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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满院良人归

第九十三章一命抵一命

桃香满院良人归 郁晚棠 2340 2021-01-28 22:55:25

  韩夫子最喜欢罚人抄书了,每次抄的书籍也很是不统一,《礼记》,《律书》,《诗经》,《XX游记》,也是有可能的,但都是自己不熟悉的书籍,另有许多生僻字,抄起来可艰辛了。

  还要划定时间,抄不完就罚你上课的时候站着听课,一站就是一天,一天你的脚都是僵着的。晚上做完课业就继续抄书,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就能回到凳子上坐着听课。

  脱了韩夫子的·福,自己已经或许将那本砖头一样的《律书》背下来了。

  但自己并不想啊!

  夏长平依旧提着他手里的那盏灯笼,小心的进入了新弟弟的房间里检察,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房间。

  吹灭了油灯,照旧没有忍住,蒙着被子,捂着嘴,生怕惊动了其他的三小我私家,大哭了一场。

  这一场哭泣,退怯了夏长平所有的怯懦和不成熟,他,夏长平,从今天开始,长大了。

  一夜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去。

  或许是心里有事儿,鸡还没有打鸣,夏长平就已经清醒,睁着眼睛盯着床上的青色的帐子看了许久,照旧没有缓过神来,直到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夏长平才彻底苏醒。

  随意的披一件外衫,点燃房间里的唯一一盏油灯,进了厨房。

  才发现厨房里似乎快空了,除了一些必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了,更别提老医生讲的那些滋补的药材和食材了,什么都没有。

  心里叹息一声,自己最近都在干什么啊!

  等大嫂回来了之后,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养好我的侄儿(侄女儿)。

  天色还没有大亮,从百里村到镇上步行需要一个多时辰,自己还得去车马行租车,等到药铺或者是杂货铺开门,至少得卯时,租车回来只需要小半个时辰,再到夫子家里接大嫂,时间似乎有点不够。

  昨天大嫂那么疲累,今天醒来应该要比以往要完许多,来得及。

  整理好衣服着装,摸了摸还算丰腴的钱袋子,应该够了,不够的话,过两天再继续买吧!

  屋子里的三个小孩儿似乎都没有醒,依旧睡得沉沉的。夏长平也没去打扰他们睡觉的意思,一点也不畏惧夏长安迟到,再过不久小妹就会醒的,到时候叫醒三弟的任务就交给小妹了。

  凭据柏杨县衙的老例,上午不开衙审案,需要我上公堂的时候在怎么也得下午了,不着急。

  就算急也没什么用,如果白凝畏惧白管事供出自己,一定会对缧绁里的白管事下手,凭据县太爷的平滑水平,白凝动手,他一定会大开方便之门,甚至还会递一把刀,究竟在所有人眼中,白凝可比一个小小的夏家厉害多了。

  如果白凝不动手,就说明她有百分之百的掌握保证白管事不供出自己,但是谁又会将那么大的一个危险放置于明面之上。简直是自寻死路。

  再退一步说,白管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忠心,供出了白凝,就凭现在的县太爷,能够将白凝绳之以法吗?做梦!

  轻声推开院门,四周照旧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点点白色。或许那就是日出的感受吧!

  夏长平看着那一点点光线,心中忏悔万分,当初自己怎么没有想的那么透彻,害苦了大嫂。

  算了,先去给大嫂买药,昨天的安胎药方子也得多抓几副,那么多药材,有的跑的。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韩连笙就已经醒了,韩母为了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女儿,房间里一直亮着一盏油灯,也亏得这一盏油灯,韩连笙侧头就看见了小塌上躺着的韩母。

  又悄悄地转回了头,右手轻柔的在自己高耸的腹部上抚摸,肚子里的孩子正安平静静的睡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映。

  “谢谢宝宝,这么久坚强,给了娘亲这个时机,娘亲向你们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娘亲一定会好好的护着你,知道你瓜熟蒂落。”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放下去过。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一遭,白管事一定是保不住了,就看白凝会不会亲自脱手,了结了这个对自己的最大的威胁。

  白凝也没有脸面继续呆在柏杨镇上了,昨夜长平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请了过来,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照旧传千里。

  更况且还不是什么小事,镇上的大户人家,险些每一家都有些姻亲在里面,这样的消息传得最快了。

  清欢居的生意来源最多就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失了这些客源,险些就即是没生意,那就是倒闭,想白凝这样的智慧的女人一定不会任凭它这样亏损。

  爹给京城里人送了信,并没有掩藏行踪,推算出来因该不难。白凝不行能查不到,既然这样,我装修新埔子白凝没有动手,那么她狼狈离开也同样不会对自己动手。

  俗话又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外。

  那自己就算是勉强过了这一关,以后怎么再与白凝斗,还得从长计议,至少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全都在白凝的眼皮子底下,就像没有穿衣服那样尴尬。

  “主人,夏家酒坊那边失事儿了!”

  “白管事做什么了?捅的篓子大吗?不大,你们就自己解决就好,不用什么事情都告诉我。”

  白凝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什么小事儿都告诉自己,养着这一群人有什么用。

  “白管事妄图刺杀夏夫人,但是没有乐成,还被镇上的以县太爷为首一群人看见,莫名其妙牵扯出了夏母身死的事儿,似乎与我们清欢居有分扯不开的关系。我们清欢居在柏杨镇似乎呆不下去了。显然,白管事是被人算计了。”

  “什么?刺杀夏夫人,还扯出了夏母身死的事儿?有没有具体的消息,白管事都说了什么?”白凝腾的一声坐起来,眼中的怒火甚至能杀人。

  “有!”来人从袖口中掏出一张信纸,递出。

  还好,还好,白管事什么都没说出,差池,白管事原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部署吧!让白管事体面的上路,记着了,他是畏罪自杀,知道吗?”话语间,透着深深的寒意,凉入心扉。

  地上跪着的人只觉得心间一紧,连忙应道,“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直到房间里空无一人,白凝的嘴角才扬起了苦涩的笑容,眼中另有掩饰不了的忙乱。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该怎么面对老大。

  等老大回来了,知道是自己杀了他娘,早就对他的势力有不轨之心,还在他的酒坊安插眼线,手下的人差点害惨了他的娘子,害死了他的孩子。我该怎么交接。

  也罢!

  大仇得报的那一天,自己一定用命和老大请罪。

  老大,对不起。

  世间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总是认为一命抵一命就可以抚平对在世的人的伤害。就可以抹平一切,可,又问过谁的同意呢!是死去的两条人命,照旧在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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