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女人说:“是啊,可是,我们究竟一ㄇ人类,难道在老树这个计划中,扑灭自己的同类,让人类世界倒退吗?让人类的文明毁在我们手上吗?”
萧必胜说:“但老树一旦通过头部盘算机控制整个世界,要扑灭人类还不是易如反掌,那时候再摧毁这些又怕水、又需要电的机械,正是完美的借刀杀人计划啊!”
白鹭女人说:“所以,应该让他们尽快停止结网,让头部盘算机的自我意识暂缓觉醒,如果不是老树推波助澜,它没有那么快的学习能力!”
萧必胜说:“所以,你才利用这个空置的场景,厉兵秣马,树木惧刀斧,你想砍树!”
“不错,”白鹭女人说,“原来我还在准备中,自从一个复制人取代我躺进了水晶棺木中,我就得以脱身。但适才听说老树已经发现本体逃脱,所以我十分紧张,是不是就在这几天起事,今天又遇到你,有个不情之请……”
萧必胜抱拳道:“但凭女人付托!”
白鹭女人坚定的说:“如我与蛙人一般战死,请将我的遗体也和蛙人一样生存,或者直接毁掉,不要再让老树拿去复制,他最近的复制人水准下降,就是因为我本体逃出,我见你对蛙人敬重,可见你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
萧必胜原以为这女人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征战老树,没想到竟然托付的是自己的遗体,一时真想不出如何接受或者拒绝,只得说:“女人不必灰心,我们定能乐成,不至于到那一步……”
“不,萧潇,你不了解老树,他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植物,他体内另有我哥哥的意识。这也是我为什么犹豫再三,原来他一直是以我哥哥的形象泛起的,我以为这是哥哥的意思,但当我看到泛起在房间里的复制人1号、2号,我才知道,原来他只是利用了我们兄妹——我哥哥的才智,我的外貌!”白鹭女人说道。
萧必胜更惊讶了,但想到自己、穆沐也曾经在林渊的身体中共存,也便相信,在这个世界,一小我私家,可以吞噬掉另一小我私家的思维,同时还保持自己意识的独立,这树已经不是单纯的树,丝羽女人的哥哥巴卡颜,被禁锢在老树的身体中。而丝羽和他一起建设的场景,被老树用于迷惑从“胚胎”中发育的新人,如果想要回加入景,就必须不停结网,如此循环往复。
“丝羽女人,你投鼠忌器,但我不怕,”萧必胜道,“不如我去征战,你就往复制人群里躲避,万一失败了,也没有人能找到你!”
白鹭女人突然有些感动:“谢谢你的美意……”
萧必胜说:“我那个朋友,也麻烦你放他出来吧,除了话多,他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我想说服他和我一起出战,这样更有胜算!”
白鹭女人说:“你的朋友适才说了蛙人战败之后,小蛙们被撕成碎片的结果,我不想再让他说下去,所以关了他,其实他没什么差池,可是,你要知道,我这些姐妹,我很畏惧她们也会和小蛙们一样灰飞烟灭,连尸首都无迹可寻……”
萧必胜说:“怪不得,原来是你不想听下去了。”
白鹭点颔首:“是啊,我不想连累她们跟那些小蛙一样,我不想听……”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萧必胜看得出,丝羽是前怕狼、后怕虎,担忧老树死而殃及哥哥,又怕起事失败害了自己身边这些姐妹。
萧必胜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相当年轻,但思虑似乎早就超出了她这个年纪所应有的极重,不禁悄悄敬佩。
他说:“事不宜迟,既然老树已经发现你的本体逃脱,不如趁他还没有什么准备发动袭击,最近蛙人之叛才平了不久,我可以去碰碰运气,无论成败都与你无关!”
说着,萧必胜从原路返回适才的议事大厅,看到一面战旗已经绣好。
旗帜的正中,是蛙人干瘪的身体,似乎一面浮雕,黯然而肃穆。
萧必胜恭顺重敬的朝这面差异凡响的旗帜鞠了三个躬,所有的女战士看的热血沸腾,也想和他一起前去砍伐老树,但萧必胜说:“列位姐妹照旧暂且在此地暂避,掩护好丝羽女人,待我和适才那位兄弟一起去会会那怪树!”
这时不知道哪里飞进来一只鸟,扑闪着翅膀随处乱窜,萧必胜和女战士们原来都在那里挺严肃的祭拜蛙人,没想到突然被这鸟捣乱,于是一起上前要去扑杀它。
白鹭这时也进来了,一看便说:“哎这位朋友原来也变化了,萧潇,你再仔细看看,你认识他吗?”
厅上所有的人停止扑鸟,那鸟真个落在萧必胜的肩头,十分亲热的看着他,萧必胜差点昏厥:“你是穆沐吗?”
鸟点颔首。
白鹭女人道:“我早说过,在这里早晚会变化,我也是有一天突然酿成白鹭,这位兄台可能也是被关的着急了,忽而变化成这大鸟,看上去像一只——鹦鹉!”
萧必胜伸脱手臂,这鸟扑啦啦的飞到他的手上,果真是一种鹦鹉,白鹭女人说:“这位朋友你闭上眼睛,专注的想一想,看还能不能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
鹦鹉闭眼试了一下,说:“不行!”
“果真是木头的声音!”萧必胜又喜又悲,喜的是穆沐现在也能变化了,悲的是究竟又一位同伴失去了人型。
穆沐说:“我开始心里好羡慕丝羽女人,能酿成那么悦目的鸟,适才关在柴房,就也想酿成鸟就好了,没想到酿成了一只杂毛鹦鹉哎,真难看,好丢人的样子!我啄破门栓,就这样飞回大厅,看到你们……”
萧必胜说:“这样也好,既然你酿成了鹦鹉,那跟我去迎战老树更好不外了,见了那老木头,多啄几下!”于是,就把自己准备去砍杀老树的计划跟穆沐说了,但丝绝不提丝羽的事情。
已经酿成白鹭的思羽在一旁听着,心中亦是悲喜交加,喜的仍然有人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悲的是她深知眼前这两人,基础不是老树的对手,便美意道:“你们不要着急,待我以蛙人战旗,命令其他各场景中的偶蹄人,看看能不能一齐向老树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