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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要谈恋爱

第72章人言可畏

医生也要谈恋爱 河石天秀 2142 2020-09-18 15:28:09

    李暖央给司寒打电话,是因为一个病人。

  昨天晚上,急诊接治了一位已经离婚而被医生砍伤的病人。

  病人名叫柳一一,今年二十七岁,在郑海市北郊一个菜市场摆摊卖豆腐。

  一周星,柳一一跟嗜赌成性而又天天酗酒家暴的医生杨树林,办了离婚手续。

  昨天晚上,醉醺醺地杨树林又找到柳一一要钱。

  柳一一没钱给他,争执之中,丧心病狂的杨树林,拿起菜刀砍伤了柳一一。

  适才,李暖央例行查房的时候,柳一一刚挂完一个电话,然后满面愁容地问李暖央。

  “医生,跟您探询一个事儿,我刚刚接到大姐的电话,说我二姐患上了绝症,似乎是什么肝纤维化和肾衰竭,这种病是不是只能换肝换肾才气活?”

  柳一一没什么文化,小学结业,不知道李暖央只是一位实习医生。

  她眼里,通常穿白大褂的人,都是医生。

  李暖央略一思忖,有些同情地说:“如果已经到了晚期,确实只能做肝肾移植来维持生命。”

  “噢,谢谢医生!”柳一一失落地向李暖央致谢。

  李暖央有些不忍心,犹豫了一下,对柳一一说:“我认识一位很是厉害的中医医生,也许他有更好的措施。”

  “真的?”柳一一突然来了精神,激动地问,“能帮我问一下,这种情况,能用中医守旧治疗吗?”

  “好!”

  李暖央允许下来,然后拨通了司寒的电话。

  司寒听完李暖央的问题,疑惑地问了一句:“你那个病人,是不是一位姓柳的女士?”

  “你怎么知道?”李暖央惊讶地问道。

  “你问问她,她二姐是不是叫柳亦男。”司寒说道。

  李暖央赶忙扭头问柳一一,“冒昧地问一句,你二姐是不是叫柳亦男?”

  “对,小名叫二多,台甫叫亦男。”柳一一满脸疑惑地望着李暖央。

  司寒已经在电话里听到柳一一的声音了,“告诉她,她二姐已经来我医馆抓过中药了,至于能不能逆转,现在还说不了。”

  李暖央听罢,挂了电话,把司寒的话,完整地转述给柳一一。

  柳一一听完,只是叹了一口气:“唉,我二姐,命苦呀!”

  李暖央很是好奇,柳一一自己都被前夫砍伤,三处伤口缝了五十多针,这么可怜的人,居然还在叹息自己的二姐命苦。

  司寒挂了电话之后,立刻给柳亦男回拨已往,然后把适才的事情,又原原本当地告诉了柳亦男。

  柳亦男缄默沉静了。

  司寒见状,说:“你先给二妹和弟弟打电话,求他们给自己捐肝捐肾,再向他们借钱,看他们什么反映,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去医院,探望你三妹柳一一,看看柳一一是什么态度。”

  “好!一小时后,我们在医院门口汇合。”

  柳亦男挂了电话之后,立刻给二妹和弟弟各打了一通电话。

  结果,他们比大姐柳妞妞还要绝情,没人愿意给她捐肝捐肾,也没人愿意借给她钱。

  哪怕弟弟刚刚从她这里获得一套屋子和车子,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一个小时之后。

  司寒在医院门口,与独自驾车前来的柳亦男汇合。

  司寒看到剃了秃顶的柳亦男,不得不叹息,她真是个敢拼的人。

  他向李暖央探询好柳一一的病房位置,然后陪着柳亦男上去了。

  11楼1126房。

  柳亦男走到病房门外,冒充很虚弱的样子。

  司寒配合着她,主动上前掺扶,一起进入病房。

  柳亦男看到四妹柳一一的脸和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情不自禁地替妹妹感应心疼和恼怒,“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姐,你别生气,我这只是外伤,你的病才是真的严重,要保持美意情。”柳一一躺在病床上,看到二姐来了,有些意外。

  柳一一的体贴,让柳亦男心里涌现一丝温暖。

  亲情,原来还没有隔离。

  柳亦男在病床边坐下来,心疼地拉着柳一一的手:“我以为我的命够苦了,结果你的命比我还苦。”

  柳一一并没有暮气沉沉,望着柳亦男,向她致歉:“二姐,对不起,前几天我也随着大姐二姐去你家闹,想让你帮衬点儿钱,我太自私了,以为能从二姐手里要些钱,替杨树林还一部门印子钱,就能让他消停下来,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结果……唉!”

  司寒在一旁说道:“人渣就是深不见到的深渊,你永远也填不满他的自私欲望,善意和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对,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不再对他抱有任何理想。”柳一一说着,话锋一转,对柳亦男说,“二姐,大姐三姐和弟弟,肯定不愿意给你捐肝捐肾,你别恨大姐和三姐,她俩也不容易。”

  柳亦男为了慰藉柳一一,只好配合所在颔首。

  柳一一继续说:“其实,当年你离家出走,你自由了,却把大姐三姐另有我,都害惨了。”

  “啊?”柳亦男大感意外。

  于是,柳一一便把当年柳亦男离家出走之后发生的事情,给柳亦男讲了一遍。

  柳亦男留下一张欠条,半夜离家出走。

  第二天早晨,父亲发现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找柳亦男。

  他自信地以为,柳亦男撑不外一天,到晚上肯定就会饿得跑回家,哭着求他原谅。

  父亲对柳亦男的出走,很是气愤,然后就把这些怒气,全都撒到大女儿、三女儿和四女儿身上。

  当天,直到夜里,柳亦男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回来求他原谅,整小我私家都开始急躁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和母亲开始慌了,四处找柳亦男。

  找了好几天,母亲的眼睛都哭肿了,脚也肿了,也没有找到柳亦男。

  父亲狠狠心,当着几个子女的面,训斥他们,说亦男已经死了,被野狗吃洁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还威胁他们,谁要是敢学亦男离家出走,就打断她的腿。

  村里人原来就爱背后说父亲的闲话,当年连生了四个女生还没有生儿子的时候,许多嘴碎的人,都讥笑他要当绝户头。

  绝户头三个字,对于一个农村男人,是最恶毒的辱骂。

  柳小五出生以后,这种情况才稍稍改观。

  结果,二女儿柳亦男半夜离家出走,今后杳无音信。

  村里的蜚语蜚语就多起来了,种种离谱的谣言越传越多。

  年幼无知的柳一一,那时已经切身感受到了,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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