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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是个娇气包

第二十一章 艰难的救治

首辅是个娇气包 薄荷雨 2280 2020-08-28 15:10:55

  二花双手在围腰上擦了擦,摇头叹气。

  老道听完二花对李叔伤口的描述后眯了下眼。

  “好巧,老道正好对外伤另有几分了解,若是可以,女施主可否引老道去看看?”

  魏瑧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向老道。

  本土的玄门就是最原生形态的化学家,而玄门中炼丹术的影响又造就了不少药物学家。老羽士既然对自己的能力有几分自信,再加上方外之人本就有的自谦,说不定还真能救一救李叔。

  没等二姐反映过来,魏瑧噌的一下起身自告奋勇要带老道已往。

  “那我这小徒弟就托付二位女施主资助照看一二了。”

  小羽士太小,也帮不上忙,饭还没吃完,目光微微懵懂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没问题,我弟弟的房间平日里都有收拾,小师傅可以住我弟弟屋里。”

  四花儿的反映也极快,眼睛里也浮上了一丝兴奋。

  二花看看两个妹妹,没有开口。她不太相信能有人救得了李叔,可只要不伤及自家妹子,她断然不会去阻止老道。试一试也好,万一就救活了呢?

  魏瑧领着老道快速来到李家,直接带着他去见了村长。

  “道长可有掌握?”

  “是否有掌握欠好说,贫道得先看看才气知晓。”

  “祖爷爷,李叔现在的情况药石无医,道长去看一看也不碍事,万一呢?”

  魏瑧拉了拉村长的衣摆,附耳嘀咕了两句。

  村长是魏家的尊长,也是魏瑧养怙恃的亲叔祖,对这个清醒之后聪慧了不少的族重孙很是喜爱,也愿意听她的建议。再说这会儿李叔已经要不行了,看不看最差的结果也就那么回事。

  二姐夫领了老羽士进屋,里面弥漫着一股血腥和臭味,比起黄昏那会儿越发浓厚了。

  “四丫头,这位老道是你从哪里拖来的?”

  听到祖爷爷问,魏瑧赶忙已往把老羽士带着徒弟来化斋的经过说了一遍。

  “道长的小徒弟还在我家呢,二姐和四花儿陪着的。”

  “嗯,不管道长有没有措施,你们切不行怠慢了道长。若是差工具,让你二姐去找你祖奶奶要就是。”

  “晓得了。”魏瑧又跑去窗边垫脚,想从窗缝里瞄里面的情况。

  “这丫头!”老村长跟里正笑了笑,心里照旧松不下那块大石头,只能吧唧两口长烟枪。

  老羽士在村里男人们的资助下,把李叔的衣服轻轻剥下。

  他也不嫌脏污,每一处都细细的摸了一遍,最后确定骨骼脏器并未受到多大伤害,最致命的就是背上的鞭伤溃烂的地方。

  老道让人烧来热水,又用火将自带的匕首烤过,一点一点极其仔细的将腐烂的肉剜下。

  老李原本就有些昏迷不醒,后又被灌了一碗老道给的汤药,剜肉的时候就没见他有挣扎的消息。旁边人还担忧他是不是没气了,时不时就要伸手去他鼻前探探。

  熬了整整一宿,老道才将李叔的伤处置惩罚好,撒上药粉后,用洁净的布搭在身上,不行再裹其他工具。

  中间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来,拭脏污的布巾也是一盆一盆的换出来。

  原本另有人想要将脏污的布巾洗洁净再用,被魏瑧阻止,说这些上面都沾了血毒,不行再用,只能挖坑将之放入烧毁再填埋。

  里正见端着盆的妇人不动,立马眉头一竖,厉声呵叱还不照做?那妇人才唯唯诺诺的照着魏瑧的话,在李家屋后找了个角落挖坑焚烧了布条。

  天快亮的时候,被送走的李家孩子又都回来了。

  最大的也不外十来岁,带着弟弟妹妹强忍着畏惧和伤心,一路提心吊胆的不敢吭声。

  直到进了屋,看到叔伯婶子们还在资助照顾父亲,而母亲虽然憔悴不堪,但也还好好的,这才放松了高高悬着的心。

  身为宗子,李家大郎不行能啥都不做。他招呼大妹妹去帮婶子烧水做饭,自己则带着二弟去屋里资助照顾父亲。哪怕做不得什么,至少端水换药是该他们做的。

  唯有最小的不外两岁多的幼弟,被他塞到了母亲怀里。

  一整夜,魏瑧也没有回去,而且到后半夜老羽士缺少助手,照旧魏瑧捋袖子上去资助的。

  跟其他人差异,她一直很平静,看到血淋淋的伤口也没有畏惧得发抖,老羽士让她资助清洗伤口,原本还以为至少得教上好几遍才气她独自上手,结果不外简陋讲了一遍,魏瑧这小女人就做得像模像样了。

  之前他们以为最严重的是背上的伤,结果清洗之后才发现,真正严重的照旧侧腹部的一道鞭伤。去处腐肉之后,这道伤口差一点就让腹腔脏器滑出来了。

  “道长,这道伤口预计只能用缝合的方式处置惩罚,否则稍微一动,就会漏出肝肠。”

  老道做过许多外伤,但缝合一项他还真没有涉及过,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做好。

  但是就如同魏瑧所说,这一道伤口若是不能缝合,那他们做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无用功。

  “你去跟李家嫂子说一声,这缝合一事老道力有不逮,只能试上一试。”

  魏瑧也不是学医身世,她所有的抢救知识只是加入培训获得的,简朴外伤处置惩罚还行,这种涉及得手术的事情,她基础不行能学会。

  听了老道的话,她正计划出去找李婶,就看到旁边一个半巨细子捏着拳头眼中含泪的看着李叔。

  “道长,请道长救我阿爹。缝合就缝合,只要能救活阿爹,小子愿卖身凑钱。”

  “你个忘八小子,这里乱说什么呢?”魏瑧怕老道生气,抢先上去轻轻踢了李大郎一脚,“走,跟我出去找你阿娘。这缝合不是那针线凑一块儿就行的,想要做到愈合,还需要针法好,胆大心小的人来做。”

  “找我娘,我娘的针线活在村里不说第一也是数二数三的。”

  李大郎跳起来就往屋外跑,直接找到他娘,把事情说了一遍。

  “阿娘,我爹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李婶抬头看向儿子,半响,噙着泪重重颔首。

  手术缝合肯定不是简朴的事,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在老道的指点下,用生蚕丝做线,用最细的绣花针过了火,又浸了烈酒,之后才让净手四五遍的李婶执针线开始缝合那道至少两寸长的伤口。

  因为这是皮肉,不比得在布上用针,最初时候,李婶战战兢兢半天下不了一针。

  魏瑧和李大郎一直在旁边勉励她,老道也慰藉她不用着急,慢慢来,看好再下针。

  如此又差不多一个上午已往,那道伤口才被细密又整齐的缝合到了一起。

  “现在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就看李施主的命够不够硬。”

  老道累了一宿加半天,也站不住了,坐在村长旁边擦了擦汗,又开了个药方,让李大郎去煎药。

  

薄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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