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镇衙司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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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此去江南,目的就是引出潜藏在长安的西夏特工。果真不出我所料,在我离开江南的头天晚上,书房中的凉州城防舆图就被贼人盗走。”
问题此言,文宗有些着急。
“那可关乎到凉州十五万士兵的性命之忧啊!”
“陛下无需担忧,那份凉州城防是假的。本就是我用来引出他们的鱼饵,真正的舆图现在就在微臣的怀中,陛下若不信,尽可验看。”
秦王从怀中拿出一份舆图呈上,黄邪只是身形一动,那份舆图就摆在了文宗的面前。
“舆图无恙便好。”文宗松了一口气,最近西夏对凉州府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前线的军情更是充满了龙书案。随即便追问道:那贼人踪迹可有线索。”
秦王和宰相对视了一眼,把头低得更深了。
赵嵩回道:“回禀陛下,那贼人即是凤栖楼的徐娘。”
“凤栖楼?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文宗喃喃自语,想起了前几日惊动长安的一首诗,即是从凤栖楼传出来的。他也看过那首诗,做得确实不错。
“那如今徐娘人呢?”
“今晚就在围捕的时候...才发现徐娘已经跑了,只剩下楼中的一些伙计和烟花女子。现在以交给大理寺核办,微臣服务不力,请陛下责罚。”
啪!文宗猛得一拍桌子,气急松弛。
西夏特工潜入长安这么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运动,都无人发现。怪不得前线战事屡次受挫,想来都是因为这西夏特工的劳绩。
“另有何消息,一同呈上来!”
文宗的语气有些恼怒,利于两位是朝中大臣,他才没有破口痛骂。
“犬子经常收支凤栖楼,想来泄露了朝中不少秘密。如今已被打断双腿,关在贵寓,严加看管,也同意大理寺的视察,罪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赵嵩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
想起赵礼这些年在凤栖楼干得好事,这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任,唯独这种通番卖国的事情,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若是赵礼真的泄露了朝中秘密,那他这个宰相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与其让陛下责罚,丢到牢里遭受刑狱之灾,他还不如先把赵礼打残,以此来讲明自己的忠心。
“前段日子,重儿也曾踏入凤栖楼。想必人贼人认出了重儿的容貌,这才肆无忌惮潜入我王府窃取舆图。不外重儿只是饮酒,未曾接触任何女子。”
听着两人的说辞,文宗的心态蹦了。
两个朝中大臣的儿子收支风月场所,本就是不色泽的事情。
这偏偏还跟西夏的特工搭上了关系,自己还能处罚吗?一个是宰相之子现在都被打断了双腿,下辈子已经够苦了。而秦王的小儿子,又是自己的亲侄儿,只是去喝酒的,他也似乎也没有适当的理由去责罚。
“朝中官员,另有谁曾去过凤栖楼?”
“六部的官员皆去过,翰林院监图尉,另有.....”
“另有什么!”
“另有晋王的门客,据说也是凤栖楼的常客。另有二殿下也曾到过....”
“这两个逆子!”
也不知道这凤栖楼有何等诱惑,就连二皇子都去过。这大唐的都是他家的,要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偏偏要跑到烟花之地,皇室脸面都被丢尽了。
文宗震怒:“宣晋王,齐王,翰林院监,上殿!”
“赵嵩,把当天的事都给朕讲清楚!”
看着怒气腾腾的陛下,赵嵩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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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齐王的马车与晋王的马车一同到达。
皇宫内院,只有太子可以居住,那即是东宫。其余皇子均被赐予宫外宅院,不行擅入皇宫。
“二哥!”
“九弟!”
这两兄弟在宫门外打了照面,打起了招呼。
二殿下唐承智,生得瘦弱,年纪不外二十七。相貌平平,深深的黑眼圈,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晃。平日里一定被纸醉金迷的生活掏空了身子。
反观九皇子,倒是气宇轩昂,年纪二十三左右,谈吐特殊。走起路来法式沉稳,结实的身躯,透露出这是个文武双全的男子。
“你说父皇泰半夜的把我们两兄弟宣来作甚,本王正喝得尽心呢。”
唐承智不痛快的发着牢骚,勾着晋王的肩膀,他确实有些醉了。
“九弟不如待会出宫,到我贵寓喝上一杯?”
晋王有些排斥酒气,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二哥,也欠好推辞,只能挽着他迈步走了进去。
“小弟欠好饮酒,二哥的美意心领了。待会儿顺路,送二哥回府吧。二哥你醉了,小弟也不放心。”
“照旧九弟心疼二哥,哪像父皇....整日就知道批评我,不外是喝了几杯酒而已,就要我罚跪到明日早朝。”
“二哥未来是要继续大统的,父皇严厉一些也是应该的。”
“继续大统?只不外把我看成太子的替代品而已....”
“二哥,你小点声,被父皇听到那可就欠好了。”
“嘘!”
