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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获得超能力是什么体验

第十八章 诗人

突然获得超能力是什么体验 岚德鲞 2100 2020-08-09 07:01:00

  陶子成戴上蓝牙耳机,边宁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嗯,陶同学,有什么疑问,通通都可以告诉我哦。”

  她还在教室里,低头偷笑。晚自习各人都挺平静的,因为能拿得手机,除了一些在摸鱼的家伙发出吭哧吭哧的怪笑,剩下的时候都很有学习的气氛。

  陶子成低头打字,“数学题最后一道怎么做,说说看,没有思路啊。”

  边宁温声细语,“嗯,我把示意图发给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陶子成听着男孩故作降低的声音,突然咬牙,“你的声音好做作啊。难听死了。”

  边宁缄默沉静了一下,疑惑,“有吗?嗯?”

  他的声音现在都快酿成低音炮了,陶子成感受胸腔都在随着共识发抖,肋间肌传来舒适的痉挛和抽搐。她急遽打字,“认真一点,说好帮我的,你别捣乱。”

  边宁画了张草稿拍给陶子成,劈面发来一个猫猫谢谢的心情包。

  他开始轻轻哼歌,陶子成无奈又放下笔,“你怎么,老是打扰我呢。”

  “桃子同学,你记不记得,上午的时候,我说在哼歌,你想听的,就是这首。”

  “我搜过了,确实挺好听的。”事实上,陶子成的音乐播放器里暂停的就是边宁推荐的歌。《嘉禾天橙国际大影院》,每个字之间带空格,这是一首老歌了,而歌曲的气势派头是复古,所以是在追忆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听歌的品味,还蛮不错的嘛。”他笑了一下,“这首歌,最开始我是从家里的收音机里听来的,那个收音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妈妈拿着它去海滩边,一边看月亮,一边听老歌。”

  陶子成心不在焉,她开始解题了,慌忙回复了一句,“挺好的。”

  边宁笑,“你写作业吧,我不说话了。”

  他坐在书桌旁,捧起刘芳嗣老师借他的书,快速翻阅。

  世上万事,都是知易行难,理论和实践是很差异的,边宁手头这本《PC结构指南》里的内容很快就被他记下,但是他照旧没法在脑海里切实地模拟如何真正组装一台小我私家电脑,正好,家里有工具箱,他把自己的电脑主机给拆卸了。

  闲着也是闲着,给电脑清清灰也不错。

  边宁坐在平滑的地板上,头灯是一个白亮的节能灯,光洒在地面有污浊的晕,像是积水的洼地,他攥着改锥,手指沾着尘污,围绕着螺丝和螺母,感应一种手工的快乐。

  等他把主机CPU拆出来,陶子成又发来信息,“大学霸,那个自然科学的填空题,最后两道我不懂,你能帮帮我吗?”

  “嗯,让我想想,一个是求磁通量的,一个是写配平公式的是吧。”边宁检索着影象,似乎做题目的时候还历历在目,他把解题思路给捋顺,又画了示意图,陶子成这才完全得明白。

  “你好厉害啊。”她发来一个膜拜大佬的心情包。

  “我知道我很厉害。”边宁回覆得理直气壮。

  “臭不要脸你,哼。”陶子成体现嫌弃,过了一会儿,又来提问。

  “你不是说我臭不要脸吗?怎么还主动贴上来呢?”

  “我错了,真的,我全心全意地要悔改了,年老你再帮帮我。”

  等边宁重复组装了三次主机之后,陶子成的作业都完成了,时间也不早,九点半,教室里坐着的人不多了,桃子同学上传了文档后就收拾工具准备返回宿舍。

  这是夏夜的校园,香樟树掩映着高高的路灯,在昏黄的门路上,散落的树叶随着夜空无明的风左右飘飞,陶子成委托室友把帆布手提包带回去,自己漫步在宽阔的操场上,轻轻哼歌。

  “边宁,我写完作业出来啦。”她笑嘻嘻地说,这时候的操场上只有零星几个锻炼的人,辽阔天地,每小我私家都有一份黑暗私密的空间。抬头看,高空的云层又被东南风吹出裂口,星光和月色倾倒下来,都市的霓虹灯反射在云层上,流动的天空像一条倒影星辰的河流,像一片波漾的灰蓝大海。

  夏夜微凉了,陶子成深深吸气,又慢慢呼出,“好舒服哦,我在散步呢。”

  边宁站在阳台,与陶子成望着同一片天空,“嗯,挺好的。”

  “怎么突然这么冷漠嘛。对了,你之前说那首歌是从收音机里听来的,能具体说说看吗?”

  “具体什么?没有更多的故事了,每次我问我爸,当初他怎么想去海边的,他就只是笑了笑。我去问我阿妈,她只说,爸爸是一个诗人。”

  “诗人?你爸爸是文学家啊?”

  “不是,不是文学家,他是在城里做文职事情的。白领一个吧,他的经历还真的蛮富厚的。”

  “那为什么说他是诗人?”

  边宁唔了一会儿,“严格来说,每小我私家都可以是诗人,作诗这个能力是每小我私家都天生有的。我也可以是诗人,你也可以是诗人,我妈的意思是,我爸是个浪漫主义者吧。”

  “好深奥哦,平时你都在想这些工具吗?”

  “没有,只有抬头看天的时候会想。”

  “那低头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解题思路。”边宁直言不讳,陶子成笑得肚痛。

  “什么嘛,搪塞死了,喂,边宁,我问你哦,你们男生平时在一块儿都聊什么的,是不是都是一群诗人啊?”

  “不是,一群老蛇皮倒是有的。”

  “老蛇皮?”

  “老流氓,”边宁解释,“男生在一块儿聊的话题无非那么些,谈谈平时玩的游戏,一起骂老师,另有就是问相互的喜好了。”

  “那都差不多嘛。”

  “是,原来就差不多。”边宁看天的时候,总是变得寡淡。

  话题到了这里,似乎停滞了,他们相互缄默沉静了一会儿。陶子成问,“边宁?”

  “嗯?”

  “没事,我就想知道你还在不在。”

  “那我肯定在。”

  “一直都在吗?”

  “没电了就不在了。”

  “噗。”陶子成又笑,“喂,你之前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啊,故意装得很深沉的样子,很讨厌诶。”

  “男人的深沉从来不是装的,而是原来就这么深沉。”边宁压低声音,音色磁性极了。

  陶子成听得快发抖,“略,还男人呢,装模作样的。”她又低头笑,往前漫步,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星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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