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在姜梨的胸口按压了频频，最后照旧摇头。
“医生”
“听天由命”
林医生感受不到一点气息。他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林医生其实想知道是何原因让一个女人在水中窒息。
“不……”，姜虞不怕。死也要把暮西村的恶径传出去。
“我家住在暮西村，家中有我和妹妹，另有一个年老的阿翁。村里的小人嫉妒我家有青砖瓦房，妹妹在在做苦活，赚了点小钱，彻底让她们发狂了。他们为了夺取我家的工具，诬陷我妹妹在外面被男人包养了，有了身孕没有脸才回到暮西村。林医生……我妹妹还小，葵水还没有来。他们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姜虞激动之后又往下说，“他们在握家聚众闹事，恶意趁我妹妹不注意，把她打晕，然后装进猪笼，沉塘”
“医生，请你为我妹妹作证”
“你妹妹确实无辜的。他们欺人大甚，你可以报官”
“没有用”
时间一分一秒的已往，姜虞越来越急了。
“林医生，我妹妹……”，姜虞问出这话时，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行能的……
林医生再次给姜梨施一次针。
“若她再不醒来……”，林医生顿了顿，“回去准备后事。她在水里呆的太久了。又是被人打晕扔到水里，况且你从暮西村过来，拖延的时间太久了。你……照旧……节哀”
林医生能用的要领都用上了。他也想救人……可无法复生。
“阿梨”
姜虞的腿呆在屋内，已经缓和了不少。她能走了，险些是扑到姜梨身上。
“阿梨，你快起来看看阿姐好欠好？”，姜虞不敢相信林医生的话。白昼里，阿梨照旧有血有肉，冲在她前面。到了晚上……
“姜女人，别哭了。你若报官，我可以为你作证”，事已至此……
“阿梨”
姜虞哭得差点晕已往的时候，她突然抬头。阿爹离去之前，曾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妹妹。阿爹和阿娘很爱她和妹妹，可是老天爷早早把他们带走了。现在老天爷也把阿梨带走了。
“阿梨，你去哪里？”
姜虞看见姜梨从床上起来，然后直走大门。
姜虞立刻拉住姜梨。
“阿梨，你醒了？”
“阿姐，我想阿爹阿娘了。我要去看他们……”
“不能去，你另有阿姐和阿翁”
姜梨眼睛直勾勾盯外面，似乎没听到姜虞的话一样。
“不，阿爹在叫我”
“阿爹没有叫你。阿爹走得时候，你才三岁，你怎么会记得？”
“阿爹，等我”
姜虞怎么拉都拉不回姜梨。
“阿梨，阿姐求你别走。好欠好？”
“放开我”，姜梨把姜虞推倒，向门外走去。姜虞冲上去，抱住姜梨的腰，就是不让她走。
“阿梨……阿姐求求你了”
小童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好奇地看林医生。
“先生，姜女人为何抱着柱子？”，要死不活，哭得稀里哗啦，嘴角还在喊床上的人。
“魔怔了。她妹妹死了，她一时接受不了发生了臆想”
“先生，你看姜女人要撞墙了”
“快拦住她”
姜虞想跟姜梨一同去了。头要撞到墙壁时，被林医生和小童拦下来。
“姜女人”
林医生连忙在她头顶上扎了一针，过了许久，姜虞才清醒过来。她的阿梨哪里醒过来，她还在床上躺着。对……林医生说了，阿梨死了。
“阿梨……”
“姜女人……”
“阿梨死了，我对不起阿爹阿娘，我也对不起阿翁。是我太柔弱了，护不了妹妹。我在世另有什么用？”
姜虞瞧桌子上有一把铰剪，立刻冲已往，将铰剪拿在手中，对着自己的脖子，计划要插进去，被林医生打落。
“姜女人，你怎么能想不开？你不是说另有一位阿翁？你若是死了，你的阿翁盖怎么办？”
“呜呜……”，姜虞被拦下，她来到姜梨的床边哭起来。
“呜呜……”
林医生叹气，坐在一边。这种情况，他见过太多了。他已经麻木了……人之常情，可是谁又能拗得过老天爷？
“咳咳……”
第一声咳嗽都没有人注意。
“咳咳……”
第二声……林医生把撑着头的手放下。谁在咳？
“咳咳……”
“先生，是床上的人”
“咳咳……”
“快”，林医生喜出外望。这……他惊奇了。
“姜女人，你妹妹另有气……”
姜虞一听，起身。阿梨果真咳了。
“阿梨……”
“姜女人，你在先让开，我来看看……”
许久之后……林医生露出欣慰的笑容。
“有气息了”
“这真是难得的奇迹”，这照旧在她断定准备后事之后，又醒来的人。不，还没有，只要有呼吸，人一定会醒过来。
“林医生，真的吗？我的妹妹……”，还活？她已经绝望了，也做了准备要随着去了。
“对，你看她胸口，是不是有呼吸了？”
姜虞颔首。
“你妹妹很快就醒过来了。以后可要好好护着你妹妹，否则……下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嗯”，她不会再允许别人伤害阿梨。以后她要当泼妇，守护阿翁和阿梨。
“姜女人，你妹妹已经无大碍了。你的腿应该……”，林医生的视线转移到姜虞的脚下。
“我……”
“小童已经打热水来了。你不把自己的冻伤治好，以后……怎么护着妹妹”
“我马上泡……”
姜虞终于放心了。是阿爹和阿娘在天听到了她的召唤，所以才……当阿梨回来。
阿爹，阿娘，等阿梨醒来，阿虞一定给你们上香。
“阿爹，阿娘，谢谢你们”，她又有活的希望了。
“阿泰，姜女人一定是饿了。你去下一碗面”
“好。先生，你要不要？”
“空话”，林云笙举起手，这个家伙，跟在他身边也有几年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是他饿了，他欠美意思吃独食。况且那么可怜的女人……
“行，先生，我给你们卧鸡蛋……”
“还不快去”
“林医生，谢谢你”，姜虞行了一个礼。
“姜女人客气了。救死扶伤是医生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