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望着鱼缸里优哉游哉的小金鱼，突然起了童趣。她伸脱手在水面划了个圈，吓得金鱼蒲扇大的尾巴摇摆起来，随处乱游。
小厮见了忙掏出鱼食：“女人，这是鱼食。要是，鱼食喂完了，您再穿传话给我，小的立马买了送过来。”
红豆接过来：“知道了，鱼食没有了，保准找你，不找你，我找谁去？”
屋里的丫鬟听了红豆的耍赖的话，都笑了。
小厮挠挠头，也笑了！
有哥哥真好！
有个淘气的丫鬟也好！
事情虽已经已往，崔氏却依然怏怏不乐。
“大女人最近如何？”崔氏担忧的问。
“大女人与往常无恙，每日习武，练字，跟妹妹们聊天，打秋千。”冯嬷嬷笑道，“听说，三令郎还送了金鱼给大女人。”
“哦！是吗？”崔氏强提起精神。
“是呢！二女人听说后可不开心了，非要三令郎也给她买金鱼。三令郎爽性给二女人、三女人、四女人都补上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崔氏虽这样说着，眉宇间照旧有一丝忧郁。
嬷嬷见了也没有措施。这事，还要夫人自己想开。
严惠霞也不满意如今的现状：“蜚语才传开来，就断了，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圣上也只责怪了马侯爷，都没说一句宁女人的不是。马侯爷怎么就那么怂。儿子一顿被打，还去赔罪。永城侯府的人倒是迅速得很。哼！”
严惠霞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扭头看向一旁叠衣裳的嬷嬷，说道：“嬷嬷，不如你再去加点材火，让蜚语再传起来。”
严惠霞嫉恨的眼神看着一点都不像刚及笄的懵懂小女人，反而像那浸在后院几十年的可怜人。
严嬷嬷思量着劝道：“上次，也是偶然的时机，才气没露出马脚。如今，皇上的话在前，再传就恐是要掉脑袋的事了。”
严惠霞收起笑容，嘟起嘴。
嬷嬷见状，又说道：“女人不用愁，只要，有过蜚语，宁女人一定闺誉有损。天子虽然为她解了蜚语，但，皇上与皇后怎么也不行能选有过蜚语的宁女人的。您就放心吧！皇上选谁也不会选她。”
严惠霞托着下巴，侧着头，想了想嬷嬷的话，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皇后娘娘会选我为殿下的正妃吗？”严惠霞忧愁的问。
“女人只管等好消息，夫人会打点好的。”严嬷嬷笑道。
严惠霞露出单纯的微笑。严嬷嬷心中疑惑，她如今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女人的真性子。
……
“女人，戴九妹回来了。”
春杏兴奋的回禀声打断了霁月的练字。
霁月一楞之后，兴奋的站起来来，问道：“是吗？戴九妹回来了？”
她激动得都忘了她正在写字，毛笔抓在手上，差点污了月牙色衣裳。
“女人，笔，笔！”薄荷在她身后叫道。
霁月看了看手，笑着赶忙放下笔，问：“戴九妹说什么了吗？”
“说了，说人已经部署在如意客栈，听女人的付托。”
看来，戴九妹事情已办妥。雀素也凭据原先的计划部署妥当。
戴九妹服务从来都是妥当的。霁月心中赞道。
三妹妹应该有救了。霁月心安宁下来，每每看到巴掌大脸羸弱的思月，她总是觉得思月可怜，又为她惋惜。
“你先下去休息！有事再唤你！”
春杏退了出去。
霁月踱起步：雀素来了，她得部署崔氏与雀素相见。
这也是早想好的。
如意客栈就在绣铺旁，所以，碰到雀素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霁月按捺不住想见雀素的心！
雀素，很久未见！
“换件衣裳！”霁月付托道。
丫鬟们伺候霁月换了一件芽红色锦衣，重新梳了发髻，戴了支百花簪，一切收拾妥当，去了崔氏院子。
“大女人来了。”
丫鬟掀开帘子，霁月进去，崔氏正在交接厨房的厨娘：“……世子爱吃鲈鱼，你明日买两条，要新鲜的。其他，时鲜的菜买点，看看有什么绿色的蔬菜，天天吃白菜，萝卜，肉的，吃得都腻了。世子妃，你也得问问，她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口味，……”
这样好的婆婆不知道嫂子还满不满意。霁月心中暗想。
崔氏看到霁月过来，便让厨娘下去了：“就这样，你先下去忙吧！”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下午，在娘这里休息，等吃了晚膳再回去。”崔氏拉着霁月坐到跟前。
肤白颊红，眉眼间笑意盈盈，女儿看上去挺好的。
“女儿想去绣铺看一看，上次新来的绣娘也不知道做得如何。”
崔氏想着，这些天家中气氛一直降低，让霁月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行。
崔氏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哦！好！那你带上永辉与彩蛾。早点回来。”
“是。母亲！”
霁月笑意更浓，崔氏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得了崔氏允许，霁月带着永辉彩蛾等人出了门。
“春杏，你去通知戴九妹，我要见她一面，就在如意客栈。”
春杏领了命，与霁月离开往戴九妹住处而去。
去时，戴九妹正在家等着付托，究竟，雀素带过来，还没与主人晤面。
霁月坐在马车上，悠悠然直往绣铺去。
“这是新出来的绣样，石榴纹，寓意着百子千孙。这个花样的一套被面，被单，枕巾，帕子，卖得特别好。你看，我们用的绣线，这是杭州最好的绣线，林记绣线颜色最全的，品质最好，他家的绣线保证不会洗洗就起毛。”
“你再看，这绣工，……”
霁月看着彭掌柜热情的跟客人解说，满意的点颔首。
工具好，还要有能人，把它卖出去。卖出去了，才气算成了。
青素听见脚步声，抬头见了宁女人，忙站起来问候：“女人来了！”。
她赶忙的从柜台后走出来，手上端来了茶壶，拿来一个白瓷青竹茶盏，泡起茶来。
清香味很快传出来。
“喝口茶，上次看女人喝的华顶云雾茶，这是松针茶，也是绿茶的一种，口味上可能略有差异。女人喝喝看。”
青素端上茶盏。
红豆瞪大了眼睛，这绣娘才见了主子一面就能知道女人爱喝绿茶。
霁月接过来，揭开茶盖，一股松针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
青素，她的青素向来就是这样细心周道。
“我喜欢喝六安瓜片！”霁月望着青素笑道。
青素楞了一楞，她的脸遽然变得煞白！
她开玩笑开过了！
霁月不忍心看她煞白的脸，扭头望向红豆。
红豆一脸惊奇的瞧着她。红豆心道：六安瓜片？六安瓜片是个什么工具？瓜吗？她怎么没听过？女人还爱喝它！女人什么时候喝过？
童年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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