齐王伸脱手指做出嘘声状,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晋王差点没把他一脚踢开,幸亏晋王的忍耐力足够强,最终照旧忍住了。
军机阁内里,文宗已经了解了,事情的起因。
图尉比两位殿下到的早,也解释清楚自己去凤栖楼的原因。只不外是受了赵礼的邀请,是去作诗的。文宗也是明事理的君王,只是指责了图尉身为翰林院监要做好楷模,便让他早早退下。
其实对于官员收支风月场所,文宗并不在意。
他所在乎的,是否有人泄露的朝中的秘密。
这关系到的是大唐的黎民,前线无数战士的性命,这才是重中之重。
文宗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那苏云瑾与董霓裳的下落呢?”
赵嵩低头看了秦王一眼,见他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回覆:“启禀陛下,那夜事后,二人下落不明,就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般。”
“脓包!都是一群脓包!”文宗难免指着赵嵩怒骂:“堂堂相府,连两小我私家都找不到。”
也许是怒火攻心,身形一晃,用手支撑在龙书案上,传来阵阵咳嗽。
“罪臣万死,陛下息怒,龙体要紧....”
赵嵩连连磕头,这件事他赵家确实难辞其咎,最大的祸根照旧因为自己的败家儿子。
黄邪见状,知道文宗的老毛病又犯了。便将右手放在了他的背后,传入一丝真气。文宗的脸色才好转了许多,看着赵嵩的头都磕出血了,心里一软。
赵礼虽然败家,可是赵嵩对于大唐可是忠心耿耿。
“宰相,平身吧,还未查出真相,是朕过于心急了。”
“谢陛下膏泽。”
额头的血流到了赵嵩的脸庞,看起来无比的渗人,他却丝绝不在意的站着。这些比起文宗的龙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因为自己陛下泛起了差池,他这颗脑袋也别想要了。
看到文宗的气色好转了许多,秦王这才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妥讲。”
“皇兄,但说无妨。”
“微臣觉得,苏云瑾与董霓裳,应该不知凤栖楼就是西夏特工的窝点。另有凤栖楼的闲杂人等,应该也是徐娘临走前所布下的一个局。”
文宗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结构?”
“西夏特工从来不会泄露任务,他们不会傻到去笼络我大唐的黎民,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察的偏向。如果陛下因为此事,而迁怒凤栖楼的无辜黎民,到时候民间谣言四起,就正好中了徐娘布下的圈套。”
秦王的话引起了文宗的思量,西夏的特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策反。
但是有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文宗脸色微变,接着道:“皇兄此言,可有证据?”
“陛下若不信,可宣大理寺少卿上殿,今夜与微臣一同前来,现在就在殿外期待。”
秦王似乎早有准备,就等文宗这么问了。
“宣大理寺少卿上殿!”
一声冗长的喊声,徐剑南身披官服走了进来,对着坐在龙椅上的文宗跪下。
“卑职,大理寺少卿徐剑南,参见陛下。”
“徐爱卿平身,这苏云瑾和董霓裳,可是我大唐黎民?”
“启禀陛下,苏云瑾,半月之前初到长安,在户部存有户籍证明,仅仅去过凤栖楼一次便不见踪迹。相比之下,凤栖楼的清倌人董霓裳更有嫌疑,此女子在十六年前江南那场雪灾流落到的长安,厥后被凤栖楼的徐娘所收养。据大理寺档案纪录,二人均无作奸犯科的案例。”
“那二人现在那边?”
“几日前,大理寺的线人曾在北门城外见过苏云瑾,紧随其后,得知苏云瑾与董霓裳,便藏身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东庐村。其消失的目的,恐怕就是担忧相府的抨击。”
“敏捷派人去缉拿二人,不得有误!”
听得文宗这么说,徐剑南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秦王打断。
“且慢!”
看着站出来的唐祈武,文宗不解:“皇兄?”
“陛下,这二人还不行缉拿。且听大理寺少卿说完,在决定不迟。”
秦王对着徐剑南使了一个眼色,徐剑南才接着说道。
“凭据线人侦查,事后徐娘并没有到东庐村找过苏云瑾,所以这两人并不是西夏特工。”
“那万一他们是利用往来信件联系,又或者是徐娘为了掩护他们二人,徐爱卿怎么能肯定他们就不是西夏的特工呢?”
“陛下可还记得半月前,杨柳巷发生的那一具无名尸骨的奇案。”
“略有印象,不是说视察清楚了吗?难道大理寺又翻案了?”
“卑职原本以为也是视察清楚了,可是在事发之后,大理寺与秦王府携手追捕徐娘,在城外却遇上了一批贼人,全部官差皆命丧贼人的手下。其作案手法,便和半月前无名尸骨一样。而且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一道奇怪的痕迹。”
说到这里徐剑南难免停了下来。
“什么奇怪的痕迹?”
“陛下恕我无罪,卑职才气说。”
文宗目露思忖之后便道:“恕你无罪,尽管说来。”
徐剑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忐忑的回道。
“那道痕迹,像极了二十年前,南北镇衙司白御风的奇门八剑!”
徐剑南话音刚落下,黄邪却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除了秦王之外,其余的人都一脸的惊骇之色。
文宗的脸色更是差点了极致,手里捏着奏折都变了形状。
在皇宫内,有两个不能提的禁忌。
一是七皇子,二是白御风。
二十年前,身为镇衙司的白御风与七皇子密谋造反,血洗长秋殿,劫走了兰扬公主。行迹败事后,逃离的七皇子被抓捕,如今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
而白御风却销声匿迹二十年,毫无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