不去了。

  他凭借影象把自己变化之前的所有能记着的都讲给人听,想让人帮他一起想措施回到已往的样子。人们觉得他是神,都向他学习,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讲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有用。他看到人间有那么多喜怒哀乐,富贵富贵,那么多离合悲欢,爱恨情仇,这纷繁多变的景色让他留恋。不知过了多久,他也经历了不知几多世的变化,他虽不死,但他会不停变换身份,在这些世里,他做过翩翩令郎,也做过小家碧玉,他经历过君子,绅士,盗贼,妓女,海盗,国王,流氓,他做过圣人,也做过小人,他一切都实验过了。

  有一次,他酿成了世界最猥贱的人,他整天守住一个肮脏的街角乞讨吃食,和野狗争夺食物。夜晚,寒风吹的他无法入睡,他就开始思索,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苦,是因为前世的因,所以有今生的果。照旧我要经过苦难的磨炼才气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谁。他在变得越来越和其他人一样。又经过很久,他酿成一个女人,一个家庭幸福的女人,他有一个孩子,他对人很好,他温柔善良,厥后,他的丈夫被国家招兵去打仗,这是一次侵略战争,他的丈夫死在战场上。他恨那场战争,他诅咒那个夺走他丈夫的人,他变得乖张,暴戾,她大哭,痛骂,他的丈夫是一个多好的人啊,厥后,战争胜利了,她在电视了看到那个被战火折磨的残缺的国家时,看到那哭泣的无家可归的小孩时,看到妇女抱着儿童的尸体哭嚎时,他的内心有同情,也有怨恨,但至少在那一刻,她没有喜悦。

  最后一次,他酿成了一个科学家,他完成了人类影象上传的顶端科技。人们都赞扬他,又一次把他奉为神。那时,世界科技高度生长,小我私家类的文化空前的融合,已经不分种族,国家,所有人都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生活的很好,普通人都喜欢把自己躺进一个和身体一般巨细的容器里,就可以和网络互联,生活在虚拟世界中。但这时的人还没有挣脱生老病死,厥后他研制乐成了把人的影象上传到虚拟世界,这小我私家在虚拟世界拥有的工业,能力,社会关系等都和现实世界一样。人类称这一个伟大的时期叫灵魂革命,用来区别人类进入文明时代后的前七次革命。他作为这次技术飞跃的要害人物,自然受到极高的拥戴,他成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人物。有一天,他遇到一小我私家,那小我私家衣衫褴褛,身上满是烂疮,那人在说着什么,他问那人,“你是谁?”那人说“你又是谁呢?”于是那人不理他了,那人一直在讲,一直在讲。厥后那人身边有许多光,白的耀眼的光。之后,那人就被白光吞噬了。酿成一个白点,白点越涨越大。他很惊骇,他想救那小我私家,可是他做不到。他醒来后睡眼乜斜,他还在那棵下,头顶的阳秃顶树叶撒在他身上。微风轻吹着他。这时他已经不是他,但他记得同样的故事,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他站了起来,他又酿成和先前一样了,他想去看看其他人,他走下山,于是人开始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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