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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富可倾国

090 金狐葬墓

夫人富可倾国 放草的羊 4126 2021-07-22 11:27:39

  内讧。在夏禹里知晓的只有乌迩与这位谋士,定时间来说应是他们二人。

  但究竟为何?

  琳琅近台阶看,不得不叹息墓主生前富贵,这台阶都是玉砖砌的,那棺木更不用说,是南缅深林百年沉香木。

  她看了看四周墓坑,“墓里大件、值钱的陪葬之物都搬走了,还剩一些普通珠宝。”

  主棺被人移动过,想来值当的也没了。

  而站在台阶上视察许久的师凡径直走向主棺,内力一推推开了棺盖。响动吸引了师兄妹二人,他们微愣。

  师凡点了颔首,“果真。”

  琳琅快步上台阶,往里一看一副白骨,一些风化脆烂的衣物,侧壁是一些零碎的陪葬品。

  令楚沉吟半响,摇了摇头,“不是,是副墓。”

  琳琅不懂墓的规格,自问自答,“为什么副墓也会摆置主棺?混淆视听,以防主墓被盗?”

  “嗯,说的不错。”师凡颔首,“看规格是推测不出墓主身份的,墓里最不能骗人的就是尸骨。你看这骸骨骨架短小,骨盆宽大,双手肘本圆弧的骨节因常做重活而显出平磨痕迹,与非富即贵的墓主背后养尊处优的妾室截然差异。”

  琳琅细看简直如此,第一次体会到仵作所说死人会说话的真谛,竖起双耳认真地听教。

  “可看这一副,骨架约七尺,四肢细长十指骨节入竹节一般纤细。再看她食指套着一个金戒指,”师凡顿了顿,看向两个徒弟。

  琳琅对各朝的金银铜均有深刻了解,蹲下身子看质地色泽,只需须臾推出来历,“戒指上刻着前朝文字,看黄金打造的纹路是开朝天子晋文帝时期。”

  令楚与她关注点差异,“图案是狐狸面,据知两百多年前西南部有一个金狐部落,惟有首领一族才气戴金狐戒。”

  两人相视,推出时间大致吻合,细查不久应当能查出墓主身份。

  琳琅将线索串在一起,摇了摇头,“这副骨头主人看配置理应是一位有身份的。”

  令楚赞同点颔首,师凡解释道问题照旧泛起在骨节上,“她原先是奴婢,后深得墓主青睐痛爱,用药静养身子,她服用多年了杜仲续断等药。”

  眼尖的令楚徐徐说道,“手肘骨头有一些色差,骨节处后新生的骨骨色浅。”

  琳琅是个半吊水的医生,“续断有续筋骨调血脉的功效,杜仲可治腰脊酸痛,用来医她难产落下的毛病。”

  如此一来,规模缩小一圈,金狐部落纳有奴婢为宠妾的族人,不是首领即是长老。

  依旧众多疑点,宠妾为何不与墓主一处?若非皇族,按礼制除了墓主右下侧是正妻,其余皆可随墓主的心意部署。

  其二,东胡人久居夏禹西北侧,百年前此处不是他国领土,为何频频入金狐族人的墓,在黑暗行什么事?

  师凡颔首,“机关不多,你们尽快找工具,臭死了。”

  师兄妹默契地腹诽,适才他一马当先,脸色丝毫稳定,不知是谁受不了。

  “好。”

  此处实在刺鼻,琳琅仔细检察四处,查无所获。

  令楚精通机关,副墓定然与主墓有相通暗道,深晦此理不停摸索,最终推开了主棺,看见下面的暗道。

  说禁绝乌迩在此处潜藏。

  “师父,一同下去瞧瞧?”令楚探了探气息,应是暗道过长探不出什么。

  “站着也累了,徒弟还要我动动拳脚,而已而已。”他哪里听不出来大徒弟想让他为琳琅护航,这胳膊肘不往外往里再里。

  他才不去呢,傻小子不明白二人世界。

  令楚无奈,若有万一他独自一人难护琳琅不受分毫伤害,“走吧。”

  琳琅颔首,“石墓为防盗都市设置备水么?”

