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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之盈翼

第十七章 宋勤

车辙之盈翼 怡章鱼 6332 2020-09-17 11:01:44

  他们三人,目送上官翼离开之后便不在继续刚刚的说说笑笑,一路回去都没有说话。

  宋石城是在想,刚刚上官翼的举止,是何原理?想来是之前的不悦自己觉得不妥而向他表达歉意。

  宋石在是想着,这坊间传说孤苦冷漠的上官翼,原来竟是如此谦和可人,唉,可见听说不都是真的。

  宋勤,则,春心乍暖。

  时年十七岁的她,因为去年大姐难产而亡,就越发绝了嫁人的念头。她不是恐惧婚姻和生育,而是觉得一辈子守在父亲身边,冒充男子做个女匠人,是她越发喜欢过的生活。她不想让自己因为一纸婚书而和一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还要生儿育女地辛劳。

  但是,见到清瘦俊雅的上官翼,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骑的马,突然心里一阵骚动,想骑上小鸣,和上官翼一起飞驰。——这就是她其时的一个闪念。

  之后,宋勤经常随着父亲和叔父,在上官翼的小院落后面忙进忙出,主要卖力验看木料和石料,特别用心。

  母亲戚氏,最早看出眉目。

  她不动声色,让宋石城邀请上官翼抵家里做客,自己则从旁细细视察,心下是满意的。只是上官翼离开之后,她知道了年纪,便差异意了。然后旁敲侧击地当着宋勤的面,提及上官翼的年龄和他前妻的绝世姿容,心里也不无感伤:“想来,这上官翼大人老大了不再婚娶,也是心里放不下亡妻吧。”

  她这句话原本是让宋勤知难而退,谁知道宋勤反而越发上心。一个对亡妻念念不忘的男人,又是他那样的品貌和气度,该是何等难得!

  南益上官府落成之初,上官翼压根没计划住进去,因为茶屋。

  直到有一天,官媒来小院落,和他说亲,他都没问是谁家的,便一口谢绝了。

  身边的小雅,上前倒茶,看着面色尴尬又不愿离开的媒婆子,违例地开口问了一句,“不知道是那家的女人啊?”

  上官翼咳了一下喉咙,体现不悦。

  听到说是宋石城的次女,宋勤,为人谦和有礼,相貌出众不俗,他照旧抬手阻止,礼貌给了谢银,说,此事休要再提。

  其时的上官翼,不想再将更多的人,拉进自己的生活里,尽管他其时已经放弃了弃官流浪的生活计划。

  官媒婆,什么样的男女没有见过!

  当晚,又跑去宋家,和戚氏嘀嘀咕咕。

  宋石城第二天,以去看新建的府邸为由,拉着上官翼又去开了府门锁。钥匙,还在宋的手里。

  进门,上官翼直接避开茶屋而走向西边的教习厅。教习厅比帝京略大些,但场院小了不少,这是上官翼部署的,其时只是不想让南益的上官府太过招摇,所以在尺寸上,他都付托,尽量缩减。

  宋石城今日和上官翼一样,缄默沉静寡言起来,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前后脚的走过教习厅东边的游廊。

  一个女子,从教习厅里出来,迎着他二人,行妇人礼:“宋勤,参见上官大人,参见父亲大人。”

  上官翼本能一惊,他没想到,外面落锁的府邸,里面有人。

  听闻是个女人,他立刻微侧身立定,背着手、看向宋勤肩头后方、让他内心波涛泛起的小场院,口中郑重道:“宋女人,有礼了”。

  他身后的宋石城,上前立在他二人之间,低声说道:“大人勿恼,小女此番唐突了。”

  上官翼突然明白了昨日官媒最后的犹疑,现在更不拿眼看向宋勤,这也让宋家母女,越发明白,他是个规则体面的人,内心越发笃定这桩亲事。

  “你们这样,我明白。只是上官家,,,”上官翼说到这里,一扭身、抬脚向门外走去。

  宋石城突然明白,上官翼因何那么反感这座上官府,他随着上官翼的法式,并回首示意宋勤随着。

  一直走到上官府门外,看着宋石城落了锁,上官翼背对着府门,才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言辞。

