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听见这声音瞬间就想起了那天自己喝醉后,在左益的脖子旁闻到的香味就是现在自己身下的这床枕头上的味道,惊得肌肉一紧,就扯到了身后的伤口,马上发出了“嘶”的一声。
左益看着庞统一系列的操作,冷笑了一声,笑得庞统汗毛倒立,心里慌慌的。
他有些心虚,不敢看左益,当初也是洛城劝自己出去散散心,自己才允许了去行宫的差事,但是因为没有想好要如何和左益说,也就没有写信回来。两人其实已经断了好几个月的联系,现在一晤面就是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嗯,尴尬。
庞统趴在泛着左益体香的床上,冷汗直流,脑子乱成一片。
“怎么,还要我主动跟你说话?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左益此时语气中都带着气,话语自然欠好。
庞统现在像一个怂鸡一样趴在床上,绞尽脑汁想要怎么说话才气不会让左益重生气。
但是一说出口就成了:“我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在天牢里吗?
后面一句话在左益的死亡注视下没有说出来,他手中还端着给庞统准备的药,现在却只想将药浇在庞统身上,死了一了百了。
“喝药!”他将药碗往庞统面前一递,语气不善。
庞统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将药一口闷了下去,也没敢喊烫就自己死撑着。
左益看着已经被烫红了脸照旧硬撑着的庞统,十分无奈。自己在天牢里看见满身是血趴在干草堆上的他的时候,从未有过那么畏惧的感受,马上整个世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越走近越高声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声声都要将自己的耳朵震聋了。
左益接过还泛着热气的碗,微微叹了口气。何须呢,这人照旧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何须要跟他生气。
“你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离开?”左益放缓了声音,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一根筋的人生气,
“我,我是,,,”
“禁绝撒谎。”
“额,”庞统又慌了一下,“我那时候和你闹了别扭,,嗯,,就想着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散散心,或许,,或许有些歪掉的路就可以走直了。”
左益都要被他气笑了,这人无论是实话照旧假话都能让自己生气。
“那你现在走直了吗?”
庞统缄默沉静了,没有立刻回覆,“没有。”声音很轻,但是左益照旧听见了。
这人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他有些开心,之前的那些不快都瞬间消失了,左益知道自己这次是确实也走上了歪路。
他有心想要逗逗他,于是将用手拍拍手下的床,“知道这是哪吗?”
庞统刚刚消下去的红立刻就浮了上来,话也说倒霉索,“这,应该,或许是你的房,房间?”
“哼,”左益笑了一下,“是啊,你现在就在我房里,还睡在我床上。”
庞统瞬间连呼吸都不会了,十分紧张。
“好好躺着,等你伤好后再找你算账。”
一听要算账,庞统就老实了。似乎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总算日子有了盼头一样。
最后处罚结果出来了,皇嗣流失与庞统等人无关,其实就是元妃自己不小心误食了一些易流产的工具。
左益原本准备动用私人权利准备将庞统从牢里捞出来,厥后天子的释放令就下来了,厥后左益看他可怜所以就将他接到自己家中,横竖他家中也没有人照顾他,照旧接到自己身边比力放心。
厥后左益就一直十分照顾他,在他伤好后就直接讲明了心意。其实两人之间能够互通心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厥后的一些磕磕跘跘就不外多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