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测器去漠星另一边所用的时间比预期多些，传回的数据和先前的类似，仍是向高频漂移，频率更高。
“应该够了，另有两次时机。”从元喃喃。
“老师您休息一会，时间……”秋天水察觉到从元试图掩藏的焦虑。
“不用了。”从元没有让天水继续说下去，探测器会在黎明前完成北极点的飞跃，时间不长，他想亲自看见结果，而且他没有感应睡意。
最终结果依然单调，两次飞跃传回的频谱仍泛起出向上漂移的趋势。
陆续升起的疑惑像一根根麻绳随机游走，在两个小时间缠绕成体积可观的线团。射电辐射发作向高频漂移很容易理解，寻常的束流不稳定就能激起频谱漂移，问题是，频率应该是在一个规模内向上向下漂移，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向下漂移的速度很快，探测器能遇到的概率很低，但没有证据。
乌天是从元最后的希望，借助乌天的轨道高度和速度，乌台应该能接收到一次完整的长发作，这就引申出另一个小问题，如果最低频率低于电离层截止频率，频谱会泛起一部门空白，没有呜知道其中发生过什么。
从元余光中的漠星一直闪耀着偏冷色的光泽，突然间，整个乌天都暗下来。这时，从元才发现翻过山峦的远星疲惫地把光投射到山的另一边。正如秋天水说的，探测器简直在黎明前完成了飞跃。
再过泰半天，乌兰最宁静的时候，射电爆会扫过两百万公里外的乌天外貌，依托缓慢的绕漠公转速度和遥远的距离，乌台能对射电发作做出理论上最完美的积分。
“天水，有空时去问问，下一个探测器过来要多久。”从元关闭了频谱界面，结构很明显，最后的信号处置惩罚事情可以交给此外呜。
“好的。”秋天水努力回忆昨天看到过的模拟界面，上面有所有围绕漠星探测器的模拟轨迹图，如果没记错，另有两天才会有探测器掠过极区，先去确认影象的正确性是最好的选择，她像往常一样轻声离开。
“另有件事，这些天的数据记得都整理一下，算是陈诉的一部门。”
秋天水的头凑近门缝，她点颔首，示意自己听见了。转身时，抽着的尾巴梢掠过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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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高原
旧多拉获得的数据经多拉中转，传向中漠超级盘算中心，然后进入横跨小半个乌天的海底电缆，最后通向最北边的地方。
缺乏燃料的44号基地不得不淘汰供暖，降低的室内温度引起了所有驻员的不满，新团体唯一的赔偿是聊胜于无的低温费。
路杨不情愿地在一份物资单上签字。新团体又申请了一批燃料，他们向44号基地的对外机构账户汇了一笔很少的钱，依照国际制品油价，理由是海运的用度很低，而且临近年终，新团体剩余的经费也很少。
“石霭，你说我们要不要留一些？”比起在物资单上签字，路杨更不愿意从向新团体“出售”原料获得的钱里抽出一笔用于升级老旧的设备，但44号基地的部门设备用的照旧十年甚至二十年前的技术。
“这些钱发给员工，每只能分到几多？还不如改善下事情情况。”石霭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三个月前，我收到一份申请，三个部门联合要求基地制作一块种植物的地方，这花不了几个钱，最多让各人轮流照顾植物，可我照旧拒绝了，基地把经费抠得很细，基础找不到多余的。”
“那就跟新团体一样，发一笔三个月的低温费，剩余的看着用。”从元做出决定，一张低温赔偿单轻盈地飘向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