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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他不太听话

第113章 宁可贬谪,不愿和离

官人他不太听话 兔南了 4040 2020-12-28 12:10:00

  这一天,天气阴阴沉沉,空中弥漫着潮漉的水雾,还时不时有细密如针般的雨落下,行走在没有遮挡的路段的人,发上衣上都布上了一层密密的雨露。

  原本一件应当在私底下解决的事情,因为突发的情况而不得不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的面商定决措。

  当沈谡提出这件事之后,朝堂中的一众大臣便窃窃私语起来,但都没有一人敢先站出来言说此事,之中有不敢的,也有觉得此时身为荒唐的。

  约半刻钟之后,才有臣工走出,说出自己的想法。

  “陛下,原本此事本就是因为白侯的小我私家因由,从而导致之后的一些本不应当发生的事泛起,但也不必如此做。若二人定要和离,便和离,若不要,便反面离。”

  沈谡听言,立即便往前倾了身子,倒是有些惊奇,忙问道,“何尚书认真是如此作想?这可是有关于您的外孙女啊。”

  何锦浩的心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把这件事作为一件普通而又有关于朝堂利益之事看待般说道,“臣身为郡主的外公,自然是希望郡主能有一个美满的姻缘,只是臣究竟身为礼部尚书,自然照旧要多为朝堂着想。”

  何锦浩转眸看了眼低头没有任何举动的白郅一眼,随后冒犯地直视着沈谡,又道,“若说其中关系,相较于臣,陛下与郡主的关系则更为亲近,陛下都为此犯愁,臣也不外是说出一个最为妥善的想法。”

  沈谡笑了,像是有些没想到何锦浩会有如此看法,“朕本想请列位臣工提出各自想法,但何尚书如此说,倒大有让朕看着办的意思了。”

  何锦浩又拱手反驳,“臣不敢,不外就事论事而已。”

  这般一言一语,也引得一些有此外想法的臣工壮起胆子走出说言。

  “陛下,臣觉着,既然白侯自己提出要贬谪官位,那大可依他之想。如今四海较为安宁,可自白侯婚后,其小我私家私事却接连惹城中黎民作茶余饭后之谈资,着实是有辱朝廷,有辱皇恩。故而臣觉得,照旧应当适当处罚,以示惩戒。”

  沈谡挑了一下眉毛,同时微微点了颔首,身子又重新后靠,“看来众爱卿们照旧有差异的想法的,那便都提一下吧,朕会细细考量。”

  一番猛烈的朝堂辩说之后,老实认错但不愿和离的白郅,最终照旧遂了心愿。

  “皇恩浩荡,因安平侯白郅之私人恩怨处置惩罚不妥,连丝牵绊,且引民怨,遂根除安平侯之护城军监军一职,收其统兵权,以作警示,望其多加自省。因胡成监军不行空缺,现擢升副将程存为监军,且择日进行交接,原监军与现监军可相互帮扶提携,配合维护度英城之牢固繁荣,钦此。”

  “叩谢皇恩!”白郅拂起袍摆,下跪谢恩,同着一道跪下的另有原先还只是副将的程存,神情上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般,一愣一愣的。

  直至全都交接之后,程存才后知后觉道,“白侯,您这是……”

  不等程存将话说完,白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释然地说道,“无妨,若是有什么疑难,圣旨中所言,照旧能够寻我配合解决。现在我还需回府,向岳丈岳母以及我的夫人赔不是……”

  在多次要求之下,沈柚默终于得以从平躺着不能动的难受状态,酿成坐着受罪。

  不外还没坐多久,已经两三日未归的白郅也终于能在府内见着了身影,然而迎接他回府的,并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反而另有些愁深苦大。

  白郅见到迎接他的人时,仍旧淡定地行了一礼,“岳丈大人,岳母大人,近日在贵寓住的可好安好?”

