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进了舱,坐在了苏然劈面。
又摆上了糕点和果脯,给苏然倒上乌梅汁。
“阎昭。”该发泄的也发泄了,苏然平静下来,“我不是一个含血喷人的人,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没有任何相瞒之事。”
阎昭犹豫了一下,点了颔首终于道出了实情。
原来,阎昭早知父亲认识刘神医,于是求父亲将刘神医接到长安城。而作为交流条件,阎立本说刘神医到长安之前,不允阎昭与苏然来往。
“其实我知道父亲这么做是有他的原因的。原来他说永远不允来往,厥后改成了一年,再然后才改成了适才所说的时间。”
苏然点了颔首。不知该说阎父是心软呢,照旧没有原则?或许是太宠儿子了?怎么还改来改去,难道他也在纠结?
“不管如何说,横竖现在是可以来往了就好。只是不知他是何原因,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世?”
若说有朝一日,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人可以信任,那即是阎昭了。
苏然想了想,将自己所知道关于身世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见告于阎昭。
“原来如此。”阎昭饮了一口乌梅汁,又道,“如此,知道刺客是何人所指使的就好办了。至于其他的真相,或许等你记起了往事,到时便能真相明白。”
苏然点颔首:“阎昭,这位刘神医,真的很厉害么?”
阎昭笑了:“虽然。苏然,我相信他能治好你的。对了,另有一事。那杏花簪之事我回去后便问了母亲,怎料母亲并不记得杏花簪。这事,着实有点蹊跷。”
“不是她送的么?阎昭,你小时候单独住,她应该很想念你,送你的工具她不会不记得。”
阎昭皱了皱眉头:“既然她不记得,我就没有再跟她细说上次之事。苏然,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何不妥?那杏花纹路是毒吗?”
苏然抬起手腕,一朵素色杏花栩栩如生。“没有毒,应该不是害人的。”
“那就好。”阎昭转过头,望向曲江之景。
春季的曲江池江水有些发绿,有不少野鸭在江面捉鱼。
“小郎君!”船夫吆喝道,“前面就是南园了,往回走照旧继续往前啊?”
苏然刚想说什么,阎昭抢先道:“继续往前,到静园停。”
“好嘞!”
静园苏然听说过,是整个曲江池最南边的园子,名曰静,实际上是因为人少。南园本就属长安城外了,静园树多,比力原生态,占地面积也极大。
“去过静园吗?”
苏然摇头。
“今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小船越往南边越平静,徐徐的只剩下苏然这一条船,四周的人也越来越少。
“苏然,”阎昭道,“若不是因为保全性命,你会嫁给长孙润吗?”
苏然望着江景,笑了:“嫁给谁都是嫁,这唐朝不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么?听尊长的就可以了。”
“若是你可以自己选择呢?”
听此,苏然十分惊讶。
这句话,怎么会是一个唐朝人能说出来的?难道从寺里长大,会对三观发生影响?
“我知晓了。”阎昭突然又开口。
“你知晓了?知晓什么?”苏然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