  “是的,理论上备水不与外界相通。”

  两人并肩而走,依旧是弯弯绕绕的小道,路上另有几副尸骸,应是修补时被困在暗道里的工人。

  这次只需半盏茶便到了主墓前,石门精心镌刻的是青龙白虎,门上四边均草书繁文。再看门两侧各挂有烛台,余堆叠的烛蜡。

  令楚道,“前不久有人下来过。你可还好?”

  此处空气不流通,听她呼吸声有些加重,等会鼻子又得遭罪。

  琳琅吐了浊气深吸几口,“还好,进去吧。”

  令楚压了压眉峰,推动石门,仔细探四周气息,无人。

  眼前石墓乃副墓两倍大有余,他与琳琅普及着,“金狐部落财大气粗,最是高调奢华。”

  “典型的过世了还要带走身后财。”琳琅对逝者不会说出不敬的话来,腹诽自己百年之后一口棺材入地才好,不会惹来过多是非。

  令楚示意她一同对墓主鞠躬,“晚辈打扰了,前辈还请多原谅。”

  陪葬坑里横七竖八的尸骸,尸骸下金银珠宝未动,墓里共八具棺材,“这是全部妻妾陪葬吧。”

  令楚颔首,金狐部落族人、破格纳奴婢为宠妾、死后所有妻妾生人陪葬,非是对部落有极大的孝敬或子弟职位高,此举做不到的。“那有些奇怪。”

  琳琅随他指的偏向望去,是一个紫檀木书架,上面陈放满满当当的书。

  “书上没有灰,书架撑腿生出白霉,是有人时常在这翻阅。”她随意拿起一本书,内容纪录着金狐部落的年代大事。

  东胡人翻这书是找什么,主墓里值当之物并无挪动,不为财为何?心底忽生直觉,他们在找疫症的解法。

  她转头开口问,“可有东胡泛起疫症的消息?”

  没想到他站在她身侧如此近,他正低头看她手中书内容,猝不及防线两人额头碰在一起,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两人对视片刻,心均漏跳一拍,令楚抬头退却一步,眨眨眼掩饰紧张的情绪。“没有,你怀疑东胡早泛起疫症,是特意来夏禹找解方?”

  琳琅脸皮微烫,看他耳尖发红模样失笑,他居然怕羞了,他近来对她搂腰愈发自然,现在不外碰个额头他便怕羞,是说他纯情照旧…

  “准确来说是来这找解方,潜伏在玉岩书院的谋士或许只是误打误撞,知晓金狐部落族人的墓,传信与东胡太子,之后便有如今局面。”

  令楚听罢,投去赞赏的目光,“如此一说诸事都能说得通。你计划怎么做?”

  究竟这是她的事,他欠好逾矩。

  “先把书转移,影他们盯了一段时辰应该有些线索。”琳琅挑了一本纪录医药方面的书,拿在手中。

  他们躲在枯井时听见东胡人在找什么重要的工具,而那应是被影劫走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是在第一口井下。你说的水位上升,乃是石墓里的备水。”令楚推断,“陈襄说青夫子寻常日日在此吊水浇花,可种植的总是不活,又闻这口井因水时少时多,书院用水并不用这口井。”

  他顿话的时候,琳琅接话点出他的推测,“这口井其实照旧主墓的出口,青夫子到井前实际目的并非吊水,而是替转移工具的人打掩护。”

  “是。”令楚刹那一笑,聪慧如她。

  “转移工具,转移的一定不是书。”水井水井,就算是个通道哪里没水。

  “副墓的陪葬品。”令楚答。“金狐部落如今尚有后人在,势力不行小觑,主墓的工具拿出去定然引起颠簸,只是时间问题。东胡并不想招惹金狐。”

  琳琅知晓他想用金狐搪塞东胡而且从他们那换取疫症的解方,“可西南部嫌少听闻金狐部落的行动,找他们费不少时间。”

  刚翻到一页,上曰:金狐部落自此阻遏外世不问世事,偏居一偶。

  令楚邪魅一笑,“这个不必担忧,三日之内定然找到。”

  他正好认识一个金狐族人。

  “你有多了解金狐部落?”琳琅见他有掌握,三日,如若古荃将军出头控制各地疫症,局面撑到三日之后倒不算太严峻。

  “只是偶然在师父书房看到相关的书籍,了解不多。你问师父会知道的更全面些。”令楚环视一周,将大致部署印刻入脑。

  “他所知一切均是从书中而得?”她说的是如仵作一般精准的验尸技术,精通药理达晓墓葬的规格礼制等。

  “只能说师父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再者他广结挚友,从而知晓种种知识。”