  何怡语冷笑道,“多谢安平侯还挂怀着我们这对老伉俪,不外你既然不挂怀默儿,那便莫要继续拖累默儿。”

  白郅的瞳孔微微睁大,觉着有些不行思议,便着急解释道,“这又该如何说起,小婿自是极为记挂郡主的,担忧得这两三个日夜都未能睡个好觉。”

  “莫要在此惺惺作态了。”何怡语此时冷若寒霜,丝绝不相信白郅所言,甚至还觉得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又遭言论而所说了些奉承话叫旁人听听,“宁可遭受贬谪,也不愿和离,安平侯可真是别有一套啊!这般遭了事情后,才想着自己此前错了才弥补,已于事无补了。”

  何怡语转身看了看至今都还不能自理的沈柚默,更觉得很是不幸,很是猛烈的言辞中甚至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盼求,“你与默儿不合适,还不如别再纠缠,各自也讨个安宁平和,岂不更好?”

  “阿娘……”沈柚默撑着照旧有些虚弱的身子,在盼安与雪霜的小心翼翼搀扶之下,走到了门口,轻声喊了一句。

  听到沈柚默的声音,何怡语还想再劝说的心思立即就被撂在了一旁,且急急遽地走了已往。

  “这伤都没好,身子又虚弱,照旧赶忙回去躺着,和离之事,就莫要管了。”

  沈柚默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牵住了何怡语伸过来的双手,眼神坚定而深切,“阿娘,我……不想和离。”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沈柚默照旧忍不住弱了气势,但何怡语照旧听得很是清楚。

  霎时之间,何怡语便抓紧了沈柚默的手,很是不敢置信,“默儿,你别再这般痴傻了,这一次次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沈柚默顿了顿声,面露纠结与不舍,“阿娘,我明白,只是我反面离,也只是因为……”

  “因为这些,不外只是装给外人看的。”不等沈柚默说完,白郅便朗声说道,也掉臂四周是否另有人在瞧着,也掉臂这个消息会不会被通报出去。

  “什么?”

  连月来,一遭遭的事情让何怡语倍感心疼又无奈,现在终于有理由让自己女儿离开了,却又突然变转了因由,还被见告了一些完全未曾知晓的事情,一时间种种情绪翻涌,心绪也变得十分庞大。

  但何怡语依旧不敢相信,又只怕是她的默儿想要容隐而又一次商量好了骗她的,“默儿,娘要你的实话,你究竟为何非要执着于此,又为何要久有故意骗娘呢?”

  “阿娘,我没骗你,这都是大婚当日早早商议好了的,只是没想到,还会引来这么多意外之事。”沈柚默苦着一张脸,但因为一张比力有肉感的脸,显得又有些让人看着都倍感怜惜,即是说正经事,也有些不似正式。

  何怡语看着沈柚默,心情很是庞大,来回地看都没说出什么话来,又看着也不像有话要问的沈方,最后就只是重重叹了一声,寻了张椅子坐下。

  “那你们就好好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说不出什么花来,便不要多加掩饰作假了,该如何便如何!”

  沈柚默刚准备要说,但白郅却走上前,扶着她走到软榻边。看着白郅那双表露着不容她分说之意的眼眸,她也只能抿唇苦脸,直到她人完全躺下之后,才开始作解释之言。

  “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其实小婿府内,并不算是很洁净,之中有个体是被外人收买了的人,亦或者从一开始即是他人安插进来的,虽说平日里倒无什么事,可难保日后不会泛起意外。”

  白郅神情恳切,同时也很平静,语气没有丝毫颠簸,“出于防患于未然之考虑,故而才会在大婚当日,闹出看似不睦之事,以及在这日常之中,也体现的不甚和恰,便只是为了让外人看着觉着我与郡主并非是真心实意。”

  沈柚默转动着眼睛看向白郅的背影,心中亦是愁思密杂,但她不敢体现的太过明显,生怕被觉察就功亏一篑。

  只是,经历了此前频频像如此解释的事情,何怡语已经不再这般轻易就会信了这番话,且连沈方即是不想说些什么,也都觉着之中另有什么隐瞒。

  何怡语来回看了看沈柚默与白郅,一直在留意着二人的神色,即是没什么变化,也依旧冷言冷语,“哼,你们二人倒是特别,其他事情即是能瞒则瞒,能拖便拖,倒是这种说是所谓的冒充不睦之事,行事却很是积极,简直是不行理喻。”

