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缄默沉静片刻,照旧无言以对。
不外即便假设魏藜历经千难万险继位,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旱情早已已往。
再者说,那时魏国杂乱些致使国力单薄,对南国未必没有利益。
更况且魏藜还纷歧定救得下来。
他如是想着,没继续劝阻。从袖口中取出一空间手镯俯身递给魏泽,笑道:“这里面盛的都是剧毒的药粉,殿下命人涂抹在武器上杀人,便可所向披靡。”
那空间手镯一直没有滴血认主,因而意识探入便可以随意检察。
魏泽神识一扫,发现内里俱是堆满了药包,只有靠角落的地方堆着几个玉瓶,其上十分随意的粘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楷体小字:解药。
他在与赵奚旦夕相处的一月内,从未见他写过字。但现在,仅凭着一股直觉,他觉得这字是他的。
“这毒药药性极强,在十几息后可使人满身麻痹,一刻钟内暴毙而亡。
里面也装了几粒解药,在中毒的半盏茶内服用可确保性命无忧。”沈二适实开口。
魏泽神识从空间中收回,把手镯收好,颔首道:“多谢。”
“……”
二人虚伪简短的客套了两句后,魏泽给沈二部署好另外的休憩点,把他送出了主帐外。
“刘尚”魏泽待沈二行远,再也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后,擒着笑意道:“去找两个不重要的战俘来,记得隐秘一些。”
“喏。”
……
魏泽面无心情的取出些毒药,撒在他们裸露在外的伤口上。
几息事后,二人均是满身抽搐,无力的伏倒在地,像两块破布。
十几息后,全无消息。
半盏茶后,口鼻眼角处已经隐隐溢血。
他隔着雪白的帕子,伸手扣住其中一人的下巴,灌下一粒解药。
半柱香后,吃下解药的那人情况已基本稳定下来却照旧昏厥不醒。而另外一个七窍流血痛苦的面目扭曲。
一柱香后,再无生机。
药效确实同沈二说的相差无几。
待召医师过来确认了情况,魏泽命人将这些清理洁净,随即去找炼器师交接了些事情。
这药若是省着些用,仅涂抹在武器的尖刃处,约莫够近万人使用。
霎时部署这些人组几支敢死队,出其不意的冲在最前锋以一挡百。
魏泽若有所思。
他找人实验是为了以防万一,并不是不信任南国的人,是近乎从来没信任过。准确些说:
——他在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纵然是换一个角度,试药只死了两个无关紧要的敌人。若不试,出了什么差错,损失的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军队,乃至天下黎民。
他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哪怕理智上判断得出与南国已有协议,也要防着个体敌国的特工从中作乱。
欲成大事者不行情感用事。被叛逆的多了,总要牢记。
……
第八天早会时,听着探子上报的魏都的种种消息,有人再也憋不住了。
“殿下!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臣请命去京都援救皇太孙,刺杀逆贼!匡扶正义,为民除害*-*@※%&^/……”
后面嘚嘚了一大堆中二夸诞的四字成语,总结起来全是空话。
待那人终于说完后,其他人纷纷附合,堂而皇之的又嘚嘚了许久。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出来的这一堆人早已事先商量好了,全部都是已故魏太子的势力。
这些人还真是“忠诚”,到了现在还不死心的蹦哒,在图什么呢?
等未来拥护幼童魏藜上位后,凭着从龙之功独霸朝政尽享荣华富贵?
照旧青史留名万人称颂?
亦或者是此外奢望?
魏泽一派端庄的坐着,出了会儿神,没控制住打了个哈欠。
太子一派的势力:“……”
一直没吭声的魏泽一派的势力:“……”
保持中立正在张望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