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天原本以为楚甜说要去露营只是开玩笑的话,直到看到她大包小包的拎回了一堆工具,说是后天露营用的才知道她竟是认真的。
楚甜从小就常被他们带出去旅游,国内的许多地方不说,外洋也去了不少了。
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离普兰不外一个多小时的地方去旅游,更没想到这次旅游还不是跟他们一起,而是和自己的同学。
楚浩天担忧得明显,从楚甜回来就每隔一会儿去她房间看她收拾工具,又冒充问她一些一小我私家在外的注意事项。
自以为问的越多,楚甜就越会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考虑得不够周全。
至于已经交了500块钱,给了就给了。
“好啦,你放心坐会儿吧。“
田美倒是淡定。
说起来楚甜这次的斗胆也几分田美的影子。都是些外表柔弱,心里却很有主意的人。
“你是她妈,你一点都不担忧吗?她可从来没离开我们在外留宿过。“
“甜甜不是说了嘛,组织人是同学认识的人。而且是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又不是她单唯一个。“
田美伸手把楚浩天按在沙发上。
“可那也都是些小孩......“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楚甜收拾完,刚一出卧室恰好就听到了楚浩天和田美的对话。
楚浩天动了动嘴,还没来得及作声楚甜又打断了。
“我知道,不管我长多大在你们眼里都是小孩。我也愿意一辈子当你们的小孩,可是,我总归要一小我私家出去的。“
“但......“
“好几个同学呢,另有林鹤。“
“另有林鹤啊!“
听到林鹤的名字,楚浩天眼睛一亮。
“那我放心些了。那孩子不错,人也算稳重。“
楚甜看着楚浩天刚刚还紧张得不行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无语地朝田美笑笑。
田美也随着耸了耸肩。
冬天的早晨原本就亮得晚,楚甜六点过收拾好自己的包,窗外另有几颗黎明前的星在不停闪烁。
楚浩天和田美都起了个大早,楚浩天原来执意要自己开车把楚甜送到营地的,被她严正地拒绝了。
“叮咚“。
田美正帮楚甜检查工具带够没,门铃却突然响了。
可从来没人这么早就按过门铃。
“哟,原来是林鹤啊。“
楚甜在客厅,远远就听到楚浩天兴奋地一声喊。
“叔叔早上好。“
林鹤声音不像楚浩天那么大,但也在这个寂静的黎明显得清晰。
楚甜看向他,他也正看向她和田美。
“阿姨早上好。“
“你怎么来了?“
楚甜把检查过的包重新拉好拉链,拖到林鹤跟前。
“我看看你起床没,别错过车了。“
林鹤淡淡地笑着。眼睛却无意地朝楚浩天看了一眼。
“切。“
楚甜不屑。
楚浩天帮楚甜把箱子拎到门口,没得楚甜有什么行动,林鹤便自然地接了已往,倒像商量好了似的。
“林鹤啊,虽然你没比我们甜甜大几多,但也是个男子汉了。楚叔叔一直都觉得你特别不错,学习好,有继续。这次和甜甜他们一起去露营,男孩子嘛,就要多照顾女孩子一点……”
“爸,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对对对,甜甜自理能力强,但究竟是露营,不行预知的情况可能也有。还好有你在。”
有林鹤一起,楚浩天似乎放心了许多,没有再坚持自己开车送楚甜已往。
“走吧。”
为了少听楚浩天的唠叨,楚甜一把迅速地把围巾围上,帽子戴上。
小小的脸被捂得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林鹤点颔首:“叔叔阿姨,我们走了。”
“好好好。”楚浩天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一手拍在楚鹤肩上,似乎还轻轻捏了一下。
楚甜抬头望了一下天,不知是不是已经事情了一整晚,天上的星不似晚上那么明亮,只懒懒淡淡地搪塞着发光。
小区里寂静,只有两小我私家“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的声音和楚甜的行李箱在地上拖行的滑轮响。
林鹤个子横跨了她泰半个头,斜眼瞥了她一眼。却只看见一个厚厚的帽子顶和长长的快要拖到地上的围巾。
“等等。”
林鹤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你有什么工具忘记拿了?”
林鹤没有说话,把手上拎的工具放下,往楚甜面前走了一步。拿起围巾快到地上的一端,细细地绕在楚甜的颈上。
“要不要打个结?”
他一开口说话,呼出的白雾缭绕在两小我私家中间,丝丝缕缕。
楚甜又闻到了她熟悉的薄荷味。
穿过白雾,她看见林鹤的眼睛,似笑非笑,似乎在笑她连围巾都围欠好,又似乎在关切她这样是不是会着凉。
“打什么结?”
楚甜同样呼出一口白雾,与林鹤的绕在一起。
“好比蝴蝶结什么的,你们女生不是都喜欢吗?”
林鹤说着,手上捏着两截围巾开始比划。
蝴蝶结?!这人未免也太直男的了吧。
接着,她的眼前便浮现出曾默默那些带蝴蝶领结的小衬衫,带蝴蝶结的发卡……
气氛瞬间垮掉。
“谁说的,只有曾默默喜欢吧。”
说着,她没好气地一把从林鹤手里扯过自己的围巾,不忘把自己的行李留给林鹤,转身就朝小区门口走去。
“我不是那意思。”
林鹤手忙脚乱地拎起自己的包和楚甜的行李,在后面喊道。
“……”
“那些精品店里女生的工具大多就是带蝴蝶结的啊,照旧粉色。”
“……”
林鹤加速了脚步,眼看就要追上楚甜了。
“那个……我是陪潘小雨去买的时候看到的。”
楚甜猛然间停了下来,林鹤在后面一个急刹,差点撞在她身上。
没等他反映过来,楚甜一个转身伸着双臂绕到他身后。
时间突然静止了。
随着天光渐亮而清晰的嘈杂一步一步往他们四周散去,越散越远。
林鹤愣住了。
手上拎着包和行李不知道该放下照旧就这样拎着。
楚甜的帽子毛绒绒地蹭在他下巴下面,上面带着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他觉得有点痒,可又十分柔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