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久说:“好男不跟女斗,更况且是受了伤的女的。”
安小慰气极,但她也知道自己是说不外这张“青月名嘴”的,于是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以示抗议。
何西往往前一步很自然地挽住安小慰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说:“哎呀,你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别听他们俩乱说。”
安小慰紧了紧手里的胳膊,抬头挺胸一脸嘚瑟地看着面前的两小我私家,“我就说吧,该是我的你永远都抢不走。安时时,你个叛徒,还不外来?”
安时时点颔首向前跨了一步,说:“走吧,我的小公主。”
见此,安小慰的尾巴翘得更高了,朝着向久做了个鬼脸就转身走了。
向久看着安时时和何西往同时朝自己偷退淙划的手势,马上有点哭笑不得。安小慰这是嫉妒了?
叹了一口气,就跟在了三小我私家身后,充当保镖了。
话说回来,这两年身高着实长了不少,纵然在各处都是大高个的北方,他也不算矮,再过这么几年,绝对是个妥妥的大高个。
不仅自己长高了,就连安小慰她们三个女孩子也长高了。
长得最快的是何西往,一米六九,在女生里算是大高个了。安时时一米六五,最矮就是安小慰了,一米六三。
但是此时的安小慰并没有对此感应伤心,因为她还陶醉在分班的痛苦上,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照旧四小我私家里最矮的。
北方的风很大,经常将许多故事吹散了。
有许多事,只能在某一瞬间想到。
好比,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小我私家用饭的时候,一小我私家散步的时候,一小我私家伤心的时候……
二十岁以前的事,现在回忆起来已然有些模糊不清了,走在马路上迎面走来的他或她很眼熟,嗯,应该是初中同学,或是小学同学,可他叫什么呢?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很显然,劈面的那小我私家也是这样认为的,为制止尴尬,只好颔首微笑,然后擦肩而过,然后,似乎就没有然后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顶多回家后提起这么几句。
“我今天碰见一人,似乎是我小学同学,初中吧,我也忘了。以前也不怎么说话,我只记得她学习挺好的,前几名那种。”
“我今天碰见一人,应该是我初中同学,但我记得他以前不长这样啊,以前挺黑的,现在还挺白。我就说有点眼熟。”
……
可有些人,竟然连提起这些话的时机都没有。
因为,他没有家人。
这,可真是一件搞笑又可悲的事。
这,却是真实的事。
“先生,我看您的饭菜都没有动,需不需要帮您处置惩罚一下呢?”服务员吐着一口温柔好听的调调,这声音,更像南方人。
向久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这才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原来,适才的一切只是回忆而已。
我们,似乎都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不用了,谢谢,帮我打包吧。”
“好的。”
“等一下。”向久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不是北方人?”
“我是南方人,刚嫁过来的。”
看着服务员脸上洋溢的笑容,向久点颔首,“那,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
服务员看着眼前这个帅气却奇怪的男人,微笑着点颔首,“接待下次惠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