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这传说中的机缘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获得的。”
看着前面的一片荒芜，无夜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是为寻找药田而来。
在仙人死后，存在于他们神识之中的药田会自动脱离就地显化。
虽然知道这样都无主药田在时间的流失下可能早就化作灰尘或被路过的野兽吞噬，但无夜照旧决定去花时间寻找一下。
自从接触到季长河，他对自身的认知便更近更深了一步。
以前他太过执着于自身的修为，导致钻研炼丹的时间并不是许多。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季长河一直在外人面前将修为压制在凡人境界不就是在告诉他就算是个凡人也有能炼入迷丹的能力吗？
更况且自己现在已经凝婴，又何须再执着于化神呢？
不如现在就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炼丹之上，评借自己的天赋，若是能有长河师兄的指点，极品丹药应该很快就能被练出。
一想到自己以前竟然花费那么多时间在提升修为上没有花费时间钻研炼丹，无夜就感受十分的痛恨。
真是痛恨没有早点遇到长河师兄啊……
他在心中叹息着。
在闻雪岩以及五大多数门生的影响之下，他也开始对季长河企业级的理解。
这次他在仙魔战场之中的主要目标就是获得药田，以及丹火，为日后的极品丹药作储蓄。
而并非像是其它人那样执着于远古时期的仙器灵宝，甚至妖宠血脉，仙术文籍。
“下一处……”
看着这片已经枯死的药田，无夜挑挑拣拣把一些品质还不错的仙土转移到了自己的神识之中。
一只搜查到现在，他还没有看到一处完整的药田。
更别提那些仙草灵果了。
“不知道那片森林之中会不会有我的机缘……”
无夜的眼前是季长河刚刚靠着逆天的运气直接横穿已往的森林。
他看着森林中央似乎链接着天空与大地的树木没有再犹豫，服下了一颗息气丹后一股脑的钻了进去。
“小白，我其实……一直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但是你以前是云所以我问不出口。
和小白一同坐在湖边等着小鱼的季长河感应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以前他一小我私家的话是可以躺在云的身上感受着那柔软的身体好好睡一觉，但现在……
坐在坚硬还很凉的石头上，季长河竟然另有些纪念小白还没化形的时候。
“问呗。”
小白坐在离水很远的地方。
她的雪白色长发垂下，在这片以绿色为主调的森林之中像一个……
白色的……
蘑菇一样。
“白蘑菇？季长河，你是不是想试一试自己能蒙受的极限？”
看着季长河的眼睛，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六亲不认的恐怖笑容。
“哈哈哈白蘑菇多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季长河隐晦的退却了半步然后尬笑着说到。
他看出来了。
小白能不能看到他的心声完全就是看她想不想而已……
所以按理说他身为妖宠的主人也应该能看到小白在想什么吧……
“切，我想什么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
小白别过脸不屑的说到。
她竟然因为季长河搪塞的夸奖而……
有些羞涩。
“小白，我……以前是什么样呀？”
犹豫了一下季长河直接问到。
既然小白可以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他也不需要再含血喷人了。
而且……
小白是他可以绝对绝对信任的人。
其次是小鱼。
然后才是……
千二。
尽管他是千二最自爱的门生……
之一。
“嗯……以前啊……”
小白皱着眉抱着膝看着地面。
这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丝回忆。
“就……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呗。”
“那你……知道我只是凡人境界吗？”
犹豫了一下季长河又问到。
“知道啊，千二废掉你灵根的时候要不是我在，外面那群人早就杀进来了！”
小白昂起头说到。
“呃……”
季长河舔了舔他那微微干涩的嘴唇。
小白竟然知道他的灵根是被千二废掉的……
而且竟然还……
算是帮凶……
不光没有阻止千二还帮他把人引开……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帮凶啊？要不是千二够坚决你现在都已经化成灰了你直到吗？”
小白像是被摸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站起身冲季长河说到。
“你知道其时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我其时有多担忧吗？我其时就是朵云你也还没我一半大，你知道你要死了对我有何等不公正吗？”
“你那么小就那么不珍惜自己的命，行，你不珍惜自己的可以，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啊？你要是就那么死了我怎么办？”
小白的眼眶微微发红，她越说越激动，灰色的眼眸中闪烁出了一种让季长河心痛的担忧。
他想起来了。
在刚刚进入仙魔战场时，他在昏厥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要好好活下去。
他现在终于知道那个软绵绵还很温柔的声音是谁了。
是小白。
而现在他也能百分百的感受到小白心中那种以担忧和心痛为主的庞大情绪。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其时发生了什么但季长河照旧低下头徐徐的说到。
他的心中浮现出了一种愧疚。
一种对小白的愧疚。
这甚至让他无法直视小白的眼。
“而且你酿成凡人怎么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把你掩护得好好的？你是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朵云？”
“没……”
季长河连忙摇了摇头。
从寂落谷的窟堕开始，他就确信小白是他身边最可靠的人。
“窟堕？真的吗？你另有脸提那次？那颗神丹你凭什么不吃？你知不知道其时你就要死了？啊？”
说到窟堕小白的恼怒似乎又被勾了起来。
她的声音明明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却让季长河基础不敢有丝毫还口。
“切，我告诉你，你身上是两小我私家的命，我的和你的！”
小白一把拽住季长河的手。
她指着上面那白云状的印记看着季长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我……”
“哎呀算了算了我真是倒了血霉才气摊上你……”
察觉到自己似乎和季长河似乎离得太近的小白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和窘迫。
她瞪了季长河一眼然后一把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