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信了,但男人显然是不信的,他冷声问道:“本王且问你,霍家大令郎何名?”
怎么又扯出个霍家了!霍家大令郎到底是谁啊!
甄夕答不上来,只能开始开始扯谎:“王爷,那个...我前段时间受了点刺激伤了脑袋,失忆了。”
女人心道:果真与我想的一样,我真智慧。
男人眼神凌厉如刀,说道:“是吗?”
甄夕欲哭无泪,忙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晃了晃,故作娇媚道:“王爷~大喜之日见血多不祥瑞。”
男人冷漠地扫了一眼甄夕,又将视线移到抓着他衣服的白皙小手上,脸色又冷了几分,如冬日的寒风砭骨:“刑不在此,本王自不会被你的血给污了眼。”
甄夕见他脸色不太好,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可怜兮兮地说道:“咱们好歹是伉俪一场,你为何如此狠心?”
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伉俪一场?本王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妻子,来人!将...”
真是臭直男一个!软得不行老娘给你来硬的。
甄夕冲着男人吼道:“将个屁啊将!你讲点原理好欠好?是对头欺压我,又不是我自愿的,我也是受害者好欠好?”
这一吼,吼懵了不少人。
趁他们还没回过神,甄夕就呜咽哭泣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被对头抓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了,嫁进来还要被你责罚,要不是因为饿得没力气我早就逃跑了,谁稀罕嫁给你啊。”
男人却意外地没有生气,反问道:“你不想嫁给我?”
甄夕道:“空话!别以为你是个王爷就了不起,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男人却道:“甚好。”
他本就不愿娶妻生子,是皇上强行赐婚才不得已娶了侧妃,如今嫁进来的不管是仇云岫,照旧替嫁的陌生女人,都逃不外被冷落的命运,对他而言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嗯?
甄夕假哭戛然而止,狐疑看向男人。
男人问道:“你是何人,家住那边?”
甄夕随便编了个地址:“我叫甄夕,家住南村。”
男人摇头道:“未曾听过此地。”
甄夕心虚回道:“偏远山区,不提也罢。”
男人疑惑道:“既是偏远山区,又为何被囚禁在仇府之中?”
“额...”甄夕快速思考了一番,说道,“阿娘临死前让我来这里寻亲,我远程跋涉走了几个月才抵达这里,去了亲人家才发现亲人已经去世多年,没措施只能流落街头。前几天乞讨路过仇府门口,就被他们抓进了府中关了起来,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我一个身娇体弱的女人家,怎么打得过他们呜呜呜...”
男人点颔首,神色冷淡道:“纵然如此你就暂且留在府中,本王若是查出你有半句不实,就摘了你的脑袋。”
他瞥了一眼女人,又说道:“媚儿,回去吧。”
女人点颔首,与他齐步离开。
“喂…”甄夕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懵逼地挠了挠头。
就这样?不杀我了?太好说话了吧?既然他们这么好说话,那自己不妨再斗胆一点?
自古以来女人出嫁都有妆奁,这份妆奁作为精神损失费不外分吧?
这么想着,她内心有些激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又充满了希望。
她抬起脚步跑出院子,追上众人:“等等!”
众人转头看向甄夕。
女人率先开口问道:“何事?”
甄夕直言道:“我就是想问问,我可以看看我的妆奁吗?”
女人鄙夷地看着她,嗤笑道:“你找妆奁作甚,既然是月王妃了,就循分守己待在府内,我南宫家身为皇家,难道还会贪图你那一点妆奁?”
南宫?月王妃?这个男人叫南宫月?
甄夕为了证实自己的料想,看向男人弱弱喊了一声:“月王爷?”
南宫月冷冷道:“说。”
甄夕见自己没猜错,有些兴奋:“月王爷,我想拿回我的妆奁可以吗?”
女人一副看不起甄夕的模样,呵叱道:“庸俗!”
甄夕记得适才南宫月叫了这个女人媚儿,她既然也姓南宫,想必就是这个王爷的妹妹了。
她一脸无奈地看向她:“媚公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拿我自己的精神损失费,不外分吧?”。
南宫媚活了十六年,照旧第一次听到这几个新颖的文字。
她满面疑惑问道:“精神损失费是个什么工具?”
旁边的南宫月依旧缄默沉静,但眼里也同样是疑惑之色。
“你先带我去找妆奁,我路上给你解释。”甄夕道。
南宫媚犹豫地看向南宫月,见南宫月颔首,她才开口道:“行。”
说完南宫月带头,南宫媚和甄夕在后面随着。
南宫媚道:“这次能告诉我精神损失费是啥了吧?”
甄夕解释道:“精神损失费就是因人身权益受到非法侵害而使其遭受精神痛苦或精神受到损害而要求侵害人给予赔偿的一种民事责任(此处为百度内容),大致意思也就是说仇府的行为对我造成精神方面的伤害,所以我有权要求他们对我进行赔偿。”
“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为了钱,肤浅!”南宫媚又是一句鄙夷道出了口。
这笔钱原来就是自己该拿的,自己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甄夕松开她的手,轻笑了一声:“我就是个庸俗且平凡的人啊,你生下来就是公主,身份尊贵,没体会过平民黎民的艰辛生活,自然视金钱如粪土。可不是谁生下来都能享受荣华富贵,普通人为了在世,起早贪黑、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赚这几两、甚至是几文钱,而这些钱,可能还不够您这府里炒盘菜呢。”
南宫媚陷入了缄默沉静。
甄夕也不再说话,默默紧随着南宫月的法式,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