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完咱们去那儿走走吧。”
“好。”
林鹤眼睛顺着她的手随意地扫了一下,嘴上条件反射地允许着。
等等。
哪里不太对劲。
等他重新将视线放在楚甜指的偏向,整小我私家都宕住了。
之前带自己去足浴店,这次居然要带自己去酒吧?
林鹤不太确定她是不是被外面的热闹误导了照旧真的有这个想法,试探道:“这是酒吧,不是电玩城。”
“我知道啊。”
他的反映在楚甜的意料之中,适才那么爽快的允许反倒让她意外得不行。
“你看看外面写着几个字:未成年禁止入内。”
看她一脸满不在乎,林鹤有点急了。
“哎呀,只是做做样子的。大晚上哪儿看得清我们成没成年。”
……
“那屋子你还没看完吗?”
林鹤本能地往退却了一步:“没,要看一个,不,两个小时。”
“这样啊。”楚甜一根手指在下巴上轻敲着,若有所思:“那咱们先去玩儿吧,完了出来我陪你看通宵。”
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甜显然听不到,纵然听到也不会在意林鹤心里的呐喊。手往他腕上一掐,拖着他就往看起来最热闹的一家酒吧走,全然一副被迫良为娼的样子。
酒吧门口的服务生热情,见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带着这么一个帅小伙过来,自然越发要展现自己的业务能力了。
忙伸着手帮楚甜把林鹤往里面迎。
门帘子一掀,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排山倒海地灌进耳朵。
似乎这门帘子隔着的是两个世界,一个静谧,一个妖冶。
现在不是酒吧的岑岭营业时间,但里面的位置也所剩无几了。
楚甜两眼扫视一番,迅速锁定了最后一个卡座。
林鹤跟个小媳妇似的被她拖到卡座里,又被她按下。
一个酒保过来,也不知道在酒保耳边说了什么,就见着她又往人手里放了几张百大钞。
林鹤没见过这场景,坐在卡座里满身不自在。
“你适才说什么?”
楚甜见他嘴巴动了动,却听不清说什么,便把耳朵送到他的唇前。
林鹤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手在她耳边做了个喇叭,把适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是点酒啊。”
楚甜灿然一笑,又把嘴俯到林鹤的耳旁。
“喝酒?你疯啦!”
林鹤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上次露营他就喝了点菠萝啤+啤酒就晕头转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楚甜“咯咯”地笑出了声:“疯吗?那你陪我疯。”
林鹤被音乐声吵得头疼,连带着跟前的楚甜的脸也在酒吧里闪烁的灯光显得格外千奇百怪。比平时增添了些超乎其年龄的落寞。
落寞?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楚甜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说起来,她家庭好,样貌好,学习好,老天造物时的明显偏向足以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觉得不公正了。
到底另有什么可以让她落寞呢?
正想着,一打啤酒“duang”的一声摆在了面前。楚甜抬手在中间划了条线,酒保立马领会,行动迅速地将其中一半给打开了。
楚甜一手拎起一瓶放在林鹤面前,另一只手直接抓了另一瓶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你少喝点。”
林鹤急了,一把按住她的瓶子。
“只一瓶。”
楚甜竖着根手指,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你点这么多干嘛。”
林鹤一听她只喝一瓶,放心了许多。
“我是说,你只喝一瓶就好了。”
说着,举着啤酒瓶跟林鹤碰了一下。嘴里咽着啤酒,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林鹤。
林鹤犹豫了一下,下决心似的猛灌了一口。
又冲又苦!
照旧加菠萝啤比力好喝。
他控制着自己的心情悄悄看了楚甜一眼,她倒是面不改色地一口接着一口,连行动也十分熟练。
或红或绿或紫或蓝的灯光映在她头上,而头发随着音乐的律动不时地发抖。
周边的男女皆是如此,有举着手跳的,有面劈面搂着相互晃动的,自己在这一切中显得僵硬而格格不入。
慢慢的他发现,这里除了吵一些,灯光暗一些,似乎与自己在家听音乐也没有太大的差异。
楚甜跳得有些热了,便将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扔到了林鹤的怀里。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略紧身的毛衣,恰好勾着一个未成年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线条——平的屁股,只有一点起伏的胸。
但她现在不在乎这些。
虽然,以前照旧潘小雨的时候来酒吧也没在意。
楚甜完美的形象和令人羡慕的生活可以说是真正的人生赢家了,做了楚甜这么久,享受了以前从没有享受过的那些。现在,她却只想做回以前的那个潘小雨。
那个可以倚在林鹤肩头趁他不备咬他耳朵的潘小雨,那个在家等着怙恃回来的潘小雨。
不管是经过了岳歌、花儿,照旧现在的楚甜的人生,她是潘小雨的内核始终没有变。
而她爱林鹤,也始终没有变。
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
楚甜直接跳进了狂舞的人群里,微仰着头。
林鹤本想叫住她,他担忧那里那么多人会有人占她自制。
可是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他看见楚甜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工具闪着光,一种破碎的光。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只看着楚甜像鬼魅一般地滑进去,看她发泄似的跳着。
这个女孩的泛起和她自己太不寻常。
到底藏了几多秘密呢?
楚甜感受到有视线一起追着自己,她知道,除了林鹤再没有其它人了。
透过身边的人群看已往,林鹤坐在那里,一如她印象中张皇的样子。只是越发青涩稚嫩了。
夜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楚甜在中间跳了一会儿觉得太挤了,便退回了位置上。
“不跳了?”
林鹤无聊,已经独自喝了泰半瓶,现在看楚甜总觉得哪里差池。
“休息一会儿。”
楚甜笑着,倒没有什么苦涩或勉为其难的意思。
然后拿了酒瓶和林鹤碰了一下。
林鹤直接把剩下的都倒进了肚子里,马上酒气上涌,连咳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