  “上官府,在我手中凋零。我,我不想再纳娶而让令嫒白白蹉跎。”

  宋石城,低头叹息。

  他没有能力反驳,因为看到帝京上官府的图样,他便起了不忍之心,上官翼不外是一个不幸而不算太不幸的人,家破人亡而独活于世。

  宋勤,并不太了解面前两个背对她的男人的内心,听到上官翼这样的拒绝,她直接开口说道:“小女对上官大人,心仪已久,今生不会再想其他。”

  不等对方反映,她望着上官翼的背影,绝不犹豫地就地起誓。

  “小女愿随大人心愿,在家蹉跎终老!”

  上官翼似乎听到了当年许盈盈的娇憨,突然转头看向宋勤,她微蹙的峨眉、涨红的小脸,越发让他喉咙后面发硬,而面容开始扭曲。他急遽转头,用力控制着,像逃跑似的走出去三步,又停住了,本想说些什么,但怎么都开不了口。

  沸腾的过往,瞬间刺穿他以为他已经忘记的身心,让他突然心头一阵绞痛,不禁痛苦地双手撑着大腿、无法呼吸。

  宋石城见状,以为上官翼被自己的女儿气到,急遽上前扶着他的手臂。

  “上官大人,你莫要动气,小女自幼没规则,,,”

  上官翼一脸苍白,徐徐起身摇头,并轻拍他的手臂。“容在下再思虑一二。”

  之后的一个多月,上官翼都没有给宋石城任何回复。

  因为他正忙着筹建他的计划,对南益州各个郡县的人口治理制度。这个想法,他在看到废弃的小院落,便有了。只是那会儿的他,一半心思放在期待李乾对他冷落之后,便辞官归隐,所以只是一个心念,便按下了。

  真的让他娶了宋勤,是因为他有一日,被小雅纠缠不外,问宋石城要了钥匙,带她进上官府看看。

  那日,上官翼仍然立在看不见茶屋的偏向,听着小雅和阿臻在里面,像两只小翠鸟一半,在里面兴奋地叽叽咕咕。然后,走到教习厅的时候,她二人却同时跑了出来,口中大叫,大人,快来看看,这里有个洞。大人?快来呀。

  上官翼原来就不在意这所宅院,里面真有个洞,他都不为所动,正想说,别大惊小怪,回家了。但两小我私家都一脸惊慌,不由将她二人放在身后,说在这里等我,便独自一小我私家大步走去教习厅。

  一进门,倒没发现什么特别,绕过右侧的小屏风,看到墙角的地砖,五六块都掀开了,地上一个果真是有个深坑一般的洞,不大,能让一个半人通过。他找来一截小蜡烛,点燃了扔进洞里,借着火光看了看,没有特此外,洞底不外两小我私家的深度,然后就向北,延申已往。

  因不知道这个洞是怎么回事,上官翼自己也愣在洞边。

  小雅和阿臻担忧不外,现在立在门口,低声问在里面入迷的上官翼,怎么样?

  上官翼也答不上来,但总觉得此事和宋家,有关。其时只对她二人说,此事先不要声张,他自有原理。

  过了几日,上官翼心里挂着此事,又看着宋石城面上全无任何异样,心里奇怪,便在一天夜里,飞上墙头、潜入教习厅。

  南益州的热,在现在就特别有利。——蹲守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冷。

  他在一张藤椅里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正当他起身准备赶在小雅和阿臻起床之前回到小院落,却听到了大门开锁的声音。

  上官翼立刻缩身在教习厅左边的暗影里,只见门推开处,一个清瘦的小个子,熟练地走了进来。晨光里,看不清楚脸,只是头上包着黑巾,身上是工匠的短妆扮,束了袖口和裤角。此人利落地走到洞边,“嗵”的一声,跳进洞里。

  上官翼好奇,这小我私家倒底在做什么,又不想等他彻底忙完了再问,便走到洞边,蹲下。

  看到里面黑黢黢,但是那小我私家却手脚娴熟的在里面挖土,一会儿,那人的身形泛起了。上官翼赶忙缩头等着。

  当那人甩了根绳子上来,随着,自己踩着洞臂、手脚并用地爬上来的时候,上官翼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惊呼,“啊”!

