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怕挑战
郑畏马上猜到某人闹腾,幸亏苍蝇烦人不叮人,就打发付虎去看看。
他没用过喷枪,学喷绘只用过喷壶。
现场的强光灯够用,在空白处试了试喷枪效果,找到感受。他脑海里早有成型图样,接着郑哲达的喷绘图,喷了一段水流游鱼和绿植,恰好与路边的树木连成一体。
毕东风跟在边上,想帮着刻画细节,都被郑畏阻止了。
短时间,两幅三D喷绘图泛起在石头路上,灯光打上去,居然很是和谐。
设计师们纷纷拍照,还置身其中,做出夸张心情。
郑畏摸摸耳朵,毕东风见状,马上凑近。“咱得制定个宣传方案,上网就得红。这样零散的,没有攻击力。”
毕东风会意,举起手,“啪啪”,把设计师们召到跟前,原汁原味地转达了郑畏的意见。
郑哲达闻听,朝郑畏竖竖拇指,散发一摔,“走,回去再喝一气。我带了啤酒。”
郑畏也乐意交这样有个性、有才干的朋友,举手OK。
两人泛论泰半夜,啤酒喝了一箱。
毕东风领着人马返回付贵先家时,郑哲达躺在郑畏炕上,鼾声如雷。
第二天,天刚亮,毕东风被一位设计师叫醒。
“我昨晚回来晚了,带回的一套工具没有放进车里,顺手放在付贵先家的过道里。
早上起来,在过道里没找到。问过所有人,都没有动的。”
这个院里,除了郑畏和付贵先老两口,全是毕东风带来的人,所有人没动,预计遭了贼。
毕东风摸着脸,打着哈欠,回屋跟郑畏说了自己的判断。
郑畏打电话征得付灼烁同意,就报了警。
派出所来人,开展视察,寻找线索。
进出村的路口有监控,查了一遍,从厢货进村后,再无人车进出。
村里只有付灼烁家门口装了监控,警察检查也没发现疑点。盗工具意图很明显,显然冲着画墙这件事来的。
“其他人员按计划各自画墙去,这事由我和付会计卖力处置惩罚。”郑畏打发毕东风带着人马画墙去,坚决不能误工。
郑哲达睡眼惺忪地吃过早饭,慢腾腾地出来找司机上车找工具。看来,昨晚露一手累着了。
他找来司机,到车取工具,发现自己的摄像机正放在副驾驶前操作台上。
昨天一进山,看到夕阳下的乡村美景,他忍不住就录了一段。到了富家涧,就顺手扔在车上了。
郑畏正陪着派出所的警察,站在付会计家过道里,寻找痕迹物证,梳理线索,进行种种脑洞,复盘被盗历程。
郑哲达手持摄像机进院,吸引住了郑畏,也让正锁紧眉头的的警察眼前一亮。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这工具放在哪里来?”
“昨晚忘在车挡玻璃那里了。”郑哲达看到他们眼里的异常亮光,连忙解释,“急着用饭,可能没关机,电都耗没了。”
闻听此言,郑畏与警察的眼光更亮了。一丝希望聚然在他们心中升起,如果位置巧合,案就破了。
“快,快,充上电回放最后一段看看。”
回到屋里,接上电源充电,急不行待地开机回放。
天下事,无巧不成书。
回放最后一段,郑畏、付会计和警察都乐了。
刚刚拍到一个爬墙进院的背影,摄像机就停止事情。背影不是瘦猴,还能是谁。
付会计也十分肯定。
警察行动很快,按图索骥,找到还在家里睡懒觉的瘦猴。铐上双手,刚带上警车,瘦猴就招了。
警察从村边的一口枯井里找到被盗工具,完好无损。
人赃俱获,警察带回走法式去了。
郑畏、付会计与那名设计师作为当事人去派出所录证人证言,瘦猴被拘留。幕后主使,警察没管。
案情简朴,不值一提,他们事太多。
郑畏心想把付松的爪牙先掰掉也好,就事论事,汇报了付灼烁。
“他X的,这坏种净做些不上台面的事情。”
付灼烁痛骂瘦猴,却不提付松一个字。
郑畏只好顺着美意提醒,“这种人整天跟在付松后面,影响欠好啊。”话里透着体贴付松接任村支书的心思。
付灼烁点颔首,把手一劈,“嗯,再看到他俩在一起,就砸断那家伙的狗腿。”
然后,脸色坦然,问起画墙的情况来。
郑畏讲了这家文化设计公司想打造个区域样板,先垫资把整个乡村做起来,到达最佳效果。不求利,求名。
“如果欠钱多了,也欠好。等领导们来,我再争取争取。”付灼烁怕郑畏追究幕后,心照不宣,算是示好。
郑畏心道,“你不雁过拔毛,就算烧高香了。”
嘴上却是说,“他们的郑总和毕东风讲好了,找空还要请你喝酒,给你准备的五粮酒,另有中华烟。”
“他们先忙,忙得差不多了,我先请分管副镇长过来验收一下,然后再请镇长一起过来喝酒。”
付灼烁借花献佛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回到工地,已经是黄昏时分。
郑畏沿村街道转了一圈,发现各自区域里标线、铺底的事情进行得差不多了。
十三太保战斗力还真强,怪不得郑哲达对轻视之言不乐意。
第二批人马也进村了,照旧用厢货拉着各色工具,组合脚手架为主。
毕东风部署得井井有条,住谁家,吃谁家,统一付费,让东家也挣些钱,皆大欢喜。
付会计前前后后跑着,毕东风有需要,他立马办到。
村会计在村里的能力纷歧般,郑畏暗自庆幸住在他家,还入了他的高眼。
郑哲达着了魔,整天在石头路上折腾。内容能自由发挥,让他找到感受了。
田翠翠一直随着他喷涂细节。
郑畏看着她全神贯注的样子,眸子里的亮光,有些担忧。
他私下问了毕东风,郑哲达什么情况,可不能毁了有残疾的田翠翠。她尽管很要强,但经不起任何攻击。
毕东风贴了郑畏耳朵上,很小声说话。
“他原来在技师学院里教美术,热衷抽象画派。前女友嫌他没钱,就嫁给一位经商的同学。他一气之下告退下海,一直没再谈恋爱。”
“靠谱吗?”郑畏照旧不放心。
毕东风指指郑哲达散乱的头发,“这样卖力干,看来打开了心结,有门。平时小辫朝天,一般人瞧不起。”
“这个轮椅女孩画画,听说看不懂。是不是抽象上了?”
毕东风做个鬼脸,又增补了一句。
郑畏抡圆了手臂,拍拍毕东风肩膀,“盯着点,别让他玩火,搞失事情,麻烦大了。”
毕东风哎哟一声,引得四下里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