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二人随着唐瑾之走了快要一刻钟,在一间房前停下,听房中有男人在痛苦地哀嚎着。
南宫潇从清明手中取过药箱拧在手中,在他盛世美颜的陪衬下,那药箱也似乎瞬间也升了价。
他看向甄夕说道:“夕夕,你在院中等我片刻。”
甄夕才明白南宫潇基础不是带她出来玩,而是过来救人的,也难怪那带路的俊美男人法式急切。既然不是来玩的,她自然不能给南宫潇拖后腿,得乖乖听话才行。
她颔首道:“好,你忙吧。”
“不行乱跑。”南宫潇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嗯。”
见甄夕颔首,南宫潇才抬脚随着唐瑾之进了屋子。
甄夕找了个位置坐下,清明乞巧则是守在她身边掩护她的宁静。
*
樊锐忧郁着一张脸,迎向南宫潇:“潇师兄,您总算来了,您快些替盟主看看吧,我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蛊毒。”
“有何症状?”南宫潇走到床前,垂眸看着床上脸黑得像炭,痛得死去活来的中年男人。
他白色的寝衣上染了些黑红色的血渍,就连床上也沾上了斑驳的玄色血迹。
樊锐叹息一声:“近几日,盟主身体上泛起一些细小血孔,此症状连续七日,血孔还在每日俱增,恐怖如斯。”
他朝男仆们看了已往,几人会意过来,褪去了武林盟主唐志凡身上的衣物。
唐志凡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血孔,血孔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黑血,触目惊心,既恶心又恐怖,看得男仆们头皮发麻。
樊锐看着南宫潇,眼中似乎写上了大大的无助二字。
南宫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角。
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想施针也无处可施,只得靠药浴排毒将蛊虫引出来。
唐瑾之看着南宫潇问:“萧兄可知此为何毒?”
“此蛊名千疮百孔,喜食人的血肉,若是任由它肆意妄为下去,唐前辈怕是性命难保,此蛊性命顽强,吞噬掉前辈的血肉体型会再次寻找新的宿主。”
屋内几人皆是震惊,那几位男仆赶忙逃开,与唐志凡保持遥远的距离。
唐瑾之急得抓心挠肝,忙问:“这毒可能解?”
“萧某能解,只是备药需要一些时间。”南宫潇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瓷药瓶递给男仆,“给唐前辈服下,可缓解痛苦片刻。”
男仆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南宫潇宽慰道:“放心,此蛊不会熏染,在未吞噬完前宿主之前,它不会现身。”
那男仆松了口气,壮着胆子朝床前走去。
唐志凡疼了几日未睡,一听可以止痛,立马哆嗦着双手去抢仆人手中的药,往嘴里倒去。
南宫潇写下药方递给唐瑾之:“难寻的灵栖草我已带来,剩下这些常见药物你多准备一些。”
顿了顿,他又道:“我有个条件,你若是允许,我就不收取任何诊金,无偿将灵栖草送给你,你若是不允许,结果自负。”
这不叫谈判,叫威胁!
唐瑾之嘴角微不行看法抽搐了一下,问道:“哦?不知潇兄有何条件?”
他看了一眼药方,又将它递给了仆人,付托道,“照此药方配药。”
南宫潇背手而立道:“我以灵栖草换碧凝香的下落。”
唐瑾之不会医术,但确实听说过碧凝香,四国的医者毒者都在寻求此仙草,听说此草自己毒性极强,生长情况又恶劣,周身都是沼泽,一不小心就会被困其中,不少人也因此丧命。可这终究只是传言,至于真正的比碧凝香在那边并无人知晓,他也只能派人资助打探一番。
“我会尽力打探碧凝香的下落。”
“我先回屋准备。”南宫潇颔首,视线在樊锐和唐瑾之身上扫了一遍:“你二人也休息片刻。”
樊锐和唐瑾之点颔首,三人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