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被推开,甄夕眼中有灼烁起,期盼地朝门口看去。
见进来那人依旧不是南宫潇,她心中绝望又增添了一分。
乞巧将换洗衣物放下,甄夕没有看衣服,一脸木然地问道:“王爷明天会回来吗?”
乞巧也不知南宫潇究竟去了那边,只能回一句:“奴婢不知。”
甄夕垂下双眸没有回话,等乞巧很快离开她抱膝而坐,又呆呆坐了一夜。
翌日。
乞巧给甄夕换穿上一套绣了花鸟纹样的袄裙,红色的短袄配上一条白色褶裙,娇俏可爱。
描了淡雅的妆容后,她又给甄夕绾了繁琐的发髻,发髻上簪了昂贵的绢花,插了步摇,脑后缠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发带,打了蝴蝶结后依旧长至腰部。
厚厚的脂粉掩盖住了甄夕满脸的憔悴之色。甄夕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面无心情地回到了床边。
梳洗完后,乞巧还要去厨房,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奴婢告退。”
甄夕去了书桌边提笔练字,可现下思绪杂乱基础无法集中精力,每一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写着写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与纸上的墨融为了一体。
很快桌上摆满了早饭,甄夕看也没看一眼,抬脚出了房间,乞巧替她披上白色绣了红梅的披风,陪着她去了府外。
甄夕转头看了一眼恢弘大气的府邸,强颜欢笑对身旁的乞巧说:“乞巧,我可以进宫吗?”
乞巧回道:“王妃可是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立刻派人去跟宫里人说一声。”
甄夕有些疑惑:“我不能直接进去吗?”
乞巧再次回道:“回王妃,进宫须得宫里人传见,或者是有通行令才气入宫。”
“通行令在王爷手中?”
“是的王妃。”
自己从未见他拿出什么通行令,想来不是那么好找,看来自己想要进宫看看镜子是否完好,照旧得等到中秋宴。
甄夕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哦,那算了。”
她在阶梯上坐下,托着下巴又开始神游天外。
她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望眼欲穿都等不到南宫潇的身影。她突然有些忏悔,忏悔自己因为一时生气就与他吵了一架。如果自己语气好些,好好与他讲明白,或许他就不会挥袖而去,消失数日。可这些都发生了,哪怕心里再忏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他是不是已经不想再看见自己了?
想到这里,甄夕再次惆怅得将头埋进了膝盖里,这样的行动在这短短几天里重复了几十次,似乎已经悄悄形成了一种习惯。
前方有马车声逐渐靠近,甄夕没有抬头,因为心里清楚,不行能是南宫潇回来了。车轮声响了一会,停了下来,梅儿扶着南宫媚下了马车。见甄夕坐在门口,南宫媚将手中的食盒交给梅儿,赶忙走上前去。
她弯下身,轻轻推了推甄夕的肩膀:“小夕,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坐在外面,三皇兄人呢?”
甄夕抬起头说道:“他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亦或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