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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十四)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601 2020-10-17 20:43:58

  宁羽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口中湿热的气喷向小落的面颊。小落胸腔里的那颗心又跳动的厉害起来,这厮可真会撩人。

  她将头向后仰了一点。

  :“不外,你值得我信任。”

  宁羽定定的看向她,眼中神情庞大。流影的话又在耳旁响起:她是智慧的蠢丫头。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跳动着,这是个‘蠢丫头’,旁的男人要骗她是不是也会很容易?心中忽地就万般不愿起来,只觉得这世上只有自己才可以‘诱骗她’,旁的人都是不允许的。

  :“告诉了你这些,可以早一些揪出那小我私家来。这样也对得起因此事而惨死的大女人和黄雅薇。”

  宁羽轻轻的问道:“只是为了这个?”

  虽然不是,如果换做别人她定是不会这么做的,再重要的案子也不值得将她的秘密讲出来,能让她这么做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小落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移开(在这厮面前她总会很心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智慧的缘故,总让她觉得他什么都看得穿。)。

  :“虽然了,否则还会为什么。”

  宁羽一眼便看穿了她,眸光中不禁荡起笑意来,口中故意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呢,原来是令郎我会意错了。”

  小落只将头低了,目光在他胸前东游西荡。宁羽见她的样子心中只涌起说不上来的柔情。今夜,此时,他不想想此外;什么凶手,什么灵珠,什么寿命,统统都是明日的事,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放纵一次。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

  漫天的乌云散了开,月亮又悄悄地露出了它的脸。还在滴水的屋檐下,身着黑衣的少年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的倚在回廊下的柱子上。这种时刻他再听下去怕是要长鸡眼的。这只狡猾的狐狸到底是真的喜欢这个蠢丫头,照旧只是一时兴起,戏弄她的?唉,倒霉的蠢丫头你被谁盯上欠好,偏偏被他盯上。

  转眼黄雅薇已过二七,案子却没有什么进展。司秘诀的司长——孟越感应前所未有的压力。上面有皇上皇后,黄,宁两府催着,下面有成千上万的老黎民看着,此案若是不破,恐怕他这个司秘诀的司长也别想干了,可要破此案又谈何容易?

  孟越今年四十一岁,刚接任司长一职也就两年。对于八年前镇国公府长女人的案子影象犹新,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督卫,加入了案子的一些外围事情。虽然只是卖力了尸身的搜寻,但从找到的尸体碎片上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还衔命视察过一些人,却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厥后案子悬而未决,皇上因此大发雷霆,其时连同司长等共十几人受到了撤查。

  如今又泛起了同样手法的案子,而且这两起案件都跟宁国公府有关,难道凶手与国公府有宿怨?这十几日他调动了能调动的所有人手,做了大量的视察,获得的信息却是寥寥无几。从三令郎的叙述中可以看出,这伙人应是事先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的,提前踩好了点布了局。遇害的不止黄雅薇一人,另有一个女人,她是死在一片桦树林中的,看样子是被杀人灭口的。当日与她一起的男人却是不见了,这些日子捕快正拿着他的画像四处寻找,预计是希望渺茫。

  孟越的眼睛又扫向案子上的口供,这些口供他已是重复的看过许多遍,都快背上来了。

  他伸脱手指毫无目的的在口供上扒拉着,最后停在镇国公府小公爷的那份上,拿起来再次展开。三令郎第一时间发现了黄雅薇不见了,马上就通知了山庄的庄主,宋庄主未做任何延误便派人封锁了山庄,他们甚至还下到崖间去寻人,即即是这样照旧给歹人带走了黄雅薇。据守山门的人交接,这期间只有一个卖力往山下运送泔水的老冯头离开过。其时他推着一辆装有两个大泔水桶的推车,由于相互间太熟悉,他们并没有对他做任何阻拦。看起来这个老冯头是此案的要害的人物,人很可能是他装在送泔水的木桶里运下了山。

  此时这个老冯头正关在司秘诀的大牢中,无论怎样的软硬兼施,他只是一口咬定自己从未带过人下山,车子里推的只是泔水。如今被拷打的只剩一口气了,弄的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不是他。

  说来也奇怪,按说如果真是老冯头做的,他应该早就跑路了,怎么还会在家中等人来抓?据他交接,他是将泔水送到离山庄二十里外的徐家庄去的,那里有一户养猪的农户,每个月给他五十文钱,让他将从山上拉下来的泔水推到他这喂猪。那人姓李,他只听别人叫他老李。当日倒泔水时他并不在场,而是在屋里喝老李老婆煮的茶水,从老李家里出来后他就推着空车回家了。当捕快找到这个叫老李的家里时,早已是人去楼空了,村民只说这个老李是外来户,一年前才搬到这里的。这个老李和他老婆应该与凶犯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是至今也没有找到这两小我私家。

  孟越皱着眉头,目光盯着手上的口供。这个帝都里的风骚令郎对自己未婚妻的死,看上去倒是没有多大的伤心,会不会是他筹谋的一切?想着他摇了摇头,可能性太小。这么一小我私家身份显赫的少爷没有须要这么做,如果他不喜欢那个黄雅薇大可不必与她订亲,众所周知在他的婚姻大事上,长公主匹俦向来是由着他的性子的。

  这个凶手究竟是什么人?竟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事后又能让涉案的人员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藏在背后的人远非一般的人可比。

  正想着就听有人来报,宫里来人了。想必又是来追问案情的,只得整理一下衣帽,站起身对外面付托道:“有请。”

  昏暗的地牢里,一只老鼠从角落里爬了出来,沿着墙角爬向放在稻草上的一只碗边,将头伸进碗中嗅了嗅又调转头爬向一边。

  一只伸在碗边的脚动了一下,老鼠向一旁躲了躲,又大摇大摆的爬向那只脚,鼻子在脚上嗅了嗅,越过脚背向上爬去。老鼠来到一只枢纽粗大,手指肿胀的手掌前,用鼻子顶了顶那手心,正要退出时,那沾满血迹的大手猛地收紧,它被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来不及挣扎就被捏扁,内脏流了出来,耷拉在那只手的外面。

  躺在地上的男人极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老鼠被甩到劈面的墙上,弹了回来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掉入稻草里。

  这一幕正好给站在牢门口的人看到。那人的目光看向老鼠滚落的角落,又转向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的男人,口中轻笑作声。

  男人察觉到有人,睁开红肿的眼睛,向外看去。牢门口挂着一盏煤油灯,灯火处向上冒着玄色的烟,那人就立在灯下。一身灰色的长衫,中等身材,相貌普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正看向他。

  他动了一动满是伤口的身体,哑着嗓子道:“官爷,俺——俺真的冤枉,俺就是一个下等的仆人,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俺吧。”

  那人看向他,一双闪亮的眼睛始终带着笑意。

  :“近些年来江湖上有一个叫做‘幽冥’的组织渐露头角,这个组织专门笼络一些江湖中有点名气的人物,用重金吸引他们加入,执行一些谋害,密查情报,甚至是敲诈勒索的任务。”

  牢房里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道:“俺一个乡下老头子听不懂官爷您在讲什么,俺只是一个下人。”

  那人笑道:“你可不是什么乡下人,江湖上人称‘醉翁’的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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