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虫子醒了
第二天早上,景篱醒来轩寒洛已不在身边。
“青天,最近你家主人不爱我了。”
青天一惊,赶忙检察爱意值。尔后松口气。
“吓死我了!没有!爱意值一点都没掉。”
“是吗?可是现在我基本一睁眼,他都不在身边。”
青天回忆近段时间,他家主人每次来景篱碰巧都睡了,昨晚是意外。
“或许他要处置惩罚他自己的事呢?”
景篱想想也是,记得青天以前说过,轩寒洛消失的那五年里,是有自己的势力的。
她往后的半月里,轩寒洛经常早出晚归,景篱每次想要等他回来,奈何古代娱乐运动匮乏。
等着等着她徐徐的睡了,醒来轩寒洛又不见了,这就造成似乎他从来没有回来过。
要不是青天很确定的说,他家主人每晚都回来,只不外时间都很晚而已。
景篱徐徐的也习惯这样的生活。
这一天,她睁大眼睛,手里拿着本书,看着里面古代版的小说。
由于大多数都是以古文方式书写,她虽然能看懂里面的内容,奈何历程太过烧脑,最后倒把自己给催眠了。
这一夜又白等那么久......
迷迷糊糊的,景篱睡得正香甜,突然身边隐隐发出沉闷的痛苦呻吟声。
她朦胧的睁开睡眼,在窗外照射的月光中,看到躺在身侧,捂着胸口,痛苦蜷缩一起的轩寒洛。
景篱登时睡意全无,她有意识的看看外面的月光。
差池啊!不是另有十多天才到朔日的吗?轩寒洛现在怎么了?
“良人!良人!你怎么了?”
轩寒洛已经尽量隐忍控制自己的声音,怎么照旧将娘子给吵醒了。
要不是现在他基础动不了,他早就自己躲起来了。
他抬头,扭曲的脸笑笑,额头在昏暗的月光挥洒下,细细密密的汗珠闪着光,面色苍白一片。
嘴唇泛白之下,被牙齿咬破的地方遮盖着妖冶的红,鬼魅异常。
“娘..子,把你..吵醒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时不时陪同痛苦的闷哼声从唇齿之间漏泄,又被他强行咽回去。
景篱将他抱进怀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都这个时候了,有没有吵醒她,重要吗?
“青天,你家主人怎么了......”
青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与轩寒洛有灵魂契约,因此他能直观的感受到他深刻入骨的痛苦。
“主人...他胸口的虫子醒了,被人叫醒的。这种痛苦多经历频频,理智也会被消磨的。
最可怕的是,那虫子苏醒的同时,身体释放出能够麻痹身体的毒素,任你武功在高,也转动不得,只能忍受。”
景篱听到这些,身体哆嗦的厉害,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轩寒洛会很惨,只不外并不知道,这整个历程会是这样的。
先是得不抵家人的认可和敬服,再又知道自己的出生不外因为一个秘密。
再厥后经历五年的蹦波,又要经历每月朔日的狂暴噬心入魄的痛苦。
这还不算,现在又有虫子在体内捣鬼,不!应该是预谋的人为捣鬼。
这些都还不是最后的尽头。
她将轩寒洛抱的紧紧的,一直不停地抚摸他的背。
“我陪你!我不管如何都陪你,所以你纵然痛苦,心里也会好受一点的吧!良人......”
她虽然是慰藉的那个,可先哭的也是她,她语调哽咽,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别怕!我陪你一起忍受,你太疼了也不要咬嘴唇了,你咬我吧!我想感受你现在的处境。”
轩寒洛破天荒的笑起来,呻吟恰似都停滞一般。
“呵呵...娘子,你是女子,应该像花朵一样的被娇养着,捧在手心,不是用来替为夫分管痛苦的。”
景篱哭作声来,原本只是一场灵魂的旅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剧情就不受她控制了的。
“轩寒洛!你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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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白昼,洒下的光晕,竟盖过了凉亭四角的灯笼。
一红衣骚包男子,正一脸陶醉的吹着笛子,模样投入又认真。
他吹着吹着竟蹙起眉头,似乎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笛声悠悠,乐曲旋律杂乱无章,可男子一脸陶醉认真的样子,又觉得这笛声纷歧般。
他玉笛一转,在左手五指间打旋一圈,最后被一把灌进男子的封腰里斜插着。
而他的右手则不知从那边拿出一个金色的铃铛,手腕发抖,铃铛便叮铃铃的想起来。
咋一听觉得胡乱摇晃,可入耳仔细琢磨,忽而发现这旋律竟然与适才男子吹奏的笛声完全一致。
这时一精美袍衣的华服令郎缓慢踏入亭内。
他站在摇铃男子的身旁,问:“怎么了?你不是说,笛声就能搞定,而现在你却用上了金铃?”
摇铃男子转头看他,手依然不停地摇。
“不知道,刚刚突然感受到青青的痛苦,他顷刻间开始反抗我的控制。”
华服男子稍挑峰眉“哦?竟有此事?”
摇铃男子颔首,一旁的男子唇畔动动,乍然间,他袖中爬出一红条纹小蛇。
“小七,你去看看,注意了,这次有可能你会回不来。”
小蛇吐吐蛇信子,扭身从他的手臂往下爬去,缠绕他的腿,落到地上,徐徐消失在深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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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篱一直那么抱着轩寒洛,一直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他痛苦的呻吟才徐徐褪去。
或许是痛得太久了,痛苦消失后,他沉沉的抱着景篱就这么睡了。
景篱昨晚也没睡好,因此他俩就这么紧密的抱在一起,放心的睡着了。
也亏得景篱习惯晚起,她房里没有起床的消息,丫鬟们一般不敢打扰。
所以两人就这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轩寒洛醒来后就像没事人一样,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景篱是知道原因的,因此也没问。
他吃过饭后依旧如往常一般出了门,这次因为是一同与景篱一起醒来,所以他临走前吻了景篱。
将她拥入怀中,薄唇贴着她的耳畔说:“在过一段时间,为夫便每天陪着你,可好?”
景篱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她想每小我私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不也一样?
“好!良人!我等着你!”
轩寒洛走了。
而到了晚上,景篱依旧没有等到轩寒洛,这一晚很平静,并没有轩寒洛的痛苦声。
因此第二天,依旧没有见到轩寒洛,她知道他每晚都有来。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直到第四天那晚。
景篱在半夜又被熟悉的呻吟所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