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曹军继续驻扎小临乡,并派出大量斥候,召回所部残兵。
到第三日,即正月十八日清晨时分,四处散溢的残兵已经基本回归,曹超下令整顿并清点人马,共两万九千人。其中随军文吏、民夫、伙夫、工匠等两万一千,正规军队八千余,骑兵一千,步卒七千。
出征时带了三万八千人,回返时还剩两万九千,看似损失不大,但其实本是不须要的损失,完全是可以制止的。
若非因为桃色事件,曹超现在已坐拥宛城,胜利而归。
……
雄师启程,向许都行去,车辙和人马,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印记,绵延向远方。
曹超坐在马上,看着四周的景致,啧啧称奇。
经历前日战争,他感受到疲惫,本可以坐在舒适的马车里,抱着软玉温香的邹夫人。如果下令左右不许叨扰,他甚至还可以即兴与邹夫人来一刊行云布雨的趣事儿,前世当了几十年的只身狗,这个时代迫不及待体验一把车镇,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建安元年十一月,汉献帝封曹操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此时的曹操,在新国都许县,位高权重,自然是有仪仗,而且仪仗队的车马还很舒适,又大又宽敞,在里面无论做什么运动,想必都是很舒服的。
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倒不是他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实际上,他太感兴趣了。但主要是从没经历过这事儿,马虎在马车上来,到时候体现欠好咋办?若因为此,影响了邹夫人对他的忠诚度,那他找谁说理去?
一念及此,脑袋里那种种不宜刻画的画面,便被他摇头晃掉。
“唉,照旧等回了许都,到了又大又宽敞又平稳的床上再说吧!”
曹超想着。
骑马另有个利益,那就是不受车厢阻挡,可以借此看看风物,赏游风物。
此时是建安二年,即公元197年,跟自己穿越来的2030年相隔了将一千九百二十三年,这个时空的景致,与前世自然大为差异:天蓝了不少,雪大了不少,空气清新了不少,鼻尖不会总缠绕着一股奇怪的工业烟味,令人心烦。
心情大好之下,曹超忍不住高歌一曲:“我的老嘎,就住在结个屯,我息结个屯里土僧土葬的银……”
东北话与粤语结合的《咱们屯的人》,照旧曹超念大学时看影戏《夏洛特烦恼》时听到的一首插曲。听过一遍之后,就没忘怀,只身的夜里,一次又一次唱。今天在近两千年前的三国时空再唱起这首歌,不由有种淡淡的思乡之情。
唱了一会儿,感受眼角泛酸。
身后马车里,邹夫人探出头来,轻声道:“操哥,你唱的这是什么曲子,挺奇特别致的。”
曹超回过头去,苦笑道:“邹夫人,我说了许多遍了,别叫我操哥了。”
邹夫人点了颔首,灵巧道:“哦,好的,操哥。”
曹超只得作罢。
算了,横竖横竖也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曹超并不太在意这些。
经过两天的休息,先前生病的邹氏,现在已徐徐恢复,但作为女人,她体质太弱,因此感受脸色照旧有些苍白,可能是疲倦,也可能是虚弱。
隆冬腊月,曹超希望她别在马车外露面太久,怕又冻着,但他也知道,若让她一小我私家在马车内,恐怕也闷得慌。
于是他付托左右,让人牵着马,自己钻进那豪华的马车内,与邹夫人一起共度。
“我这样做,会不会被系统判定为不切合君主特质?”
曹超想道。
不外既然已如此做了,曹超也不管了。他不想酿成一个很有君王特质,但却没有一点温情的人,少数穿越者或许一穿越过来,就能适应大人物身份,但曹超却做不到。
进入马车内,邹夫人坐他左边,双手搓着取暖,显然是很冷。
两人早有肌肤之亲,因此如此紧得坐着,邹夫人却也没有怕羞,反而脸上露出几丝甜蜜之色。
“嗯……这种甜蜜的心情,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喜欢我?”曹超美滋滋地想着。
前世从没谈过恋爱,是纯情到极点的小男孩,今生穿越的曹操的这具身体,虽然是御女无数,但曹超的灵魂却一次也没加入过。所以,从灵魂上说,曹超仍然是一个黄花大闺男。
“前世我死的时候33岁,邹夫人32岁……缘,妙不行言。”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谈恋爱,居然是跟一个丧偶的女性。用前世的话说叫啥来着?自己一婚,人家二婚。
不外,想想邹夫人的美貌、苗条的身段,以及那温婉可人的性格,以及影象中她那某种技术,曹超觉得,二婚就二婚把,这有啥,在前世,以自己的条件,在男多女少的前提下,自己的妻子纵然不是二婚,恐怕也是阅男无数,说不定照旧个恐龙。
想到这里,曹超瞬间感受神清气爽了不少,看向邹夫人的目光,也柔和、温情了不少。
邹夫人脸上泛起一丝红霞。
曹超大笑一声,转过身去,双手伸入她的腋下,将体重90余斤的她一拥而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呀……羞死了。”邹夫人就像那天晚上逃命时那样,怕羞地将头埋进曹超的怀里。
曹超闻着邹夫人的发香,心旷神怡,轻轻抚着背,偶尔在她不备时吃吃豆腐,然后收获一记妇人专属的娇嗔的目光,为枯燥的旅程,添加了几丝趣味。
由于天下大雪,路上积雪颇深,车马行路不易,前方多次发生士兵的惊呼声。有时是有士兵摔进被雪掩盖的深坑里,有时则是马匹带人滑倒。
到下午时,曹超从马车里出来,见身边军士,无一不是身上披着雪花、冻得鼻青脸肿的。少数人手背和耳垂上还生了冻疮。
说实话,这些士兵与曹超的灵魂虽然是相隔一千九百多年的陌生他者,但曹超仍难免同情他们。遂下令,全军可以放缓速度,日暮时分不必夜行军,就地收拾、扎营、生火,品级二天天明再走。
士兵们发作出惊呼声,今年的雪大得过于稀有,他们虽然是北方兵,但也实在是受不了淹没膝盖的深雪。更况且身上还扛着重物,在如此雪天行军,实在是折磨,因此,曹超下令今夜可以修整,他们自然开心。
晚上,营帐扎好后,曹超与邹氏共眠一个营帐。在曹超温暖的怀里,邹氏甜甜地进入梦乡,曹超仍对她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