  宋勤,没想到自己刚刚爬上来,正悦目到蹲在洞边看着自己的上官翼,她一个受惊,仰面又跌进洞里。

  上官翼,更是没想到自己把对方吓得,“失足”,心里一时着急,手附在洞边,高声问,“你是谁?摔到了吗?”

  在听到宋勤本能的女音发出来的瞬间,许盈盈的音容再次滑过上官翼的内心,让他语气发出真诚的担忧。

  “我没事儿,你让我徐徐。”仰面摔在自己挖出来的土上,宋勤低声说。

  上官翼,听出来,确是个女的。他斗胆问了一句,“你是,,是宋勤宋小姐?”

  洞里哼哼唧唧了半天,才说,“否则呢,你以为是谁呀?”宋勤听出了上官翼不再礼貌客套,而是真诚的关切,自己便不拿他当外人看待。

  “你先别动,我去叫人来帮你。”上官翼说着,要离开。

  宋勤在洞里,大叫,“你回来!”

  上官翼再次被这女人的言行刺激到,他捂着耳朵,恨不能就地死掉。

  听到上面没了声音,宋勤以为上官翼走了,便自己用力爬了上来。她坐在自己挖到洞边,手抚着脚背,一边脱鞋子袜子,一边口中哎呦哎呦。

  “脚,伤到了吗?”

  “啊?”宋勤一受惊,才发现,小屏风后面走过来的上官翼,她忙用手捂着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上官翼走过来,绝不隐讳地拿出怀中的一方巾帕,放在宋勤的脚上,然后拿着她的脚一边试探、转动,一边问,疼吗?

  突然摸到痛处,宋勤哇的一声,大叫。

  “你轻点!”她忍不住眼睛里浮上了眼泪,“很疼的,好吧。”事后她怎么都忘不掉上官翼的那双手,隔着巾帕捏着她的脚。

  上官翼手上轻了力道,低声说,“脚背的筋,拉伤了。”他松开宋勤的右脚,轻轻放回地面,依旧半跪在她面前,手规则地缩在膝头,低头想,“是掉下去的时候,弄伤的!”

  他有些忏悔,刚刚悄无声息地蹲在洞边、似乎看待杀手那般,看待宋勤。

  看着宋勤红着脸,低头不语,他也不问她来这里要干什么,直接说道:“这伤,要休息一个月的,不能落地走路。要么,,”

  上官翼正想说,现在去叫来小雅照料她,让阿臻去雇辆车,却听到宋勤突然斗胆说,“大人你背我回家吧。”

  “啊?”上官翼抬头看向泪水在眼中打转的宋勤,受惊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你心里只有大人你一小我私家。”宋勤细长的眼角,泪水滚落,“今生只求大人这一次,背我。”

  上官翼背着宋勤朝小鸣身边走去的时候,小雅正好立在井边,受惊地下巴险些脱落。

  她,认识宋勤,从官媒离开那日,她悄悄去了宋家,在街边看到过宋勤拉着弟弟,进出。

  “大人,这是,,,”小雅跑上前,见一脸尴尬的上官翼,瞪了她一眼,便立刻收回话头,跑去牵马。

  宋勤的包头巾歪斜,一身的土,右脚捆着上官翼的巾帕,一言不发地紧紧搂着上官翼的脖颈,低头不语。这让小雅,看不出她是在兴奋,照旧在伤心。

  上官翼轻轻将宋勤放下,口中不住嘱咐,“右脚不要落地,小雅过来,扶着她。”

