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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页上的密码

十八、过家家

空白页上的密码 风铃萧落 2401 2020-08-09 12:18:43

  人经历过生死才气体会生命的名贵,人体验过死亡才知死亡的可怕。老茂他们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彷徨,食物不是主要的问题,问题是四周没有水源,在这股炎热天气熏烤之下,任何人几天不喝水都是会被活活渴死的。

  队伍中最懊恼的是白教授,他埋怨自己不应带着大伙来送死,不停自责,说他们马上就要嗝屁了,他年纪一大把,死了不打紧,却害死这帮孩子们,成了千古罪人。

  他年纪大了,加之身体又缺水中暑,吐得满地都是,说起话来,浑浑噩噩的,精神上恐怕泛起了点问题。

  杨洋带队去四周寻找水源,结果迷了路。没有指北针的引导,他们绕着大磁山走了一圈,将晚,才寻原路狼狈而返,两手空空。每小我私家渴的嘴唇都裂开了,蓬头垢面、衣服凌乱,样子挺惨。

  电台一直在继续试图发送求救信号,但大伙明白,那是徒劳无功的。小余和齐坤在山坡北面用砍倒朽木,烧出一股狼烟,这骨子狼烟几公里外都能看见,然后用草木灰摆成一个巨大的SOS国际求救编码。

  老话讲,天不停人,必有后福。

  老茂没料到,第四天就解围了。这一来呢,仰仗狼烟的劳绩,又因为在山顶放的火、烧的烟,求生的几率被放大了许多;二来,算他们走运,连队派过来的时候,随队伍带了两只搜救犬。队伍领导指派的,说,考古的这群学生和教授都是祖国的人才,特别是这群学生,未来还会成为祖国的栋梁,不行以有任何的闪失。

  要说,队伍的犬种和搜救犬照旧有区此外。队伍有爆破犬、突击犬、排障犬,这帮犬种对鼻子要求不高,对命令的听从却一定要准确、到位。前面是个火坑,训狗员发出指令让它跳,它也得奋掉臂身的往里跳,军人嘛以听从命令为天职。

  两只搜救犬是以队伍征用的名义从其他单元借的。经过专业训练的搜救犬,可以资助搜救人员找到十几公里乃至几十公里以外的遇难者,最近这段时间天旱,半滴雨也无,不至于把气味冲散了,搜救起来容易得多。

  解围当天,各人欢呼雀跃,相互拥抱在了一起,热泪盈眶,比过年换新衣服、吃年夜饭还兴奋。

  白教授增补了水份,清醒过来,也不捶胸顿足了,头晕脑胀只想休息,被一群战士裹好毯子搬上担架抬他下山。

  人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经过这次生死的考验呢,队员们在心智上也算长大了,那还像出发前,春游般的小学生,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都规行矩步的排成一列跟在搜寻队伍后头,井然有序,士兵叫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绝对听从组织部署。

  营地当晚,摆了十几桌丰盛的接风宴,全是野味,全是肉。有山猪腿大肘子,有兔子肉、蛇肉,还不晓得从那找来两只旱龟掏肛刨腹也给炖了,一个炭烤,一个煲了蘑菇汤,野肉味,香得不要不要的,要害是加了盐巴,吃起来带劲。

  啤酒管够,几大铁皮箱子摞在一起,不会喝的人也要装装样子,倒了满满一杯。

  白教授属于专家组的一桌,小年轻们坐另一桌。白教授这桌有几个新的上了年纪的面孔,不用问也明白他们是最近,从全国各地赶过来的老教授、老专家。

  因为大伙延长了几天,这几小我私家已经把区域划分好了,就等着开始挖掘方面的事情。

  白教授一听有点不满,“欸,我说老徐,咱们来之前不是商量好,要一起拟订挖掘计划嘛,怎么不多等两天,等我来了再说呢?嗯?”他拿着徐教授等一众人拟好的计划表问,现在他嘴角利索了,看样子身体没大碍。

  “哎呀,哎呀,你个老工具,好悬没把命交接了,各人伙也想替你分管、分管事情量,好让你多休息几天嘛。”徐教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他那是白酒,自己带的,有人对酒精依赖,徐教授就属于这一类人,每天不喝酒满身不自在,软趴趴,“就这么定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几个同座的颔首,劝说白教授同意。

  徐教授和白教授是老同学、老战友也是老情敌,做任何事情都想分出一个高下,按咱们现在的话说这个叫‘宿敌’,天生的死对头,横竖两小我私家差池付,晤面就抬杠。说,徐教授先到的冕国遗址,他铆住了劲就想先到地方,然后挑最好的区域做挖掘,这样,挖到珍贵文物的时机,会比区域不太明朗的地方要大上许多。

  白教授也想快点赶来,原来他是可以随着补给队伍进山的,奈何,补给队一个月进一趟山,时间上就赶不及了,结果,一路上麻烦不停,延误了时间。

  落的徐教授已经让他矮了一头,如果在选配挖掘区域方面再掉基础,老脸上过不去,他虽然不乐意。

  二人,你说一句我就回你两句,越说越激动,险些宣翻桌子打起来。旁边那几位都是知名的学者,在考古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一桌子相互之间都认识,一直晓得这两位反面,坐位置的时候特意把两小我私家离开,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结果呢,再远的距离也不能熄灭恼恨的苗头,越烧越旺。

  好说歹说把两位给劝住了,一个教授提议,要不这样吧,咱们来了七个队伍,奇迹的规模也比力大,挖不挖的到文物全靠运气,中间区域这个C位谁都想要,是不是?那好,咱们也靠运气裁定谁拿好的、谁拿次的,抓阄、抓阄,来个上天部署,这总算公正了吧?

  其中几个教授觉得自己位置不够好,早就想换地方了,颔首体现同意。

  老茂那一桌就在专家组的旁边,众人听的一脸黑线,心说,嘶,你们几个加起来四百多岁了吧,怎么还跟小孩一样玩过家家?丢不丢人?

  副连长郑克明跟专家组的一桌,看他们几个老小伙争得脸红脖子粗,只好陪着笑脸,不敢多劝、多说话。徐教授不满说,“郑连长,你不能老看着,帮资助就当个裁判吧?”,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条记本和笔,递给了郑连长。

  郑连长是个爽快人,他认为自己既然进了局,这破局的事情,就得自己这个外人来才行,遂拿了纸笔,连写七张,然后统统撕下来,揉成七个团,他用眼神一寻摸,发现装压缩饼干的盒子正合适,让卫兵把压缩饼干倒洁净,拿来当抓阄的箱子用。

  装备好一切,郑连长问,“谁先来呀?”

  一个教授起身,用手在箱子里捣鼓一阵,抓了一团回到座位,正准备打开。郑连长说,别忙开,影响各人心情,咱们抓完了再一起打开。接下来是徐教授,他横眉冷目对着白教授,也拿了一团握在手里。

  等各人都拿完了,白教授打开一看,他拿到了四号区域,或许靠废墟西南的位置,一皱眉,那位置是个山崖,离着一号区域C位最远。徐教授也一皱眉,他的位置正幸亏四号隔邻,正是冤家路窄,二人又碰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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