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后,甄夕也意识到自己适才说的话有些重了,但话已经说出口基础没有措施撤回,预测到南宫潇肯定会很生气,所以她也有些不敢转身看南宫潇。
“亲口允许过我的话,才过了几个月就被你忘得干洁净净!”南宫潇脸色煞白,凄苦地笑了出几声,起身去了药柜前,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毒药捏在手心之中。
他回眸看了一眼甄夕,甄夕并没有看他。
他决然将毒药咽下,又返回了床边从背后抱住甄夕,将下巴在她肩头蹭了蹭:“希望今夜也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甄夕僵了一瞬,终于将身体转了已往:“潇...”
可是一转头看到的却是南宫潇毒发,嘴角溢出鲜血的模样。
她满脸无措地替南宫潇擦着嘴角的血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医生!来人,来人!”
她刚站起身,又被南宫潇拽进了怀中。
他抬手抚着甄夕的脸颊,凄笑着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欠好?你再给我一次时机好欠好?”
“你很好你很好,我适才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还认真了呢!”甄夕挣脱他的怀抱,急道:“我去找医生,你一定要坚持住!”
南宫潇拉住她的手,说道:“毒是我自己下的,只有我知道如何能解,你就算找了医生也无济于事。”
甄夕不行置信地看向南宫潇:“你说什么?”
她弯身揪着南宫潇的衣领,生气地问道,“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毒素在体内乱窜,心头更像是有百蛊啃噬一般,南宫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才虚弱地回道:“我说过,我喜欢的工具,不惜一切价钱都要获得。”
他声音很小,又断断续续的,甄夕没有听清楚。
甄夕看着他疼得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凸了起来,心中更是畏惧,赶忙跑了药柜中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抱回了床上,急切问道:“潇潇,你快看看,解药是哪一瓶?”
南宫潇将药瓶全部扫下了床。
甄夕怔默良久,面无心情地蹲下身,将瓶子一个个捡了起来,放回了药柜中,等她回到床边时,南宫潇枕边血迹又多了一些。
她扣紧南宫潇的手,在床边跪坐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回覆我的问题。”南宫潇面色痛苦,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有感受着他不停在哆嗦的身体,甄夕才确定他还在世,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
甄夕有些瓦解:“我说过不会离开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愿信我呢?你若是生气就和我吵一架,吵一架把话说清了,咱们再和洽不就行了吗?你非要选择这种过激的要领来吓我。”
她爬上床,将南宫潇抱在怀中,替他理了理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潇潇,你今夜若是死了,我也绝对不会独活到天亮。”
南宫潇早就意识模糊了,基础没有听到她的话。
听他口中不停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甄夕心如刀割,自顾自回应着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