  越说到后面,何怡语的语气就越发严厉,压根没有被刚刚那一番言语所感动。

  “默儿,即是北凌居士,也应当不是教这些工具的啊,即是再如何担忧他人构害,也照旧另有他法,又何须只寻这一条路,也不止仅有这一个下下之策啊。若是真的遇上有人刻意为难,没有措施了,阿娘与阿爹都还健在,未必不能护着你。”何怡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眶在说的同时,都不禁微红起来,一旁的沈方见着,都忍不住上前牵起了她的手,很是轻和地拍着手背。

  沈柚默心中明白怙恃的担忧,但她也有自己的担忧,有些事牵扯进来的人越多,便越是欠好解决这些诸多因素下的杂事乱事。

  沈柚默一声轻叹,语中满是无奈,可眼神却很是坚定,“阿娘,默儿知晓您与阿爹在默儿有事之时,自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可究竟有些事你与阿爹都不太好加入,这多次下来,只怕是又会有人借此大为议论,有理也会说成没得原理。”

  沈柚默不愿让很敬服照顾自己的怙恃被她连累进入这场风浪之中,有些事经历了一回两回,便不想再经历这番痛苦又相似的事情。

  无论如何,有些事能自行处置惩罚,能不叫阿爹阿娘知晓,便尽量不让他们知晓,即是弄虚作假的恩爱也无妨,只要她们能安然。

  这般坚定之言,何怡语听了都心生了些动摇,可对于女儿记挂担忧,又让她也维护了自己的那个想法。

  僵持了好些时辰后,沈柚默被肩上的伤痛到紧紧皱起眉来,即是没讨论出什么也都被打断另续他时,都只留意着她的伤势。

  “公君、夫人,时辰过了,咱们娘子该换药了。”这时,有一个侍婢顶替了盼安与雪霜之责,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便走了进来,十分敬重地说道。

  沈柚默转眸看去,就只见说话之人是几年前,曾被派过来黑暗掩护她的侍婢蝶芝。

  一提到要换药,何怡语便侧过身推了沈方一把,尔后又瞪着白郅,道,“这些事,待会儿再言,现在照旧默儿换药养伤要紧,闲杂人等都出去。”

  何怡语不仅让别人离开了屋子,自己也没有因为怜惜而选择待在屋内,而是随着一起候在屋外,可眼神却一直未离开过白郅。

  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重新上药巴扎后,在侍婢离开的那一刻,外边便又传进了一些辩说声。

  被搀扶着坐起身后,沈柚默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即是轻轻地哀叹了一声,眼中愁苦之情难以遮掩。

  沈柚默心中很是清楚,今日对阿娘说的这番话,确实有解释掩盖之想法,但也是真假参半,有些确实是真的,但也有些是白郅自己突然想到说出来的,只是纷歧定会有这件事。

  又连续了一段时辰之后,何怡语才暂时放下了想要让自己女儿和离的心思,但也出于不放心,又愣是住上了好些时日。

  不外也因为有何怡语的坐镇,沈柚默养伤的这段时日,倒还过得比力舒适清闲,她那原本就有些偏圆润的脸庞便更圆了,就连平日在照顾着她的白郅都市在偶尔不被盯视时,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官人,你可莫要太太过了,别总是趁着我阿娘小憩之时来捏我的脸,若是被捏得更肿了该如何办!”

  沈柚默用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拍开了白郅又准备捏她脸的手,然后放轻了声音嗔怪道。可同时,她心里也在思索着此外事情。

  因为久居在已经外嫁的女儿的家中,总是会有些不太妥当之处,也很容易遭人闲话,即是再如何担忧,何怡语也不得不离开了。但在离开后,还同时让曾经照顾沈柚默的宋婆子过来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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