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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他不太听话

第105章 新婚

官人他不太听话 兔南了 4047 2020-12-20 12:10:00

  虽然当事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严重,但是在旁人看来,几多也是一件很是严重的事情,坊间邻里也都开始纷纷议论着此事。

  茶室内,三两人围在同一张桌前,一边吃着早茶一边聊着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你听闻了吗,昨儿夜里,安平侯在新婚之夜跑去了杏花楼听戏,这可真真是……”

  另一小我私家皱眉摆了摆手,一副觉得此事很是离谱的模样,“真没想到,这么说也是郡主啊,安平侯怎么能如此呢,这不是天下之大滑稽么!”

  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人,先是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道,“咱们的宁知郡主不也没闲着么,大晚上的带着一群小厮便冲向了杏花楼。然后没多久,就被安平侯抱着离开了,人家郡主还将脸缩在安平侯怀中呢。”

  “这……即是新郎官新婚夜不在贵寓,新婚当夜新娘抛头露脸地泛起,也着实不太好啊……”

  “唉,管他呢,许是有什么别样的兴致呢?”

  说罢,几小我私家举杯示意,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又闲谈起了此外话。

  不外路人的言谈也终归只是晃眼而过,没过几日便会忘了。但是身为母家,一听闻此事,何怡语便直接生气地拍了好几下桌子,而那原本坚实的上好木桌,也似乎因这次次地拍动而有了松散的架势。

  “这算什么,新婚当天便闹出了这样的事,还真当他这安平侯可以顶天了不成?”一声怒吼,吓得刚要劝说的沈方也噤了声,整小我私家缩着脖子杵坐在椅子上。

  倒是平日里比力亲近些的张婆子倒是和声细语地说道,“夫人莫气,这期间或许是有什么变故呢?而且老奴也听闻,昨夜另有几名同僚下属也拉着去了……”

  何怡语对天翻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白眼,语气依旧对此很是讥笑,“能有什么变故,若不是他本人要如此,即是旁人再如何言说怂恿,他都不会随着去。”

  张婆子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不再言说。

  可是何怡语并不乐意就这般说说而已,转而又重新提起了之前的旧事,一通说个不停,“当初便说将这门亲事否决了,可是你们一个个都说要体谅,都推测并不如外貌那般,结婚后自然会有恩爱之时。”

  何怡语说着便摊手左右瞧了几眼,随后又瞪着沈方质问道,“可现在呢,又是如何?白昼才结婚,黄昏一场宴席后,深夜了人都不在贵寓,甚至还要让默儿自己带着小厮露脸丢人般地去杏花楼找人,这不就是明摆的下默儿的脸面么?”

  接连说着,何怡语便更觉得气恼了,言语又一次不加以遮拦,“其时杏花楼的那档子破事怎么不是撞在这安平侯身上呢,或许咱们默儿便能解除了这段被迫之下的亲事,再另寻一门更好,且也能真心待默儿的亲事了,可如今……就只能让我们默儿受此迫害却不能有所言……”

  这时候,沈方听着都觉得太过离谱了,便压下了心头那种怕妻之心,壮起了胆子说道,“夫人,这些话可莫要再说了,简直离谱又厮闹!怎么着他白郅也是官家亲封的安平侯,平日里的名声也算是不错,指不定是因为此外事情,咱们不能只凭这坊间的花边乱语而妄下定论……”

  沈方说着,但瞧着何怡语越发黑下去的脸色,又忙说,“咱们可以派人去细细查探再下定论也不迟,若真如听说中那般,默儿也不至于会一直待在如此的虎狼窝中,且还能和离的不是?而且到时候也能在官家面前好好分辨呐。”

  何怡语听言,倒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瞬间便缓和了脸色,“这也是一种可行之法……便暂且信你一回,若是再敢胡乱站队,那就莫要怪我对你动用家法了。”

  对于此事,有人看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为此恼气伤神,但也有人对此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我即是不能嫁给侯爷,难道她宁知郡主便能婚后幸福美满了么?”虽然结婚后的日子并欠好受,但听闻了这件事,邹关鸢照旧乐得早饭都多吃了一些。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这强要来的姻缘,也不外是外貌风物而已……什么十里红妆,甜言蜜诗,纯属是痴人说梦!”

