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速抱过阿细,阿细转了舔舐阿速,放过了阿圣。阿圣这才挣脱了阿细,只在一旁摩挲着它。
听了一耳朵阿母与小臣瑞的对话,阿圣走了已往,站到阿母身侧,问道:“小臣瑞?是你一直在训练阿细么?”
小臣瑞急遽回道:“回大王子圣,自从阿细来我们院里,都是微臣的师傅亲自调教阿细,微臣的师傅,就是来领阿细的那位驯犬师。半月前,师傅才要我来接替他,训练阿细。那时候师傅与我道,如果阿细要随着您去殷都,我就一起去!阿细本就训练的晚了,不能再延误了!”
阿圣兴奋了,看了看小臣瑞,转头唤道:“阿细!你喜欢这人么?他待你好欠好?”
阿细应声来到阿圣的身边,阿圣抚了抚阿细的小脑袋道:“你要不要这人随着我们去?”
阿细伸着舌头,跑到小臣瑞身边,欢喜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小臣瑞伸脱手,阿细舔了舔他的手!又跑回阿圣身边,望着阿圣!
一众人都明白,这是阿细体现喜欢了!
阿圣颔首道:“那就是你吧,你要好好待阿细,是它要留下你的!”
小臣瑞这才明白,自从接手训练阿细,师傅一直对他道,别打阿细!千万别打!这只狗跟此外纷歧样!最难的开头,要动手打的那一段,师傅已经替他做了!如今只要顺着来就好!
小臣瑞急遽道:“师傅嘱咐过,阿细很智慧!只可惜晚了,要否则,该是顶顶厉害的猎犬!”
阿圣摇头道:“没事!阿细喜欢就好!阿细已经很智慧了,不用成顶顶厉害的!对吧!阿细,走!阿速!我们给阿细喂点好吃的!”
这次商王受见到阿细的时候,没再逗弄他,只是抚了抚阿细的小脑袋,轻声问道:“可都收拾好了?”
阿圣陶醉在阿细回来的喜悦里,丝绝不觉阿父的情绪!
喜媚看了看商王受,又看了看小狐狸,果真小狐狸笑着拉起商王受的大手道:“差不多了!你今日回来的早啊!可吃过辅食?别又忘了!”
商王受疲惫道:“吃过了,只是又饿了…”
小狐狸笑道:“那就再来碗汤饼?阿圣也吃点!你们父子这是一起长身子啊?”
商王受哭笑不得…
“阿细也要!”阿圣如今满脑子都是阿细!
吃着汤饼,商王受没忍住问道:“去多久?祭祀后就回来吧?”
阿圣看了看阿父,又向着阿母望已往,他只要阿母在,阿细在,身边的人都在,去哪儿都行!
额,这个…阿父待定…
小狐狸看着商王受,轻声道:“您也知道,大巫卜嘱咐了阵法那边,要我去看看,我总要看个仔细,才好回来与大巫卜商议…”
商王受低头,一壁吃汤饼,一壁回道:“叫知日多去看看吧!王后也多问问知日,孤听大巫卜道,知日随着大巫卜研习这阵法…”
小狐狸柔声应诺…
商王受很是不舍母子俩,千付托万嘱咐的…
小狐狸都觉着,以往商王受出去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太随意…
似乎一来大邑商,就习惯了商王受的四处征伐,没有停歇过…
看着吃汤面的商王受,小狐狸不禁心酸,人人都以为这个天下共主何等荣耀,只有身边人知道,有何等的艰辛…
希望那个阵法,能帮帮大邑商…
商王受、大巫卜和妇莘送王后、大王子圣到了宫阙。
王后劝了大巫卜、妇莘回去。
商王受又送了十里地,王后不忍心让他再送,叫了轩车停下,下车劝道:“回去吧!太宰定在等着您呢!我们早去早回,您要是想我了,就来梧宫看看,来梧宫念叨两句,兴许我能听到呢!”
商王受哭笑不得道:“空荡荡的!孤去了干嘛?不去!”
“阿父,我会想你的!”大王子圣忽的来了一句话!
商王受、小狐狸立即低头看着,就跟在小狐狸身畔的阿圣。
这几日,阿圣只顾着阿细回来了,跟阿父只是打个招呼,就像是天天能见的人,丝绝不觉离别在即。
这时候冒出这一句!
商王受一伸手抱起儿子!
阿圣就势抱住了阿父的脖颈道:“阿父,我会催着阿母早些回来的!我会想阿父的!阿父抽闲去看看阿弟吧!妇莘说,这几日阿父忙的,都没空看阿弟呢!”
商王受拍了拍阿圣肥肥的小屁股道:“好!阿父记下了,回去就去看看阿郊!阿圣要听阿母的话!”
抱着阿圣放到轩车上,商王受扶着小狐狸上了轩车,一家三口这才作别…
一上路,琵琶就准备好了,小狐狸八成坐了一程马车,就要换成骑马。
哪知一直不见消息,直到晚间到了歇息地刚刚知道,是阿圣一直扒着阿母,说想阿父了…
琵琶摇头叹息,这个孩子,太长情了…
殷都的宫城早已收到消息,王后要带着小王子圣回来,宫尹带着留在宫里的人早就收拾妥帖,留在殷都的王族不多,都带着人守在城阙,迎接王后。
王后看着前来迎接的这些王族,想起商王受嘱咐太宰,在朝歌寻找能做事的王族后裔。
转身也嘱咐喜媚,在殷都打探起来,不妨问问太宰,在朝歌是如何做的。
谢谢了诸位的相迎,请了列位第二日来梧宫,设宴款待列位王族、贵族。
这一次进殷都宫门的时候,小狐狸有些模糊,当初第一次进宫也是如此光景…
只是那时候,在宫门迎接自己的,是笑意融融的商王受…
如今自己成了主人了,另有了陪在身旁的阿圣…
自盘庚迁于殷,到这时候,殷都已经经营了两百多年。
宫室比起朝歌辽阔许多,只是年久,看上去不比朝歌宫城新鲜明亮,随处透着岁月的痕迹,似乎有了自己的灵魂,能与你共呼吸…
殷都的梧宫更大些,小狐狸将整个偏殿都给了阿圣,阿圣身旁随着的,也能住的宽敞些。
阿圣带着阿细、阿速、小臣瑶、小臣瑞、抱着兔子笼的侍者、侍女,声势赫赫溜了几圈自己的偏殿,留下各人各自安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