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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若裘马轻狂

第四十一章年糕(大大大修)

殇若裘马轻狂 篁泽 1169 2021-07-26 22:29:39

  日光渐高渐暖,道两旁零星几个店肆开了张,伙计套着厚实的衣服扫开门前的雪。

  包子铺前的蒸笼上徐徐升起乳白色的雾;杂货铺的老板踩着梯子晃晃悠悠的擦门匾上的雪;灰扑扑的麻雀落了一树,又因行人的靠近惊的飞起,刹时满树琼玉飘落……

  赵奚同魏泽一起,仍慢吞吞在街上溜达着闲谈。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

  卖年糕的摊子前围上了一堆小孩子,费劲巴拉的在雪里扑腾着,边挤边挑着年糕。

  魏泽看了两眼,突然站定,问道:“你还没用早膳呢吧?”

  “还没。”赵奚顿了顿,边走去年糕摊排队边问道:“你需要用饭吗?”

  “我体内只有灵力运转的经络,器官并不完整,饮食会阻碍灵气的运行。”魏泽说完又摇摇头,笑着道:“阻不阻碍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灵体能撑几个月,但被蒙蔽的天道恢复运转只需要几日,倒不如可着劲儿造作。”

  “确实。”赵奚挑眉:“那陛下更中意哪块儿呢?”

  那群挤在前排的孩子们身高还不到两人腰处,仗着身高优势,他们二人站在两丈开外,将摊子上摆的所有年糕样式看的一清二楚。

  都是些简朴的形状和馅料。

  魏泽道:“随便哪块都可以。”

  摊主把孩子们挑好的年糕用油纸包上,再一手收钱,一手递给孩子。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这位令郎,您挑着哪块了?”

  赵奚道:“各包一块罢。”

  摊主:“……啊?”

  “我是说,每个样式的都包一块。”

  “……”

  摊主倒抽一口凉气,抬起头来认真看了二人一眼:

  阿奚入城的时候便随手给自己套了一个小术数,修为高的瞒不外,但修为低的绝对认不出来他是谁。

  魏泽则早就在脸上扣了个面具。

  故而摊主这一眼看了个寥寂。

  摊主心情空白了两秒,陪着笑道:“您二位先等等啊!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然后从摊子底下掏出个落满灰的算盘来开始打。

  “直加,满五加,进十加,破五,破十,破、破……嘶破啥来着?”

  赵奚:“……”

  魏泽:“……”

  魏泽增补道:“破五进十加。”

  “……”这特么就尴尬了啊。

  摊主拿着算盘,心情又空白了两秒。

  孩子早就挤在前面买完了,他们后面没有人排队,稍微延长些时间也没关系。阿奚索性把算盘接过来,问:“每样几多钱?你包就好了,我帮你算。”

  “一共有二十样,您买的多,可以自制些。按、按每样八文铜钱算好了!”

  ……其实完全可以口算。

  摊主说完后,擦洁净了手,手法麻溜的开始包年糕。

  赵奚施了一个清洁术,待算盘洁净了之后再随手划拉两下,弄出点消息。等摊主把年糕包好后把算盘递还,道:“共一百六十钱。”

  他又从空间中数出一百六十文钱递出去。

  摊主接过,眉开眼笑的把摊子上四摞年糕推出去,道:“朱紫慢走,慢走。”

  ……

  ……

  阿奚吃到的这块年糕是鲤鱼形状的,其上撒了一层金黄色的桂花蜜,以糯米为外皮,内馅则是由红豆和枣泥掺就而成。由于是新鲜出炉,还冒着暖呼呼的热气,甜甜软软的,很好吃。

  魏泽的那块则是豌豆馅儿的兔子。

  前人有诗云:“年糕寓意稍云深,白色如银黄色金。年岁盼高时时利,虔诚默祝望财临。”这即是年糕作为庆祝新年的佳肴的原因了。

  阿奚鼓着腮,咽下嘴中的年糕,突然无厘头的想:要是以后都能像今日这样就好了。

  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

  像随处风骚的风。

  ……

  赵奚:“南国造船的技术尤为发达,单是供富朱紫家游玩的画舫便可承重万石,你可感兴趣?我带你去扬淮河游舫?”

  一石是一百一十斤。

  两万石便到达了千吨以上的承重量。

  魏泽问道:“你也有自己的画舫吗?”

  赵奚想了想:“沈家有。我母亲也有一艘,最后赠我了。不外都算不得是画舫,也都不在京城。我们可以租一只。”

  “不是画舫,那是……战舰?”

  “倒也不完全是用来打仗的,但若非要以战斗和防御功效来论,也算是吧。”赵奚道:“所以,去吗?”

  魏泽笑了,反问:“画舫有什么意思?”

  “是没什么意思。俗些的就是将教坊(青楼)搬去;雅些的即是办个茶话会,方便舫内文人墨客论诗、谈判、攀比、讨好朱紫以将自己招为幕僚而已。”赵奚慢吞吞道:“真正的有才有志之士,早通过科举入朝为官了。只是究竟是京城的特色。”

  南国的现状,即是贤明清白心怀黎民者,起早贪黑四处奔忙。而酒囊饭袋倚仗世家者,就识趣行事以权谋私。

  这也算是圣人苦心经营的局面了。

  只有朝廷上泛起许多种声音后,天子才气牢牢掌握住最终的决断权。

  这是南皇的治国之道。

  赵奚略有些突兀的问道:“陛下的治国之道是什么?”

  魏泽不知这一瞬间他的思绪已经跑到哪里去了,只是很是实诚的回覆:“以法治囯,以杀止杀。”

  赵奚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魏人尚武,领土是一寸一寸流着血打下来的,同南国的人看法差异。强势一些或许也有原理。”

  “新帝登位之初要推行新法新政,守旧者和愚忠其他势力的人哪里会善罢甘休?国家自然不能因为这些人四分五裂,所以需要鲜血来震慑人心。等以后局势变化,再考虑是否用怀柔的手段抚慰饱经战乱的民众。”魏泽随口说完,把话题拉回来:

  “我们要不去城外狩猎?”

  赵奚道:“好啊。”

篁泽

歉仄,久等。   下章聊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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