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的男子脸上带着急色,仰头望着盛酒楼上挂着的牌匾犹豫不前。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见抓他的人又追了上来,男子一咬牙直接飞上了酒楼二楼。
以为有人偷袭,乞巧将手中筷子一拍跳了起来,一掌拍向了蓬头垢面的男子,男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闷哼一声,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他柔柔弱弱地说了句:“歉仄”。
乞巧忙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拽进来了一些,一松手男子身形不稳就倒在了地面上。
秦峰游已经放下筷子,脚下生风般地走了过来,甄夕伉俪二人也闻声走过来看热闹。适才乞巧打人的时候甄夕正巧看见,所以现在见少年一动不动,她便以为是乞巧下手过重。
“乞巧呀乞巧,你下手也太重了一点,人差点让你一巴掌给拍没了。”
乞巧上前探了探少年的气息,反驳道:“夫人,属下下手虽重,却并未伤及此人要害,此人只是晕已往了而已。”
秦峰游单膝虚跪下,抓起男子的手腕号了个脉:“哟,这人受了严重的内伤。”
楚淇斟酌道:“恐是江湖恩怨,如此来历不明之人万不能带回谷中,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这人看起来可怜,可谁又能保证他是个好人?
甄夕一脸赞同所在了颔首,又说道:“那要不将他送去医馆?照旧漠不关心?”
秦峰游起身,说道:“横竖他也死不了,就让他先躺着吧,等一会儿看看掌柜如那边置惩罚。”
他刚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男子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脚不松手,一直喃喃道:“救..救救我。”
与此同时,一群凶神恶煞之人提刀带剑上了楼。
秦峰游:“……”
不知为何,掌柜并没有上楼,二楼这么多人也没一个侧目而视,照旧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
甄夕小声地说道:“潇潇,这群人也太淡定了吧?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好奇吗?”
南宫潇面色无波道:“司空见惯而已,以后你见得多了也会如此。”
双脚被人死死抱住,秦峰游实在走不开,只好满脸嫌弃地说道:“我衣裳都被弄脏了,你们赶忙将这小子拖走行不行?”
那虎背熊腰的领队之人低头看了一眼那一双被泥土糊满的双手,冲身后小弟挥手:“小的们,给爷上,这小兔崽子竟敢偷本大爷的钱,本大爷今天非得砍断他的双手双脚不行。”
许是这领队之人嗓门过大,乐成地引来了掌柜的:“是何人在我楼中捣乱?”
没有人回他的话。
看法上躺着的人面熟,掌柜将头埋进了手心里,头疼地说道:“怎么又是这小子。”
秦峰游抬手制止道:“等等!”
领队说道:“怎么,这位侠士是计划护着这个小崽种?”
秦峰游又问道:“他认真只是个小偷而已?”
掌柜忙上前说道:“这小子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被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列位客官切莫理会,在下立刻派人送他见官。”
领队之人将掌柜推开:“去去去,见什么官,牢里还包吃包住美了他去,今天爷就要在此了结他这条狗命。”
见男子枯槁如柴,甄夕照旧动了恻隐之心。
这人许是为了饱腹,不得已才做那偷盗之事,一切皆是为了在世,罪不至死。
她轻轻摇了摇南宫潇的胳膊,冲着他眨了眨眼。
南宫潇说道:“想救便救吧。”
甄夕立刻扭头看向那领队之人:“这位大兄弟,咱们打个商量?”
“女人想与在下商量些什么?”领队之人看向甄夕,态度意外的好。
甄夕道:“他偷了你几多钱我双倍还给你,你饶他一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