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下过雨的后的空气总是格外湿润,带着一股泥土的味道。
夏长弦一行三人快马先行,急遽的往边疆赶去,三匹玄色的骏马四只蹄子像是不沾地似的,流畅的线条显示出了这三匹马都不是凡品,除了秦问自带的那一匹,剩下的两匹都是从严不忆那里坑过来的。
严不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憋屈的同意了。
速度太快,三人的耳边都响起了咆哮的风声,风也像利刃那样绝不留情的刮在了三人的脸上。
仔细看看,夏长弦的脸色有些发白,右手紧紧的拽着缰绳,左手时不时的微微移动,当他放在腹部后,又拿出来,移向另一个地方,那白皙的手心上,明白带着血。
但依旧没有停歇,凌厉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秦问一小我私家跑在前面,微微偏着头看了看身后勉强随着的夏长弦,露出了一抹会意的笑,还不是那么差嘛!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跟上我的速度不落后,还一声不吭,也难免我走这么一趟,到严不忆的手里把你救下。
又瞟了瞟韩连墨一眼,最大的意外就是这个什么师兄了,辈分一下子就变矮了好欠好!师父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夸奖‘疏狂居士’,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差异的地方,值得师父如此的夸赞。
“哼~~,横竖到时候,去了边疆,你也是在我的手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终日活在韩连墨的阴影下,还找不到真人发泄,秦问心中的怒气早就不知道积了多久了。
“驾~~”夹紧了马腹,速度更快了。
“哎!白管事,您怎么来了?”韩连笙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这里动一下,那里碰一下,闲得很。
时不时绣一件小衣裳,或者开发一道新菜,又或者看一本闲书,她得让自己不停顿的动起来,否者就开始妙想天开。
这不,韩连笙正挺着肚子,在慢悠悠的院子里散步,手里拿着一本奇闻怪谈,时不时的看上两眼。
一个转身,就看见白管事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要进来不进来的样子。
“东家,酒坊里的酒泛起了些问题,我一小我私家拿不了主意,那要东家现在已往看看,这也得早做计划才好啊!”白管事站在门口已经许久了,自己不太好进去,就等着韩连笙发现自己。
“出了问题?怎么会,不是昨天才看过吗?都还好好的啊!”昨天夏母从镇上回来,顺路就去了酒坊看看,照旧一派热火朝天,十分正常的模样。
韩连笙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就准备到酒坊看看,要是酒坊里的酒泛起了什么问题,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阿笙,我去吧!你还怀着孕呢,身子重,路又远,昨天刚刚下了雨,路滑。”夏母端着一篮子青翠欲滴的小青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没错,夏母都开始准备午饭了。
“娘,又不远,没什么大事儿,我去就可以了!”韩连笙不愿意,正好想出去透透气,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情况,自己也好做出选择,才气实时止损。
夏母将篮子放在石桌上,将韩连笙按在了凳子上做好,解了身上的围裙,就准备和白管事已往,“别,听娘的,今天路上湿滑,特别是去酒坊的那一节儿,更是滑得不得了,等明天路上干一些你在已往,今天娘就替你去看看!”
“夫人,要不照旧让东家已往吧!今天的事情也挺大的,还得早些拿一个主意才好!”白管事的眼神暗了暗,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没事儿,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夏母招招手,“走吧走吧!先已往!”
“好吧!”白管事无法,只好颔首。
“怎么了,酒坊里的酒出了什么事儿,酒味道差池吗!照旧时间不够,不能如期交齐吗?”边走,夏母一边打探着情况。
“就是以前酿好的酒味道突然变酸了!一点都没有留下来!”白管事低着头,徐徐地回覆道。
“是吗?那话有什么其他的解决措施吗?”在去酒坊的路上,有一棵很大的榕树,枝繁叶茂,但枝桠很低,时不时会勾到过往行人的头发!
夏母伸手撩起树枝,继续问道。
突然,一个从天而来的黑布口袋就罩在了夏母的头上,陪同着一阵奇异的芬芳,夏母马上没有了知觉,甚至连挣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