  令楚今生最佩服的就是师凡,天文地理无一不晓,一身高强武功,独饮一壶清酒游戏人间,毫无牵绊。

  “怪不知。”她对师凡身份一直有推测。

  他结识天子身侧诸多高官,是前国师的门生今国师的师兄,却以四海为家不说完全是性格使然,其中定与现国师有渊源。

  这一趟主墓之行过于顺利,师凡不应令楚的约下来,其实他早已算出主墓并无危险。

  师凡见他们二人,“空着手回来的?”

  “师父想要什么?”琳琅挑眉问。

  “什么叫我想要什么,”师凡压着嘴角地退却一两步,他一个老鬼拿那些工具干什么,“你们不拿就而已。”

  琳琅与令楚相视,不知他在说什么,“找到疑似疫症解方的书籍,太多了稍后让人来搬。”

  “不是说的这个,一个个的不开窍。”师凡叹一口气。

  墓主嘴里那么好的救命圣物都不拿,而已而已,他他日再来取。免得日后到了派上用场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说无药可救。

  “走吧,再教教你这丫头如何察言观色。”师凡甩了甩手袖。

  片刻几人回到玉岩书院,影来报截获携赃物而逃的一东胡刺奴。

  “什么原因,带走什么?”琳琅问。

  影瞥了一眼师凡,说话颇为随意,“一对不大出眼的玉珊瑚,原因是听乌迩兵败太子局破,欲逃命自保。”

  “他倒会考虑,敲问出多点信息。”琳琅平淡隧道,明日逼拿谋士的章程已完备。

  “这是司木留给你的?”师凡说。

  影听到司木名讳时,周身气息腾地变大显然动怒,主子名讳岂是他能喊的。

  琳琅唤了一声,心底被针刺一般,“影。”

  没记错的话上次府中与师父执棋谈笑的女子是司木,令楚察觉周身怪异气氛,“师父不是说要去见见哪位谋士?”

  “丫头。”师凡招了招手,耳语几句。

  琳琅面色有些极重,“知道了。”

  影突然不知去向,黑夜里隐藏的暗卫齐齐出动,封锁了玉岩书院。人手一支烟竹,为书院厢房里的书生添了一点助眠的香料。

  师徒三人直闯青夫子的厢房,房中狼藉,他被烈一手擒住跪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书院私自抓人。”青夫子咳出一口血,这人好厉害,五招之内他竟然被打出内伤。

  “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琳琅看向烈确认一事,见烈颔首敲定了心中推论。

  “你在说什么,我青某不外一个教书先生。”他绝不会不打自招的。

  “夫子不仅教得了书还能比划拳脚,”她环视一周,“你主子连你的命都觉得不重要,你卖命的意义在何?”

  令楚无声勾了勾嘴角,她很是精通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师凡传音,解剖着青某的心情,“他瞳孔内敛,鼻头微收嘴角下压,不外只须臾眼角一瞬便放松,说明你只猜对了一半。”

  琳琅闻言仔细眼神深了深,转而换上将人看透的目光,“你祖籍是东胡的自小在夏禹国长大,两年前东胡太子派陈三本前来亮明身份,你便为他所用。”

  “瞳孔紧缩眼球微突,嘴角微抿,你说对了,他在紧张畏惧。”师凡手捧着茶盏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不甚好喝。

  “为何人所用?陈三本乃我的学生,虽平时顽劣了些,你亦不行改动他的身份。”

  “是你在改动,他已落在我手中,无需再帮他谋士的身份。”琳琅原先不外七八分的推测,如今印证了。

  “我劝你照旧放了他,否则隔日院长觉察少了个学子到官衙里报案,”青某决口不认可,似乎真的不是东胡人。

  “他心腹已经打好草稿如何应对你的质问,此时你只需随意问问不相关的问题。”师凡仔细地教着,不管琳琅是否早已想到他就是一一点明。

  “听说祁濡桐会出席风堂楼的贺宴,正好有一场好戏让他鉴赏鉴赏。”琳琅坐在令楚身旁,接过茶盏吹了吹。

  “大…”青夫子脱口而出的斗胆,只说出一字便知晓自己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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