  他没了身上的宋勤,瞬间轻松、利落地上了小鸣,正准备自己出门去雇车,却听到宋勤说,“你干嘛去?”语气让院子里包罗阿臻在内的所有人一受惊,包罗宋勤自己。——似乎,她做为妻子,寻常地问了这么一句。

  “给你雇车啊!”上官翼第一个反映过来,开始冷着脸说道。

  “雇什么车?我这脚放下来就越来越疼了,你送我回家便可,我家有药水。”宋勤踮着脚,上前说道。

  上官翼见她如此,只能立刻下马,一言不发,气哼哼地一把抱起,将她放在马鞍上,自己拉着缰绳,朝院门走去。身后的两个婢女,对视了一下,捂着嘴,偷笑。

  刚走出院门,宋勤在马上说,“我这样要掉下来的,你等等。”

  上官翼不耐烦地转头,见宋勤朝他伸脱手,便只能握着拳,将自己的手臂,递给她。宋勤借力握着,将左脚找到马镫踩进去,起身借力让右脚利落地跨过马背,同时,她听到上官翼再次嘱咐,“小心点,脚不能用力!”

  “大人,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宋勤终于找到了时机,“嘴上这么烦琐,比我娘亲,还烦!”

  上官翼只不理睬他,继续拉着缰绳,朝宋石城的家走去。

  宋勤见他不言语,便开始说起自己母亲如何阻挡他们的亲事,自己又是怎么和父亲一起,反驳她,叽叽咕咕拉着琐碎,独独不提及在教习厅挖洞的事情。

  上官翼听着口音和许盈盈完全纷歧样的宋勤,却有着和许盈盈一样的秉性,拉着小鸣的手,骨节泛白。

  快到的时候,突然看到在路边吃早点的宋石在。他也没想到,一大早看到侄女骑在上官翼的马上,被人家牵着马送回来,便立起身,先是睁大眼睛上下审察,然后早饭也不吃了,当街拍手大笑。

  “哎呦,神仙眷侣啊!”

  上官翼原来因为回忆而僵硬的面容,一瞬间泛了红,因为路人纷纷朝向他看。

  宋勤看到牵马的上官翼,耳朵都红了,自己内心发笑,便落落大方立刻嗔怪,“叔父,这么早就吃酒发狂病啦!”

  宋石在不等他二人反映,突然扭头一路飞跑。

  开始他二人还不知道他是要去干什么,只对视了一下,发现对方的眼中也都是困惑。

  结果,走到宋石城的家门口的小巷口,全明白了。——宋石在把宋家老小所有的人,全叫到门口,等着他二人过来。

  .

  上官翼厥后问明白,宋勤其时是想挖个通往后山风凌洞的隧道,将洞里的冷风引入教习厅。

  其时她想,横竖听父亲说,上官翼这几年可能都不计划住上官府,自己一腔春情无处发泄,爽性挖个隧道、打发时间。

  谁知道,那天早上,被上官翼蹲守,等到了。

  而婚后不久,宋勤便有身了,她的这个挖隧道计划便暂时停顿,直到孩子出生之后半年多,她有一日看着教习厅散乱在小屏风后面的地砖,又包了头巾,跳进去、挖起来。

  .

  一个月后,上官翼在营房里,突然来了个惊慌失措的衙役。

  说是,府尹病了,衙役人手不足,一早有人报官,说在风凌洞口边发现一具赤裸的女尸,让他来军营里找人资助,去维护一下越聚越多的民众。

  没等来人说完,上官翼已经原地跳起来,冲着老钱大叫,牵马,自己冲进房内,取了佩刀和缰绳。看着他冲出营房的背影,原地立着的七八小我私家,个个微张这嘴巴,傻在日头里,然后相互看了半天,仍然相互给不出任何解释。

