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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我的少年时代

115.小舅子

重启我的少年时代 周裤子 2236 2020-09-29 19:02:00

  服务态度是这时候的行业通病,算得上不解之症。

  在这个各处黄金的年代,最早一批心思灵活的个体户都发了财。

  偏偏个体户的名声还欠好听,人就是个拧咕的玩意儿,越得不到社会认同,越想撞破头往上顶。

  这么一来做生意就做出火气了,跟自己火气大,跟主顾火气也大,这个行为无疑是自绝生路。

  花钱买罪受,任是谁都心里不舒服。

  行业规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整个社会推动的,周扬想把服装生意做大做强,就要先一步觉醒,要让他的规范成为行业规范,逐渐掌握话语权。

  掌握了一个行业的话语权,利益大大滴,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可以制定规则。

  掌握了规则就即是掌握了一个行业,任是你来自工具南北的挑战,我自岿然不动,在自己划出的道道里和别人竞争,要是还能输了,就是奇耻大辱。

  “我说的这些,你好好想想,回去写个工具给我,没问题吧?”

  德四儿拧着眉毛挠头,周扬叹口气说道:“算了,这事让小五子办吧,你果真不是这块料。”

  “那情感好,小五子脑子灵。”

  小五子颔首,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

  周扬说:“你也不用太担忧,治理一个行业和训狗是差不多的,话虽欠好听,但意思一样,一通百通。

  定下规则,听话的赏根骨头吃,不听话的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实在不行就饿上几顿,再不行就坚决放弃。只要你这个规则定的没问题,就出不了乱子。”

  小五子再颔首,放心不少,他突然就开窍,也许这就是三哥总说的企业治理,至于这规则他也不担忧,他心里有数。

  养狗的时候,规则肯定是向着要买狗的主顾,服装商场的规则自然而然也要站在主顾的角度考虑,虽然价钱上不能放松,养狗和卖衣服都是为了挣钱,赔钱的事,他不干。

  拿禁绝的地方,三哥肯定还得脱手,这么一来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卢月芳笑着说:“头一回听见把管人和养狗联系到一块,说的太俗。”

  “俗就对了,赚钱本就是件俗事,咱们都是俗人。”他又对着卢月芳说:“姐,样衣抓点紧,南边的制衣厂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随时都能开工。”

  “恩,那我再抓点紧。”

  南边的制衣厂是周扬出的主意,具体执行交给王卫红,厂址也已经选好,在浦东圈了一大块地。

  买肯定是买不起的,目前只能租。

  离珠三角不算太远,熟练的工人好找,至于机械,都是买的二手货,又不是啥高科技的工业,对机械要求不是太高。

  说白了,服装行业靠的照旧衣服款式质量和花样。

  南边的厂子是流水线作业,周扬还计划在京城建一个纯手工的制衣厂。

  两个厂子定位差异,一个是中高端,一个是特高端。

  至于低端,不存在的,那是自降身价。

  其实这里边也有点唬人的花招,也是老外玩过的,把小杯的咖啡叫成中杯,中杯的叫成大杯,大杯的叫成特大杯。

  至于小杯?欠美意思,俺们家就是这么实惠,不卖小杯。

  又说了一会话,刚要起身,小姜呼哧呼哧的跑进来,扶着腰说道:“金霞妹子来了,说是找三哥,有急事。”

  “走,已往看看。”周扬赶忙起身,拧着眉毛往回走。

  马金霞正捏着手在市场门口来回转圈,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

  小五子赶忙跑过来问:“金霞,出啥事了?”

  没理会她哥,马金霞冲着周扬急切的说道:“三哥,嫂子上医院了。”

  脑子嗡一下,眼前一黑,德四儿和卢月芳赶忙扶住。

  “不是嫂子,是她小弟让人捅了。”马金霞捂着嘴又来了一句。

  小五子瞪了马金霞,呵叱道:“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息。”

  周扬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媳妇就好。

  低头拄着大腿好好喘几口气,“我得看看去,有事转头再联系。”

  德四儿说:“要不我送你吧。”

  想想也行,德四儿有摩托车,方便。

  最后骑了两辆摩托车,德四儿小五子兄妹和卢月芳都来了。

  到了医院,马金霞带着大伙往里走,一直走得手术室门口。

  程周遭正窝着脑袋蹲在墙角,无助极了。

  大伙落后几步,周扬走已往蹲下来,拍拍程周遭的肩膀,程周遭抬头,一下扑到周扬怀里,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会,程周遭揉揉眼睛,缩进他怀里,抽噎着说:“人丢大了,咋还都来了。”

  把程周遭扶到椅子上坐下,德四儿小五子和卢月芳过来打招呼。

  等程周遭情绪稳定了,周扬才问:“咋回事?”

  对他这个小舅子,程周遭以前提过几句,也是带着愧疚。

  他小舅子叫程万里,小他媳妇两岁,怙恃都是外交口的,整天不着家,姐弟俩都是养在姥姥家的。

  其时的政策,家里有两个孩子的,最少要有一个孩子下去插队,程万里才十三岁一个小萝卜头,就到京郊插队去了,在乡下的日子苦,身板落下了,念书自然也是没有时机的,这么一来,整小我私家生就延误了。

  到现在,勉勉强强算是个二流子,走街窜户的胡混,伤天害理的事没干过,但小偷小摸制止不了。

  长姐如母,她想管,可一想到弟弟为自己遭的那些罪,心里撕着扯着的疼,硬气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可等她能狠下心来管,才发现已经管不住。

  男孩子像爹,她家的情况又欠好,遇上怙恃离异,程万里最后一个模范也没了。

  一个信仰的坍塌,一定陪同着另一个信仰的重生,只是厥后居上这个信仰如何,不用想也都能明白。

  程周遭哭的揪心,简陋上对方因为什么被捅,她也不太清楚。

  如此一来,她就觉得更伤心。

  为弟弟不值,为她自己不值,也为这个家不值。

  她弟弟是个智慧的,懂事早,十三岁的时候就敢拍着胸脯替姐姐下乡。

  “进去多长时间了?”

  程周遭揉着眼睛,哭唧唧的说:“我也不清楚,万里的朋友找到学校的。”

  周扬问:“万里的那个朋友那?”

  话里带着火气,自家小舅子伤重,朋友却能报信,他第一想法不是谢谢人家,而是觉得他小舅子遇人不淑,交的朋友不课本气。

  另一个墙角站起来一个瘦瘦的小年轻,哆嗦着举手,眼神怯怯的绕过周扬,望着德四儿和小五子。

  小五子窜上来揪住小年轻的衣领,摔到墙上,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顿大耳帖子。

  “孙子,你咋又冒出来了。”

  小年轻顺着鼻子窜血,告饶道:“金凯哥,这事不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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