  邹关鸢先是笑着说了一番话,然后是一番短暂的狂笑,随之又是憎恶的讥笑。邹关鸢心里好恨,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她的,只有她才是最应该嫁给白郅的人,可是任凭她如何属意于他,任由她如何努力,可天公却给她开了了一个最大的玩笑。

  而这下,宁知郡主结婚第一日便有了这个笑话,那日后,想必也会与她一样惆怅。

  “不……我不能让她与我一样,她必须比我过得还要惨!”

  如觅看着宛若陷入了疯魔的邹关鸢,心中也很是愧疚,但是她也想做些什么弥补,好让女人能好受些。如觅觉着,也许就是因为她此前没有实时帮到女人,才让女人沦落到如此境地。

  安平侯府,花落轩。

  在有些萧条的杏树旁,沈柚默仰头自下往上看去,穿过一层层的枝杈,看向只有几片薄云的碧蓝天空,徐徐陷入沉思之中。

  即是已入秋中,但照旧与夏日很相近,虽不至于炎热,可仍旧照旧有些微热,额头上照旧会布上一层薄汗,也就只有清晨与日落之后有些许凉意。

  “女人,娘祖传人来问话。”盼安抱着手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左右瞧了几下才附耳悄声说道,“说是想问问昨儿夜里,女人和姑爷的事……特别是姑爷,为何会突然跑去杏花楼听曲儿,若是没有什么此外情况就贸然出去,便说要替女人出头,让女人远离这虎狼窝,趁着没那么大损伤时赶忙回了去。”

  听前半句时,沈柚默只觉得不知该怎么解释,可一听到后段时,差点没一口口水把自己给呛着。

  见着沈柚默猛地咳嗽了几声,盼安吓得连忙住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同时还伸手给顺了顺气。

  “女人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有些过于惊奇了些。”沈柚默缓过气之后,连忙摆手道,随后又正色起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可没旁的人知道了吧?”

  “没了,来人只是将我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中小声与婢子说的,并无旁的人知晓。”盼安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才很是确定地说。

  沈柚默这才松了口气,“没有便好,这些以后照旧别随意提起了,而阿娘那边,也让她放宽心,我很好,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想来也只是侯爷照顾着我,不想我早早便受累而已,至于那些有的没的,可别再说了。”

  盼安置了片刻才点了颔首,可她抿着唇的模样,让沈柚默看着都感受似乎对此事也有些怨言和不满。

  沈柚默徐徐呼了口气,也着实也有些无奈,“若真是觉得受了什么委屈,我还不至于会这般傻呀。难不成我还不知道受了委屈,觉着欠好过了还不会主动离开或者寻人撑着啊?”说着,沈柚默还伸手牵起盼安的手,左右摆了摆,笑得很是明朗。

  “是,女人可是很精明的,不会被欺负。”盼安忽而间没能忍住,便笑了出来,“那婢子先去回话了,娘家的人还在外边等着,怕是要等久了,更难劝回去了。”

  目送盼安离开之后,沈柚默便去寻了还在认真研究吃食做法菜谱的雪霜去往了别处。

  尔后潜藏在暗处的叶锦也闪身走了出来,看着沈柚默离开的偏向,脸上挂着一丝丝笑意。

  就在今早,叶锦便早于盼安与雪霜,端着铜盆便推开了卧房的门。叶锦为的不是此外,而是想知道昨晚究竟有没发生什么。

  经此一探,叶锦也知晓了她想知道的,即是起先那一些郁闷的心情,也已经一扫而空。即便在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时就被沈柚默的两个随身侍婢赶了出去,也没几多影响。

  “叶锦,你怎么在这儿,此时你应当在夫人院中好生扫除院子才是,怎么还四处晃悠,闲散过活呢?”