  老钱第一个反映过来,也跑去马棚牵了马,并付托在场的人,都一起去看看。

  风凌洞,有三个收支口。

  洞里常年寒冰一般,时常有大户人家的仆人来取冰水,因此踩出了一条上山的路,通往北向的中洞。因为这里入口最大,也有盛夏之时贪凉的人,一早带着干粮和孩子跑来闲坐一天。

  来到南益州,上官翼仍然处于“上官家的魔咒”里。

  他的祖母、母亲、前妻,都是早早便夭亡了,所以当他只听到“风凌洞”三个字,立刻眼前一阵发黑。

  他想起前几日,家里挖出来的土,宋勤说,快挖到风凌洞了,所以隧道里很冷。

  不知道是谁,在赤裸的女体上,盖上自己的一件粗麻短衣,稍微遮蔽了一下,但远远看到俯卧在洞口的尸体,青白色,上官翼只用力判断着,这是宋勤的腿吗?

  围成一个半圆的民众,听到马蹄声,猜到或许是官差过来了,划分缩到两边、让出中间的门路,这让已经滚落下马的上官翼,突然拉着小鸣的脖子,脚一阵阵地发软。

  在他身后感应的老钱,看着他如此,虽不知道缘由,却感应心头莫名地凄凉感。

  “去,去看看,是不是宋勤。”上官翼低声说道。

  老钱没有犹豫,他一路看上官翼飞跑,现在终于明白。

  检察了尸体的老钱,不等走过来,便冲着上官翼,用力摆手,上官翼这才为刚刚自己的神经兮兮,嘿嘿一笑。

  “阿翼,你笑什么?”上官翼拉着马,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宋勤,在问他。

  “看着你飞跑,我都来不及叫住你。”宋勤走到他身边,埋怨道。

  他愣怔地看向妻子,突然转身抱在马鞍,泪水滚落。看着上官翼落泪,宋勤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我会陪着你一起,慢慢填平你内心的所有沟壑。”

  她上前拉住上官翼,不知道他因何如此,但看着中洞洞口上的三个大字“风凌洞”,内心突然明白了,摩挲着他的后背。

  “看把你急的,我不是好好的嘛。”说完,宋勤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哭了。

  晚上,上官翼和她说了,魔咒的事情。

  宋勤说,相士说过的,我日后是福大命大之人,你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吧。

  第二天一早,为了让上官翼忘记往过,她突然和他说了初见上官翼之时,她的那个闪念。

  “就是想骑小鸣,其时就是这个想法。”宋勤没美意思说,是和上官翼一起骑马飞跑。

  上官翼自然不会认为她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为了单独骑小鸣而说谎,只是想着之前倒是骑过的,厥后看着她日常照料小鸣很是熟唸,也学着自己和小鸣说话,便说可以给你试试。

  可见,上官翼在小雅之后,逐渐学着和这个世界,彻底息争了。

  谁知,小鸣一早见宋勤跑过来,是一百个不乐意,在上官翼面前不停抬后腿、尥蹶子,吓得宋勤大叫。

  上官翼立刻伸手抢了缰绳,拦腰抱住宋勤将她扛在肩上,让她逃也似地下了马,并第一次喝斥小鸣,这也让小鸣不痛快,打着响鼻、来回跺前蹄。

  不远处立着的小雅,见他们三个这么有趣,摸着有身四个多月的肚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阿臻在一旁戳她的脸,说,“别笑这么高声,当心孩子。”其实,她是担忧医生人宋勤不兴奋。

  宋勤气恼地红着脸,借势歪在上官翼胸前,拉着他的袖子,冒充受到了惊吓。

  “吓人,吓死人啦!小鸣是疯了吗?”说完,偷偷冲小雅一吐舌头。因为小雅比她大好几岁,暗地里,她还叫过小雅,姐姐。

  上官翼知道她是在小雅面前故意这样,轻轻拍她的头,说,上官家的马,认人。

  为此,上官翼有一天牵着小鸣出门,之后小鸣产下一匹小公马,取名“骁骁”,送给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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