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僧侣听后,除破尘大师外,其余人都把目光投向花鹍。有人眼神中体现惊诧,有的透露出期待,有的则是愤……
花鹍不敢直视各人的目光,只是懊恼地垂下头去。
这时,觉浊说道:“觉亮……到如今,你还没有话对列位师祖、师伯……说吗?”
然眉见觉浊咄咄逼人的样子,于是说道:“觉亮,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
花鹍听后,两眼看了一下师祖,再看看师父,最后说道:“我对不起各人,给少林寺惹来了祸根……”
于是,花鹍便把十余年前之事讲给众僧听了一遍。最后说道:“早知会给师祖带来横祸,我就不来少林寺了。”
这时,突然听到方丈的声音:“然眉师弟,你们别怪觉亮,这是我欠他们家的……”
然眉等人听方丈这话,明白另有隐情。
然眉于是说道:“方丈师兄,您刚有好转,就静心休养,这事交由我来处置惩罚。”
方丈已能说话,破尘便松开手,与几名门生一起,轻轻将他抬到卧榻上休息。
丹药房长老又让几个名下门生,轮班照顾方丈。
完事后,然眉让众僧散去,最后叫上花鹍、破尘与各长老,到戒律院禅堂议事。
到了禅堂,各长老在蒲团上坐下,破尘师徒一旁侍立。
凭据施毒者要求,花鹍必须离开少林寺,在方丈禅房,然眉没有立即决断,是介于方丈与花鹍关系,再有方丈又病重,然眉才要把人带到戒律院。
然眉看了一眼众人,向破尘师徒说道:“你们师徒照旧坐下说话。”
然眉看到破尘师徒坐下后,继续说道:“虽然方丈中毒非同小可,但觉亮也是无心之过,当年他究竟是个孩子,方丈收留他也是理所虽然。”
般若堂长老然静听后说道:“照师兄说法,觉亮就不用离开了?”
达摩院长老然圣接话说道:“那可不行,如果他们动真格的,我们是防不胜防,那样不就殃及整个少林寺了吗?”
菩提院长老然香也说道:“不是说我们怕了他们,但明抢易躲,冷箭难防,我想为了少林寺淘汰不须要的烦心事,觉亮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话到此处,花鹍站起身来,向列位长老及师父施礼说道:“列位长老师祖,我照旧离开少林寺,不给各人添麻烦了。待我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下山。不外,我另有几句话想说……”
然眉看着花鹍说道:“你有什么话,在这里可以说来听听。”
“我要说的是,明天离开了少林寺这件事,除了这里在场的列位师祖知道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是为什么?”然香侧头问道。
“我来少林寺十余年都相安无事,直到今日才出了大事,我猜有人与外勾通,袒露了我的踪迹。待我走后,您们可以暗查,是不是这人对师祖下的毒或者与他有关。”
然眉听后,扫视了一眼列位长老说道:“行,这个我允许你。破尘,你下去给觉亮准备些盘缠,让他在短时间内不会挨饥受饿。”
破尘听后,站起身来说道:“行,门生这就带觉亮下去。”
于是,师徒二人离开了禅堂。在回到住所的路上,破出便对花鹍说道:“觉亮,你来少林寺差不多有十一年了吧……”
“算来再有两个月就足足十一年了。”
“你所学功夫,应该有六七成了吧……”
“我想也是差不多。”
“你练武的天赋虽不出众,能有这般结果也不错了,你下山后就你自己的造化了。”
“师父,徒儿下山后,定会倍加小心,只是这些年来愧对您的授教之恩。”
“别那么说,我们师徒一场,也是一种缘分。我这里有些银票,你收好。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明天我们就不再作别了,你自行决定下山时辰。”
“是,一会我再去看看师祖,明天也就不去作别了。”
帅徒一路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分道之处,于是各自回到住所。
第二天早膳后,觉明等三个师兄已经准备去练功房了,见觉亮还坐着不动,觉镜便问道:“师弟,走啊,该练功了……”
“三位师兄,这段时间,我不能与你们一起练功了,师父罚我面壁思过,禁绝别人去打挠,一会儿我就去,这件事,仅限你们知道就行了,另有,你们都不要去问师父。”
“嗯……那你就多保重,我们去练功了。”觉明等人应声出门了。
待觉明他们走后,花鹍收拾了一个小肩负,趁各人都去练功了,无人注意到他时,便下山去。
花鹍一身僧装,腰背上搭拉着肩负,一小我私家沿着下山的台阶,朝山下走去,没有师兄弟送行,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少林寺。
花鹍下山半个月之后,突然碰上了阳灿、高涵等人。
阳灿、高涵一看花鹍行装,与暗探描述的人差不多相像,便盖住了花鹍去路。
高涵随即上前问道:“僧人一路急遽忙忙,这是要到哪里去?”
“阿弥陀佛,这与施主何关?”花鹍单手立掌胸前说道。
“我看你一定是从少林寺来的吧,今天可算是让我们几个给见着了。”阳灿面带喜色地说道。
“你们要找贫僧有何见教?”
“你就是十年前,藏匿到少林寺的姜冲吧?”阳灿、高涵二人同时说道。
“谁给你们说的我是姜冲?”
“你就别装了,你别以为更名‘华冲’,就能蒙混过关,实话告诉你,我们早已视察得清清楚楚了。”高涵显得有些自得地说道。
花鹍听后,脑海中“嗡……”的一下,随即佯装镇定地说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一个高个儿见花鹍死不认账,于是说道:“给你提一小我私家,你们少林寺有一个叫觉浊的大僧人吧……”
“哦……是大师兄给你们说我是华冲?”
“嘿嘿……没话可说了吧……”另外两人一脸阴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