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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美好都还在

妈妈的细竹棍(11)

曾经的美好都还在 虔谦芊芊 883 2020-11-02 21:19:00

  【提示】本短篇小说写的是竹棍教育在母女两代中的传袭宿命,以及竹棍教育在新一代人身上耐人寻味的影响。原载《泉州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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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年老世强念大四时,小弟世坚考托福考到了美国。原来,世强劝说过弟弟,照旧在国内念大学,等国内大学念完了再考虑其他。那之前的春节,世强回家时,特别邀弟弟到池塘边去聊叙。这里有水,有灌木,可以捞水虫子,可以抓小鸟,还可以捉迷藏,是兄弟俩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的地方,也是夕阳下山后母亲隔岸喊回家用饭的地方。

  兄弟俩来到池塘边的一棵合欢树下。夏日时,合欢花开,除了浓浓的芬芳外,还把池塘的一边装点得色彩斑斓。

  世强问弟弟为什么这么早就想要出国去。世坚回覆:因为他一刻都不能等。在家呆烦了,这里的一切他都不喜欢!

  弟弟的内心表露让世强吃了一惊,家究竟是家。如果对家是这种感受,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难保感受不会更遭。

  “你这逻辑可说不通。”世坚提醒哥哥:当年妈怎么打你的,你都忘了?人家美国是什么社会,打自家孩子,要坐牢的!

  世强也不无感伤地提醒弟弟:妈可是没打过你哦!

  世坚:看出你的劣根性来了。

  世强:别自作智慧。

  世坚:我自作智慧?你照旧先自省一下自己的奴性。

  世强怒了,斥道:住嘴,跟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奴性不奴性!

  世坚摆摆手:好好,我不说话了还不行。

  世强:“不行,因为你态度差池。爸的情况你知道,妈养大咱兄弟俩可不容易。计划生育那么硬性,妈顶着所有压力,硬把你生下来,不是妈,能有你?”

  不意世坚一听,激动了起来:“我还不要她生我呢!生了我,她虽然有义务养活我。”

  世强震惊地看着弟弟,兄弟俩一块儿长大,今日他突然觉得不认得弟弟了;世坚在他眼里,突然变得这么陌生和怪异。从冷冷的逻辑和原理上说,他找不出什么话来驳倒世坚。可是从热乎乎的心底他明白,人世不是只有逻辑和理论,逻辑和理论甚至并不是最重要的。“等你未来自己有了孩子,摸摸良心看看能不能像妈对咱那样对你的孩子。”

  世坚的回应同样冷得叫人寒栗:“哥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未来可不要孩子!”

  就在这时,冬燕的声音传过来了,就像小时候那样:“世强世坚,用饭了!”

  池塘边的那场争论,让世强受惊地发现,他和弟弟之间虽然只有三岁之隔,他们的差异却宛如代沟。究竟是什么造成这种巨大的差异?性格?情况?照旧竟然是因为他挨过妈妈的竹棍,而世坚只是在一旁看过他挨棍子?

虔谦芊芊

世强受惊地发现,他和弟弟之间虽然只有三岁之隔,他们的差异却宛如代沟。究竟是什么造成这种巨大的差异?情况?照旧竟然是因为他挨过妈妈的竹棍,而世坚只是在一旁看过他挨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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