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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奔

第百一九章 不配

醉奔 渌水东风 2196 2021-01-26 16:43:01

  内宅喜气洋洋,高条未便早早进产房,只能凑在姜隰和姐姐高机身边挤眉弄眼地逗弄孩子,如同猴子一样。

  屈归在旁边一个劲挤兑舅舅,说:“我的小侄还没有睁眼呢,他睁眼见到第一小我私家也不要是舅舅,让他先看看他自己的母亲或者外祖或者太祖谁都行,这样以后才气俊逸些。”

  高条不满地说:“你怎么和你姐姐一样,拿自己舅舅开心,舅舅怎么的了,舅舅难看吗?”

  姜隰问奴婢:“去看看女人醒了没?补身的粥膳都准备下了吗?”

  奴婢转身出去了。高条说:“老夫人,晚辈给宣容带了补身的龟汤,让女奴送到酒坊外的鼎里继续煨着,那可是宣容二舅母熬了一夜的,已经熬得烂烂的。”

  姜隰微笑说:“多谢你了。”

  高机说:“母亲,这也日上三竿了,咱们照旧把孩子抱到宣容身边,让宣容和孩子一睁眼都能看到相互。”

  姜隰点颔首。一大堆人蜂拥着抱在高机怀中的小令郎往花园酒坊中走,正遇到回内宅禀告的小奴,小奴说:“昭节姐姐说,女人昨天睡得特别好,到现在已睡了三个多时辰,刚刚轻轻翻了一个身。”

  姜隰说:“翻身就是快醒了,我们也是不吃不早刚恰好。”

  到了酒坊,高机刚把包在襁褓里的孩子放到宣容身侧,宣容就睁开了眼睛,令人惊奇的是,孩子也第一次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宣容只觉得这个孩子好面熟,她心里叹息这就是所谓的母子缘分吧。

  婢女连忙端来热汤,让宣容漱了口,然后喝了一盏。

  高条说:“宣容你给你儿子取个名字吧,你要是不取,舅舅就替你代庖。”

  宣容问:“舅舅有什么主意。”

  高条自信地说:“就叫屈挚,未来或手执利刃报效国家,或手执官印造福一方,或手执金宝,逍遥自在。”

  姜隰欢喜说:“好名字!”

  屈归说:“哼,小舅舅,这个名字是不是二舅舅娶的?”

  高条心虚对嘴硬:“原来就是我先想到的,我们哥俩心有灵犀。”

  一室笑声。小屈挚睁着眼睛好奇看着四周。

  宣容喝了龟汤,姜隰命奶娘抱走孩子喂养,又让女婢燃了安神的香,嘱咐宣容再睡一会,如果睡不着,就闭目养神。众人散去了。

  昭节看着迎春花半开,想择几支迎春花给宣容,走到花丛中,看到一名帅气的年轻男子正捧着一束迎春花朝她笑,昭节刚要大叫,男子说:“别喊,千万别喊,我认识你家宣容女人,我此次来,是受锥岸之托。”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梳子,那梳子是用绿檀做的,被精细打磨,很是平滑,男子递给昭节,昭节将信将疑接住,不忘警惕地问:“你怎么进入屈府的?”

  男子神秘一笑:“自是你家女人允许我进的。”

  昭节怒斥:“乱说,我家女人怎会让外人进入。”

  男子说:“我不是外人啊,我以前有个名字叫青禾,现在叫寒荆。不信,你拿着这捧花回去问。”

  昭节说:“我自然会问。”

  男子拿出一把匕首,昭节认得,正是女人伐陈前和贴身之物。男子说:“这就是你家女人以前送我的定情之物,你若问女人,女人势必会想到一些在陈宫中不快之事,你只问,女人,我记得有一位令郎是早春晦日的生日。你看你家女人怎么答,你就明白了。另有,女人你的事我也很是清楚,你可是在屈府修缮酒坊第一次见到的他,可是在冬至前几日第一次正式相见?相见时女人可是擅自主张送给锥岸两双亲手做的谢?”

  昭节又是怕羞又是奇怪。

  男子说:“你不必如此,我怕宣容和你现在心情一样,被人戳穿心事,益发不愿见我。我只告诉你,是我曾在陈杞的战场上救了你家女人。”

  昭节恼怒:“你,是你,你是寒副将的儿子,你没能护住女人,让女人受了那等的屈辱。”

  青禾痛苦所在头:“我已因此脱离了陈国王族,更名换姓,勤修武功,我以后会用命护宣容一生平安。”

  昭节冷笑:“失去就不要再试图挽回了,否则揭破了伤疤,女人越发不自在了。”

  青禾说:“可是女人已经默认了,在他生产之日她为何将你们支了出去,甚至不让你守夜,因为有我。”

  昭节眼珠一转,心下了然。问:“令郎今日是希望我放纵你和女人私会?”

  青禾说:“不是私会,我只是希望女人以后见到我不要喊不要惊讶,还要瞒着屈府中人。我不会日日都来,来时去时定会小心,也请女人万不要查我的行踪。”

  昭节转身找到宣容,宣容看到迎春花,脸上有了慵懒的笑意,昭节看到,漫不经心问:“早春也都过三五日了,咱们小令郎就是生在冬末春初呢,春末花开小令郎还能看到百花,真是一切刚恰好。”

  宣容说:“别小令郎小令郎的叫,我曾认识一位生在早春晦日的小令郎。昭节你以后就叫屈挚为挚令郎吧。”

  昭节联想到宣容刚回杞国那几日,天天夜里喊“捉贼”,再品品青禾所说,心下都明白了,此时一小奴禀报,王宫中因宣容产子,赐了不少物品,让昭节去取来。昭节刚欲进内宅。宣容说:“昭节,让奶娘把挚令郎抱来,我要看看。”

  昭节离开酒坊,青禾就溜了进来,手中拎着一只已经拔好了毛的山鸡进来,把山鸡扔进鼎中,架上火,开始熬住起来。

  青禾在卧房喊:“不要再煮那些工具了,我不想再吃肉汤了。”

  青禾走进卧房,宣容才知道在酒室中不是小婢,青禾说:“鸡汤照旧要喝一点的。我做的和别人差异,我放了许多的山果。”

  宣容问:“这个季节哪来的山果?”

  青禾说:“就放在酒坊储存间内,晒干的,我直接拿来用了。”

  宣容说:“你快走吧,一会昭节抱着孩子就来了。”

  “我不走,我就想抱抱自己的儿子。”青禾半撒娇的说。

  “你不走,我就喊人了。”宣容有些生气。

  “喊吧,来人了,正好我可以昭告各人,我是孩子的父亲。”青禾有点耍无赖。

  “你不配做孩子的父亲。”宣容闭着眼,冷冷说。

  青禾一下子愣住了,空气平静了,时光是如此尴尬。宣容也有点忏悔,她放缓了语气说:“你走吧。”

  青禾说:“孩子照旧放内宅让乳娘带一个月吧,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了。”

  宣容心突然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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