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其实我也有在学校里,听过学长的听说呢。”
王婉柔用筷子夹着盘子里的小果仁,突然开口说道:“听说学长身体不怎么好的样子……”
“是吗?”王信之体现关切。
“差不多吧。”程晋阳模棱两可地说道,“以前因为家中变故,生过一场大病,现在已经好转许多了。”
“说到这个,我倒是认识几个鼓楼医院的御医,是为台城里的宰辅们服务的。”王信之拿脱手机,取出二维码名片来,“晋阳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去询医看看。”
面对这种美意,程晋阳自然礼貌笑纳。
“我家晋阳主要是不爱运动。”旁边的邢沅芷露出无奈的心情,“整天就待在家里宅着。”
“哈哈哈,在家里打游戏吗?”王信之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
程晋阳这边应和,心想邢沅芷这是在做铺垫。以自己的特殊体质而言,今后确实应该尽量少出门接触外人,制止不须要的风险。
四人继续闲聊片刻,王信之又说起一个话题:
“对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南康公主似乎失踪了。”
“南康公主?”邢沅芷微微一愣,“那位天子嫡女?”
“对,据说是在昨天夜里,从高能粒子研究所里神秘消失的。”王信之的筷子轻戳碗里的牛肉粒,低声说道,“那位殿下自己是事情狂的性格,在实验室里待上三天三夜不出门,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是今天一早,研究助理进入实验室的时候,就发现那位殿下已经不见了。”
“奇怪的是,实验室的服务器还开着。”旁边的王婉柔接过话题,轻笑说道,“凭据实验室的划定,没人的时候服务器是必须关闭的。”
“所以他就试图联系那位殿下,结果联系不上,才觉察差池迅速报警。六扇门的捕头调了监控,发现录像里只有南康公主进入研究所的画面,没有离开的画面。”
“但是他们搜遍了整个研究所,也没找到那位殿下的踪迹。”王信之摇了摇头,“现在锦衣卫已经接手了,接下来第一个计划视察的,就是你们神都程氏和河间邢氏。”
“啊?”程晋阳莫名其妙。
“高能粒子研究所位于象山湖公园南部。”王婉柔解释说道,“而你们程氏和邢氏的驻地,就位于象山路和白马路四周,离象山湖公园不外五六百米的距离,锦衣卫虽然会从你们这里率先着手。”
“此事与我们家族无关,必是流民帮派所为。”邢沅芷听出了王家兄妹的言外之意,立刻声明说道。
事实上,南康公主究竟是失踪照旧故意隐藏起来,主犯从犯究竟是谁,世家们基础不体贴……他们体贴的是那位天子是否会借此时机,对世家大族进行打压、分化和拉拢。
邢沅芷的亮相,无疑在告诉王家兄妹“我们家族绝不会认罪妥协”。
于是王信之便笑着说道:
“不用担忧,父亲已经和其他四家在商议了。此事一定和程邢两家无关,台城会全力阻止事件扩大化。”
这是在体现五姓世家会呵护他们,于是邢沅芷微微松了口气,冒充看向窗外,笑道:
“似乎天色已晚……”
王信之心知她是要回邢氏报信,便客气说道:
“那就让婉柔送你们回去吧。”
“也好。”邢沅芷微微颔首。
三人乘电梯下楼,司机已经停车候在路边了。
“王叔,去象山路邢氏驻地。”王婉柔拉开车门,付托说道。
司机点了颔首,开车向前行驶而去,程晋阳和邢沅芷坐在后排,各自注视窗外,一言不发。
王婉柔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人,突然问道:
“沅芷,你们现在是在同居吗?”
“是的。”邢沅芷回覆说道,“晋阳他在外面住,平时我陪他一起。不外没事,今天你直接送我们去邢氏驻地就好啦。”
“是吗,那就好。”王婉柔笑道。
很快汽车便穿过跨江大桥进入浦口区,在白马路的邢氏驻地前停下。
和王婉柔离别后,邢沅芷便转过身来,清冷说道:
“晋阳,我先回族地处置惩罚事情,或许半个小时后出来。你在四周等我,照旧跟我一起进去?”
“我在外面等你吧。”程晋阳心说我跟你家里人又不熟,进去你还得介绍我,多尴尬啊。
“那好,我走了。”邢沅芷点了颔首,便往族地的偏向去了。
程晋阳在外面找了间茶室坐下,点了碗茶,看着街劈面的邢氏族地发呆。
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居民楼小区模样啊。
不知道神都程氏的族地是什么样的……虽然应该就在不远处,但程晋阳并没有已往看看的意思。
王信之所透露的事情,不知为何,让他有种山雨欲来的不妙预感。
唉,待会得仔细问问阿芷。
………………
王婉柔回到摘星大厦,走进餐厅包厢,就看见王信之还在闷闷地喝着酒,旁边是几个空酒瓶子。
“你喝太多了。”王婉柔在旁边坐下,劝说道,“就算邢沅芷没有未婚夫,也不行能和你在一起的。邢家和咱们的门阀差距太大了。”
“我知道。”王信之叹了口气,“我只是……”
他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扬起喉头一饮而尽。
“……我只是希望她以后能幸福而已。”他苦闷地说道。
王婉柔只是笑笑,不动声色。
“那个程晋阳,究竟是什么来路?”王信之盯着窗外,问妹妹道,“为什么你要去故意接触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王婉柔单手按着胸前马尾,微笑说道,“邢家清凤是怎样的自豪性子,咱们圈里谁不清楚?如今居然亲昵称他为‘我家晋阳’,简直难以想象。”
“或许人家两情相悦呢。”王信之叹息说道。
“不行能。”王婉柔依旧在笑,“我看得出来,她并未任何动情,甚至没有动心,但对程晋阳确实有明显的回护之意。”
“你是说……”王信之有些迷惑。
“婚约肯定是真的,兄长你就别妄想了。”王婉柔轻笑说道,“她也简直是把程晋阳当未婚夫来看待的。问题自己就在这里:我看不出程晋阳这小我私家,有哪里是值得邢家清凤认可的过人之处。”
“他的血脉强度是几多?”王信之若有所思。
“从我的灵场感应上,差不多九品下的水准吧,普普通通。”王婉柔回覆说道,“性格方面有些内向,话也不多,看上去傻头傻脑的样子。”
“还好吧。”王信之不喜欢她过多贬低邢沅芷的未婚夫,“中人之姿,可当得上这个评价。”
“所以邢家清凤肯定看上了他什么地方。”王婉柔得出结论,笑着说道,“否则哪怕是族内强逼,她也不行能轻易接受一个普通世家子弟当自己的丈夫……我对这事很是好奇,兄长。”
“那你去查查也好。”王信之若有所思,“沅芷既然选择了他,肯定是有原理的。”
他虽然坚信邢沅芷不行能遇人不淑,但自己小妹……既然她说这里面有疑点,那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
“对了。”王信之又想起了什么,嘱咐说道,“多问沅芷即可,少和程晋阳接触。你是王家贵女,不行与程家人来往太多,平白自污声名。”
“这是自然。”王婉柔收起笑容。
想起对方盯着自己胸口的目光,她便有种被冒犯般的反感和厌恶。
试探归试探,虽然不会和对方扯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