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何去何从?
鳞次栉比的都市,天地一色,明月当空。除了弦月散发的微弱光线,整个大地和天空,都被玄色吞噬。
雪不下了,留下的是积雪与银白。
他醒了,干枯的脸上多了几道泪痕。
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吗?
他望向了窗外,看到了昏黄的灯光在闪烁。
站起身来的他,感应十分压抑,背上像是背上了千根钢筋。
但他照旧走向门外,与店内的小二无声地招呼一下,走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照旧压抑。
他想找个地方散散心,于是又想到了那个亭子。
顺着路口,他很快走到了那里。
坐在了亭子里,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思考着。
这里没有灯光,远处的路灯也被盖住。除了雪印月光投来的霜丝,其他的一切都是昏暗的。
“哈哈……”这是年迈的声音,平和的笑声。
这声音让他感应欣慰,但又恐慌惊讶于这声音为何泛起。
他左顾右盼的环望四周,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
是老奶奶!
他很是惊讶且疑惑,老奶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刚想问,却被老奶奶抢先了。
“小夏啊,太阳还没出头呢,你怎么就醒了?”平和可亲地语气让老奶奶显得十分可信任。
“我……来散散心。”他回覆道。他也不太怀疑了,究竟老人家都喜欢凌晨就起来散步。
“跟我来,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那里更适合散心。”老奶奶没有再期待他,转身走了。
他跟了已往。
那是郊区,路程并不是很远。稀有的,地上没有雪花,长满了绿草。
是一片草地,但却显得那么突兀,与白色的都市格格不入。
在黑夜里颜色自然无法区分,但这里似乎让他感受到了南方的春天,那个久违的气息。
“悦目吧。”老奶奶坐到了树旁,那棵树是整片草地中唯一一棵树。它是长老,独自陪伴了这里几百年。
“嗯。”他随着坐了已往。
这里空气清新,他感应了释放,舒适与清闲。
“你很难做出抉择,对吧。”老奶奶用肯定的语气问向他,并抬头看向内幕。
“嗯。”
“很压抑,对吧。”
没等他回覆,老奶奶又断断续续地讲道:“看,这星空悦目吗?”
他抬头望去,除了几粒亮点和明月外,别无它物,只有无尽的黑。
他感应很疑惑,明明没有星空。
“那你看,这白云悦目吗?”老奶奶似乎理解他的心思,继续问道。
“看不到。”夏哲有些忍不住了,说出了实话。
“对,你再看。”老奶奶似乎也知道,指示他看向了明月。
弦月本就残缺,但是恰巧被一朵云遮挡,像是被咬了几口的月饼。云显现了出来。
他名顿开,老奶奶又讲道:“去那里,云层上,不就能看到星空了吗?”
“我做不到。”
“不,你能做到。”老奶奶立刻否认了他,“只是你不愿去做。”
他缄默沉静了。
“你看啊,想要见到星空,就必须向上去,然而你也碰面临许多困难与受伤;你也可以不看星空,那这事只会成为遗憾。”
他寂静了好一会儿,徐徐开口道:“那……如果我选择不看星空呢?”
“都一样,只不外是死的时候的感受差异而已,重点在于你的抉择。”
他又不说话了,看着无际的幕布。
“看,天亮了,月亮要下去喽!”接着,老奶奶站起身离去了。
他并没有跟去,而是看着日出。
天亮了,月亮下去了,星空不见了,然而太阳也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