  恰在叶锦准备去往别处黑暗潜藏起来视察时,突然泛起的方嬷嬷立即便喊住了她。

  叶锦闻声站了半晌才转过身去,就只见方嬷嬷一脸严肃板正,不容丝毫偷懒藏闲的样子,心中即是再不情愿,便也只得是灰溜溜地往她此时最为不想去的花落轩走去。

  “记得把院子扫除洁净了,地上的落叶与败花也都该扫净,不能落下一丁点。”叶锦才刚刚擦身而过,方嬷嬷便冷着声音付托道。

  因为背对着方嬷嬷,叶锦才敢狠狠地咬着牙,脸上也是快要狰狞的心情,“是,婢子知晓了,不知方嬷嬷可另有此外事情需要付托婢子?”

  “也没旁的事儿了,只是要劝告一句,好好干活,有些事就别去妄想的为好。”说罢,方嬷嬷便径直往前走去了。

  叶锦又站了片刻,才平静了心绪,继续往花落轩走去。

  沈柚默方一回来,便见到与地上的落叶枯花作斗争。

  原本这些工具就十分难清理,又遇上微风一阵阵地吹,即是耐心再好,也怕是会因此而处在瓦解边缘。

  只是沈柚默没想到,叶锦照旧一副平静的模样,模样看着像是扫了有那么一阵子了,可却没有半分情绪颠簸,也是实属难得的有耐心之人。

  正面而言确实是值得赞美的,可若是换一个偏向来说,沈柚默也知晓此女虽然只是一个侍婢,但并没有面上看得如此简朴。

  “可真是辛苦了。”沈柚默扬起了淡淡的笑意,然后便走到叶锦面前,像个单纯的少女一边叹息道。

  听到沈柚默的声音,叶锦本想着装作没看见不行礼,但既然已经被人唤了一声,她就不能装作没瞧见了。

  “夫人安好,这些都只是婢子的分内事。”叶锦双手拿着扫帚的柄,就这么行了一礼,而且很是敬重地回了一句。

  不外,沈柚默也只是象征一般的说了一句,并没有要继续攀谈下去的想法。于是在叶锦行了礼之后,沈柚默就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往主屋走去。

  而且在看到叶锦一副吃瘪的模样时,雪霜甚至还险些没忍住,差点笑了起来,只不外肩膀照旧一抖一抖的颤着,让还在维持刚刚的姿势的叶锦脸色一阵青白。

  而即是不在府中,白郅一样也被诸多人问询了一遍,问得他很是心烦意乱,可偏偏又不能说些什么,究竟一ㄇ因为他的缄默沉静不解释闹出来的笑话。

  “说说吧,昨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御春苑中的一座池亭之内,沈谡板着一张脸,单手撑着石桌,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已经被爆开了壳的果子。行动虽然随意,可满身散发的气势却不容他人罔觉。

  “若是没说出个像样的解释,那你这安平侯,不做也罢。”

  这如此十足的威胁话语,即是再如何问心无愧,白郅也不敢轻慢待之。

  “回禀官家,臣昨夜确实出于一些考究,才会与同僚下属去杏花楼。不外此事本少些人知道会比力好,因为臣担忧有人会在知晓了此事之后,利用这点而伤害郡主,故而没有此前直接明说。”

  沈谡听言挑了一下眉毛,倒是有些好奇起来,“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事能被人利用,转而会害了我这个小侄女?”

  白郅将抱起举在身前的双手放下,缓了缓气息,轻声说道,“此前臣便有所了解,郡主曾经落了水,其时也落下了一点毛病。然后在北静山时,太后带来的一名孙小医也替郡主诊过一脉,说确实落下了一点病根没祛除。虽然北静山中有诸多草药可采摘,但究竟人多眼杂,若是一个不小心,反而会害了郡主,其时便没动手。”

  说道这里时,白郅停顿了片刻,随后才继续说,“所以臣想着,先让郡主调养好身子,其余之事,日后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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