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孙无忌到底与母亲有何过节呢?父亲又是谁?
苏然抬手揉了揉眉头,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
“这是何物?”玄奘突然道。
苏然看着玄奘所指的偏向,是自己腕上的杏花。
“对了,玄奘法师,我还想请教您,”苏然露脱手腕,“您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玄奘盯了一会儿,道:“是否与……昭儿有关?”
“您知道!”苏然欣喜若狂,“那您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何物罢!”
玄奘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天机不行泄露。你只需要知晓,此物是机缘所致便可。待会贫僧有要事,你先离开罢。”
苏然可不依:“好法师,您就告诉我罢,我才不信真的突然就有要事了……”
“贫僧不打诳语,今日贫僧要选徒。贫僧自取经回长安后,要译经,还要开译场,需要八名大徒。今日来的皆是各地小有名气的大德,贫僧需在其中选徒。远黛,一些真相若缘分到了,自然该显露出真面目,尔切勿心急,快快去罢。”
苏然无奈,只得离开了禅房。
玄奘望着苏然的背影良久,待苏然不见了踪迹,才默默然道:“昭儿,与你相互救赎之人已泛起,贫僧也可放心了。”
出了禅房,苏然果真看到一队沙弥正往里走,他们穿着的僧衣纹路各不相同,想必就是玄奘要选的徒弟了。
一眼望去,既没有长得像悟空的,也没有像八戒的,像沙僧的倒是不少,全都是三四十岁的。
咦?
苏然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已往。在这一队“沙僧”中,竟然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僧人,长得比唐三藏还白皙。啧啧啧,可惜出家了,否则会有好几条街的女子追他罢。
不外这人如此年轻,就被称作小有名气的大德,应该天赋异禀。
苏然走近,却发现此年轻僧人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杏花,心底不禁一惊。
“等等。”苏然走近,小声道。
那位“大德”停下了脚步,看向苏然。
苏然掌心合十放于胸前,道:“不知法师为何盯着我这腕上杏花呢?”
那位年轻大德眼神平和,道:“贫僧只是觉得那不似常物。若打扰到了施主,贫僧这方先致歉了。”
苏然摇了摇头,问道:“无事,不知法师如何称谓?”
那年轻大德道:“贫僧乃金城坊会昌寺住持,辩机是也。”
照旧个长安城寺里的住持?看来有点本事。
“好,辩机法师,无事吾先去矣,法师请便。”说罢,苏然离开了。
“辩机,此名甚是耳熟,可我的《历史遗梦》中却并无他的名字。”
“三娘,我听说过他。”李帆道,“他是道岳法师的高徒。”
苏然一愣:“道岳是谁?”
李帆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三娘竟不知道岳?他是普光寺寺主,从前在大总持寺……”
李帆滔滔不停,拼命给自己安利道岳,苏然都不忍心打断他。
好罢,总之,道岳厉害,辩机也厉害就是了。
苏然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即是又找父亲要了四个侍卫。每次三个,轮流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