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的缄默沉静了一下,姒敛想了想,这句话有些不太对,又加了一句,“真好。”
老者认命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寿命可能又短了好几年。随后问道:“去看过你师兄了没?”
“没。”
老者突然呵叱:“那你还不外去!”姒敛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姒敛走后,老者不禁追念自己这辉煌的人生突然就笑了,“有自己的计划就好,就好啊。”
另一边,姒敛流通无阻的来到寒室,打开结界,悄无声息的进去了。
同姒敛一系,康健在世很少了,例如她的师兄庄御仄,受伤到现在都没能醒过来;又例如余昭,时疯时傻……这算是比力幸运的一批了,其它大多数人不是逼为邪祟被除掉,就是在牢中受尽屈辱而亡。
房如其名,严寒无比,姒敛把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径直向内走去,却看到了除冰床上庄御仄的另外一人。
这么晚了,另有人守着?
一时间,姒敛不知道该不应靠近。
付夭在姒敛进寒室时便感受到了,能进这间寒室的人没几个,撑死了就只有他自己,小师姐姒敛,师兄庄御仄,师父图欠,以及两个侍奉的童子,加上姒敛如今的气并不是很强,因此并未怀疑。
付托到:“这么晚了,早点休息,这里有我。”
姒敛回道:“我就看看,过会儿就睡。”
付夭:童子什么时候酿成女人了??
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十年没见的小师姐,付夭张了张嘴,急切的表达了自己的体贴。
“小师姐你变好丑啊。”
……气氛诡异的缄默沉静了一瞬。
姒敛也表达了一下她的体贴,“啊,你也挺丑的。”
付夭一脸真诚:“小师姐我没客套,你现在是真的丑。”
姒敛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付夭一眼,回覆道:“我知道,但我也没客套。”
付夭因常年劳累,脸上有了很深的黑眼圈和青胡渣。
姒敛:“师兄要是醒来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
付夭:“你呢,还不是——”话还没说完,姒敛就打断,道:“我可以让他看不到我。”
付夭眨了眨眼,“好,我会收拾的。”
姒敛看了看冰床上的庄御仄,男子穿着月白色的衣服,长发披散,眉若柳,形如玉,纵然躺在那里,没有半点生气,也是清新俊逸,容不得人半点亵渎……
姒敛:“他如何了,可有要醒来的迹象?”
付夭摇了摇头。两人再次缄默沉静,姒敛长舒一口气,慰藉道:“会好起来的……”
付夭笑了笑,眼神中有藏不住的苦涩,“我会一直等他醒过来,岂论多久……”姒敛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又很快掩藏,“今晚我守着,你去睡。”
付夭顿了顿,说:“小师姐,你要没事就去帮我处置惩罚一下宗门事物吧。”姒敛垂下了头,老实的回覆道:“我不会。”
付夭虽然知道她不会,想凭此来劝退,嘴角扬起一抹不宜察觉的微笑。
姒敛瞥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另有事情没处置惩罚完,今日事,今日毕。”
很好,开始变相赶人了。
“其实……也不是许多……”
姒敛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你这样不行,如果你每天都剩所谓的‘一点’那就会越攒越多,以至于最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付夭:……
姒敛照旧没有把付夭赶出去,两人各退一步,姒敛守下半夜,付夭守上半夜,然而付夭上半夜守完,喊醒姒敛,在熟睡之际,朦朦胧胧的看到姒敛又睡了……
付夭:真有你的!!
接着,付夭也睡了。
夜深,冰床上的男子似乎动了动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