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太恐怖了!”六长老出了大堂,如是说道,“看着姒敛就想起来了。”
四长老轻哼一声,“祟物就是祟物……唔!”
话还没谁完,就被六长老捂住了嘴,她往大堂里面看了看,悄声对四长老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四长老挣脱六长老的手,故意放大音量往里面传,“原来就是个祟物!害死那么多人!还不让说?”六长老有些慌了,除祟师的各方面都要比普通人强一些,姒敛是肯定听见了。
其它长老也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四长老又嗤笑一声,声音继续放大了些,“某些人呐,早就是个废人了,现在还真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没生气么?”正堂里,付夭问道,姒敛隐下眼中的神色,“她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付夭见此,心中不屑。
狗P的事实。
外面四长老不停的咒骂着姒敛,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付夭皱眉。
小师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评头论足的,更不是可以让人随意谩骂的。
付夭将茶杯径直丢出堂外,正好砸在四长老的额头上,硬生生的把陶醉在谩骂中的四长老砸了个包,还没反映过来,又被付夭的气所振伤了。
四长老轻哼一声,明白付夭是在警告她,扭头就走。付夭转头去看姒敛,她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颠簸,甚至过于平静。
“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姒敛不欲在此多呆一会,付夭也不烦琐,召出一条淡绿夹白的长绫——翩跹,递给了姒敛,“物归原主。”
姒敛皱了皱眉,“就为了这破事,你让我浪费了一个多小时。”
付夭嘴角抽了抽,“重新看到它你难道不开心吗?”姒敛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说:“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它被调包了。”
“调包?!”付夭语气有些不行置信,姒敛解释道:“我昨晚拿的,忘了告诉你们。”
说罢,起身往回走,离开了哪里,姒敛回过头看了一眼付夭所在,眼睛突然有些发酸,心下叹息,情感淡了啊,都敢来试探我了,演技还如此拙劣……
随即,又摇了摇头,看来让付夭资助修七佛灭罪真言是不行了呢。
说不心酸那是假的,姒敛又不是什么没有心的老怪物,一回住所,师黎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姒敛情绪的差池劲儿。
师黎皱了皱眉,拍了拍姒敛的头,没有多说什么,将热好的饭菜端上了桌,两人相对而坐,这幅画面怎么看都十分温馨。
姒敛盯着师黎看了看,边扒拉扒拉菜,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师黎愣住了,半晌,轻笑道“想对你好,就这样做了啊。怎么了,今天回来就委委屈屈的。”
“委屈?”姒敛自己都还没怎么察觉,心不在焉的嚼了几口菜,并没有回覆师黎,只说了声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饭后,姒敛帮着刷完了碗,调整了一下状态,给吴绥睢打了个电话。
吴绥睢恰幸亏和余昭用饭,开了静音和勿扰,没接。
姒敛抿了抿唇,直接发了条微信汇报一下,回房间里拿出昨晚偷回来的翩跹,掉臂自己的筋脉用气仔细检察,心更是凉了半截。
失望愈甚,给师黎打过招呼后,又去了一趟祠堂,果不其然图欠还在。在排位面前坐着轮椅假寐。
“师父。”
图欠掀开眼皮撇了姒敛一眼,“说。”
横竖姒敛这个报应来找他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姒敛将翩跹拿出来给了他,“麻烦了。”图欠心中疑惑。
这丫头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有礼貌了?
图欠接过翩跹仔细的检察了一番,心脏猛的一跳,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