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明显是不讲理,要以势压人了,偏偏一各人子还没措施。
老太太也明白,这事还得指望他孙子,至于别人,都是完蛋玩意儿。
定下目标,老太太也不指手画脚,管你们怎么干,偷抢也好,蒙骗也罢,她只看结果,不问历程。
最后这事还得落到大姑父和周扬头上。
大姑父劝道:“三娃子,你别生老太太气,她不是不惦念你。”
“我知道大姑父,您觉得这事有可能在短期内解决吗?”
“难!”大姑父只说了一个难,接着就摇头。
周扬心也随着往下沉,虽说形式是变了,县里肯定也接到相关文件了,但县里的事情也有个轻重缓急。
拿现在来说,优先级最高的是取消革委会组建新班子,至于像周扬家里这种情况,县里肯定有章程,但急不来。
他是和方主任认识,也有此外关系在,但这时候也不敢冒失的求上门去,这是给人家出难题。
人家帮与不帮都说不外去,两头为难。
“大姑父,一会咱俩上国强队长家去一趟,让队上开个证明。”
他还没说完,大姑父叹口气,说道:“你可能得换小我私家,齐国强下去了。”
“啥?国强叔下去了?”
大姑父点带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颗,下意识的递给周扬,周扬也下意识地接着,随后,两人一愣,大姑父还真就给他点上了。
周扬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弦儿搭错了,竟敢让尊长给他点烟。
大姑父先抽了一口,朝里屋望了一眼,说道:“你还小,吸烟欠好。这事也挺愁人的,还得说道齐建设身上。
齐建设不是到省里农学院去了吗?”
周扬颔首,这事他知道。
“之前不是出过一回齐建设要坑爱红丫头的事,这事也不知道咋传出去的,横竖庄子里都知道了。”
周扬一愣,这事没准儿就是王爱红她老娘葛树莲气不外,说出去的,也省着以后齐建设再打什么馊主意。
“可就因为这事,也不至于吧?”
“你听我说,还没说完,齐建设也是个不省心的,国强队长和红梅摊上这样的儿子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齐建设不是没忽悠成王爱红吗,学校里的老师和领导就对他挺不满意,可是吧,齐建设这小子脑子好使,就不往正道上用,也不寻思学习,就想着整天钻营。
不知道咋回事就和学院领导的闺女勾通上了,还把人家闺女祸祸了,一开始还瞒着,可眼看显怀瞒不住了,才让人家抓住。”
周扬有点怀疑人生,齐建设也他娘的是小我私家才。
再者提到祸祸这个字眼儿,肯定是和女方闹掰了,让人家给告了。
这么一来,也足够能牵扯到他老子了。
“那现在谁是队长?”
大姑父脸色一僵,拿着烟的手一哆嗦,有点难以启齿,说道:“你也认识,赵长贵知道不?”
赵长贵?看大姑父这反映,里边有故事啊,怪不得能在公社遇见赵长贵,对方又说到公社服务。
“原来是赵兰香她老子啊。”他特意在赵兰香三个字上咬了重音儿,
提到赵兰香,大姑父心情有那么一丝缓和,接着又懊恼的摸摸脖领子,诉苦道:“都是齐建设那瘪犊子闹这么一出,要不大江和赵兰香都该摆订婚酒了。”
周扬随着打了个哆嗦,肯定就是齐建设这么一闹,庄子里有女人的人家都成了惊弓之鸟,不外他大江哥也算受了无妄之灾。
“大姑父,大江哥年岁可还小着,不用太着急。”周扬劝道,大江比他大两岁,才21。
“早,早个屁。”大姑父没好声的爆了句粗口,接着说:“你老子19的时候,你都快能下地跑了,也就是这两年,搁早先十六七结婚的一抓一大把,再说赵兰香今年都二十三了,大江能等,赵兰香再等可就成老女人了。”
也简直是这么回事,在十里八村,小女人小伙子二十岁不订婚简直有点说不外去。
“大姑父,那赵长贵是咋回事?咋就不声不响的当上队长了,队上不是另有副队长嘛,再不济下边小组另有组长,咋就轮到他头上了?”
大姑父嘿嘿一笑,不怀美意的审察着周扬,说道:“这事儿不照旧你小子折腾出来的,城南周三儿,好家伙,遇上旧社会的流氓恶霸了,再加上你又是省状元,名噪十里八村,公社就寻思从咱家出小我私家当这个队长,不知道咋回事就轮到我头上了。
我这情况你也知道,虽说是周家人,但到底差点意思,我肯定不行。
再接着杨国华那个副队长,另有下边的几个小组长都往我这使劲,我一寻思这几个帮谁都不合适,正好自制赵长贵了。”
周扬竖起大拇指,不怀美意的笑道:“大姑父,高,实在是高。”
简直高明抵家了,不声不响把未来亲家推上位,想来赵长贵得念着大姑父的好。
为了大江哥的幸福生活,大姑父这个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你就笑吧,这事儿办的也不知道有几多人背后捣我闲话,还不是你小子惹出来的事。”
好吧,这个锅,他背了。其实也不算太勉强,齐建设最早的野心简直是他勾起来的,不外也说明齐建设骨子里就是这么个货色。
再反过来看,如今他三娃子虽然人不在周庄,可周庄还流传着他的传说,重活一世他也算出人头地了。
“那还等啥那,大姑父,赶忙,都是自家人,开个证明不外分吧。”
周扬笑嘻嘻的挤兑着,才发现大姑父脸色有点尴尬,看来这里边另有故事。
玛德,他才走这几天,庄子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有一种错过了全世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